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选妃part1:俄罗斯贵族军官
作者:捞酒   文野:开局怀疑异能力想弑主最新章节     
    经过深思熟虑,也考虑到新鲜出炉的养子会面后大致得出的性格画像,斯普林格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名叫费佳恩的孩子体格瘦小,比起同龄人来说更为孤僻,比起莫名其妙的“写小说”,交朋友看上去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乐意去做的事情。

    而且……

    斯普林格没有忽略第一个选项时的前置词——“前往莫斯科前”。

    一个星期,写一本小说?职业作家也很难做到吧?!

    不管是客观现实原因还是情感上的私心,斯普林格都没有理由选择第一个选项——哪怕他后来又怀疑起第一个选项来源正是因为这张身份卡上固有的职业:

    作家。

    没正经上过这个世界的学,忝为文盲庞大基数一员,斯普林格只能保持微笑。

    子承父业还是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了解一下?

    斯普林格完全没有信心教导孩子怎么写一本小说。

    才给费佳恩树立了神通广大的神秘人人设,监护人的权威不能丢!

    将一个星期后养子的事情丢在脑后,斯普林格琢磨起找副手的事来,以二选一系统的习惯来说,估计只有等斯普林格完成任务,找到要求中符合资格的副手并招聘收拢至麾下,他才有回到本体的可能。

    旅馆的老妇人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条,一块黑面包,一瓶标着俄语字母的酒,和一小盘水果放到了旅馆房间的桌上。

    斯普林格给了小费,掩上门,俄罗斯当地风味的丰盛晚餐填补了胃袋空虚,连糟糕的心情仿佛都有所缓解。

    说到底,那个堪比选妃的标准就特么离谱!

    能打能扛,超越者级别——这是武力值要求。

    带得出家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是人情世故。

    没有情报前科,情史干净——这是名声的限定。

    财务会计技能满点——这是斯普林格曾经需要的点对点专业技能。

    没有充沛野心,安于一隅,同时心怀世界——这是性情……这种矛盾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存在吧?!

    哪怕斯普林格运气好遇上位甘于平庸又擅长财政的异能力超越者,而且还没有任何情报污点……和风流情史,但是!正常人可能偏安一隅没有野心又心怀家国天下吗!

    “这……就是堪比大海捞针还可怕的筛选条件啊。”

    斯普林格靠在俄罗斯特色的狭窄小床上,郁闷极了,他闭了闭眼,一双长腿委委屈屈地缩在床脚。

    一个“超越者”限定条件,就可以筛走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男女,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还要满足其他要求!

    ……真以为全世界总人数不到百位数的超越者是大白菜吗?!

    斯普林格双眼无神,这辈子,他是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本体了。

    人在西伯利亚,认真和自己本体道别说永别。

    呜呜呜。

    度过来到寒带荒原的第一夜,斯普林格清点系统仓库的东西,推门出去。

    完全不理解俄罗斯人个个人高马大却喜欢睡小床的习俗。

    旅馆的楼下静悄悄,走到街上也听不见太多声音,但当走到街角推门而入,把寒风关在门外后,喧嚣与热闹就如同鲜红流火溅入油锅,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夜不归宿的男女在木桌边喝着以俄升为单位的高浓度伏特加,阖着眼懒洋洋得甚至没有给这个大晚上不睡觉的外地人一瞥,自顾自和熟人聊天说话。

    “您来壁炉旁边坐坐吧。”一位老人说,他身旁泛着温暖火光的另一边正坐着衣物饰品无一不显示体面华贵的男人,约摸二十来岁模样,正举着一个铁质酒壶,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在咬。

    没有一条饰带不配称,腰间配着一把短剑,武器名贵而装饰大方——尽管更可能令人产生华而不实的遐想,皮帽上的毛不长也不短,厚实的长筒袜和皮靴都十分合脚,紧身上衣雪白,传统的契尔克斯袍呈现深棕色。

    看样子是骑马来的,斯普林格暗暗想,活像是骑士时代的复苏,可别说这是位堂吉诃德!

    很快,对方脚边的皮箱子就让斯普林格知道自己的念头大错特错。

    “可算走运。”对方说,“半个箱子的格鲁吉亚旅行笔记都丢失了,皮箱和里面其他东西都还完好无损。”

    这位先生实在是非常健谈的人:“看样子,您也是路过这里的旅客?”

    “您别笑话,”他指着自己,苹果核被手指撇到一旁,“我是……押送东西的,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可都不愿意回家了。”

    “您是军人?”斯普林格问他。

    他想起了一些自己遗忘在记忆角落里、在意的事……

    俄国是一个共和制国家,多年前帝制被击溃,但贵族的等级与权益都被保留了下来,与此同时,农奴制度也没有在法律法规中正式废除——这是与斯普林格记忆里的常识最为相悖的几处不同。

    男人穿得这套具有十足特色的服饰,不是古典骑士主义复苏,而是俄国典型的高级贵族军官享有的制服标准,代表着地位……以及特权。

    但男人没有刻板印象中贵族的高傲和难以接近,他点点头,此时正以一种好奇的表情询问:

    “您又从哪里来?”

    “从哪里来我不能说,但是正打算去莫斯科。”斯普林格解开外套斗篷,向酒侍要了壶酒,为难地看着体格庞大的酒瓶。

    犹豫再三,他放下了酒,听壁炉旁同样取暖的男人开口:“要不要来点梯弗里斯的白甜酒,现在天很冷嘛。”

    男人高声叫了一个单词数极长的俄语名字——在这种地方不提高声音是听不清远处的话语内容的,很快,一个戴着绒帽的男人快走过来,又被男人支使着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