“长夏,河洛部落一直都是如此吗?”妲雅轻问道。
蜜露侧身,凝望着长夏暖春的脸庞。她在河洛部落生活的这段时间,切身感受到河洛部落的不同。
“什么如此?”长夏微怔,茫然着。
妲雅比划着,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蜜露看了她一眼,说:“妲雅的意思是,部落一直都这样团结友爱吗?我族固然团结,却很少会把食物分给族人食用。”
“熊族兽人习惯独居,除结队外出狩猎和采摘,回部落以后,族人之间通常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和交流。”妲雅想了想,顺着蜜露说的话,补充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亚东在大地部落生活月余,差点改变大地部落。
妲雅之前感触不深,她以为是亚东性格使然。
可是。
当她来到河洛部落。
并且在这里生活开始,妲雅发现之前的发现是错误的。
亚东乐于与兽人接触交流,并非性格使然。而是下意识的生活习惯,这习惯源自于河洛部落。
“暖春,她们说的是真的吗?”长夏怔愣着,错愕道。
暖春摸着鼻尖,答道:“可能吧!不过,河洛部落向来团结友爱,部落整日都热热闹闹的,我觉得挺好的。”
“对,我也喜欢热热闹闹的。”长夏高兴点头,应道。
暖春无视妲雅蜜露审视的目光。
其实,长夏没来河洛部落以前。
河洛部落情况跟这些兽族部落差不多。
或许,族人们之间关系略好一些。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般融洽和谐。巫送来长夏,长夏体弱多病。族人们为了更好的照顾长夏,接触自然而然增多,接触多,关系自然能变融洽。
嘎嘎——
忽然大鹅高昂尖锐的叫声响起。
南风枫叶狼狈走来。
长夏小心吞咽着口水,这村霸不管在哪个世界,实力都相当可怕。还好她刚才没逞强跟着一起去逮大鹅,否则狼狈的队伍就得加上她。
“南风,你俩这是栽进芦苇丛了?”蜜露似笑非笑,瞅着南风两人想大笑出声。
妲雅捂着嘴,呼呼笑声从指缝漏了出来。
暖春看了她俩一眼,解释道:“别笑,大鹅贼凶。惹急了,就叨人,还特别疼。”她逮过大鹅,被大鹅叨过,那滋味真的很酸爽,宁可被野兽咬,也不想被大鹅叨。
“运气差,那只大白鹅没出去觅食。”南风说。
大白鹅,是大鹅们的首领。
那是一只贼凶的大白鹅,体型快赶上一头野羊大小。
南风屁股和大腿被叨了两口,枫叶比她反应快,胳膊被叨了一口。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淤青。
刚才要不是枫叶拦着,南风直接想逮住大白鹅。
晚上直接把大白鹅给一锅炖了。
枫叶催促道:“快回家,我这胳膊被叨了一口,疼痛。得擦点药才行,南风运气比我差,被叨了两口。”
“行,快回家。”长夏道。
说着,快速朝自家窑洞奔去。
妲雅蜜露相视一眼,各接过一只大鹅,跟上。
南风提着两只大鹅,一步一步瘸着挪动脚步,枫叶看了一眼,抢过她左手上的大鹅,让南风走慢点。
旁边,妲雅一瞧。
忙动手抢过另一只,心底对手上的大鹅生出了警惕。
南风瞧着伤得不轻,这大鹅真的如此可怕吗?
“长夏——”
刚踏进院门,沉戎就迎了上来。
长夏没客气把手上的野鸡朝沉戎递了过去,说:“沉戎,你帮忙把野鸡和大鹅安排下,我带南风枫叶去擦药……”
谷媥/span沉戎接过野鸡,目送长夏急匆匆踏上廊道,推开苏叶隔壁的窑洞。这窑洞是苏叶拿来囤放各种药材的药房,里面有苏叶配制的各种药膏。
长夏走到第二个药架,拿下一罐药膏。
“南风枫叶去洗手,再进屋,我给你们擦药。”长夏晃晃手上的药膏,说:“这是巫配制的活血药膏,你俩被大鹅叨了,伤口肯定淤青,不擦药,多半会肿起来。”
养在白湖湖畔栅栏这群大鹅,就是长夏她们逮回来的。
那场景太美,长夏他们表示没有兽人愿意回想。
南风枫叶不用长夏提醒,乖巧洗手,跟着长夏进屋。枫叶胳膊上的伤口还好,南风就惨得多,大腿和屁股青了两大块,已经肿了起来。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南风走去不正常。
“南风,你忍着点。我得把药膏涂开,让伤口尽快恢复。”长夏从药罐里挖了一坨药膏放在手心涂开,然后贴在南风大腿上大力涂抹。
啊——
南风吃痛,尖叫出声。
长夏被吓到,差点磕到拔步炕床的床架子上。
枫叶直接后退了两步。
片刻回过神后,长夏枫叶齐齐抬头朝南风看去。
“咳咳!”南风微窘,讪笑着,说:“太,太痛了。”
这会儿,窑洞庭院众兽人面面相觑。
南风这叫声听起来很惨厉的样子,她们在房间里干嘛?擦个药而已,有必要叫成这鬼样?
“枫叶,这…你来。”长夏让位置,把给南风擦下个伤口的事情交给枫叶,毕竟她力气不如南风,等下南风要是跳起来,长夏压不住南风。
南风屁股上的伤,明显比大腿还要严重。
光看着,就感觉触目惊心。
为了一口吃的。
南风真的付出太多了。
长夏琢磨着,晚上炖大鹅的时候,给南风留个鹅腿。
枫叶活动着胳膊。
挖了坨药膏在手心涂开,双手摁住南风,暴力涂药。
“啊啊啊……”
三重唱的惨叫声。
瞬间从房间里面爆发开来。
长夏捧着药罐的手一抖,差点把手上的药罐给摔了。让枫叶给南风涂药,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这要是长夏动手,这会儿怕是被南风给掀飞了。
咚咚——
“长夏,南风怎么了?”暖春过来敲门,询问道。
长夏捧着药罐,开门,解释道:“她没怎么,就很普通的擦药。”
屋外,暖春等兽人表情一言难尽。
这真的只是最普通的擦药吗?
听着,像是在受刑。
“枫叶轻,轻点。嗷嗷!痛,痛,太痛了。”南风惨叫不断,听得众兽人一阵好笑。
枫叶翻着白眼,吐槽道:“轻点,这药膏能涂开?你给我闭嘴,再嚷嚷今晚不准你吃炖大鹅。”
说着,枫叶抬手朝着南风受伤的屁股。
啪地——
就是一巴掌。
啊——
南风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次叫声高昂嘹亮,传遍整个白湖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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