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澡下来,温以柠奶油都吃撑了,嘴角还残留不少。
“小花猫。”裴骁凑上去,将她嘴角的奶油细细地舔干净。
温以柠头皮发麻。
她究竟是哪种动物?
“幼儿园下周会组织一场模拟投资比赛。”
一盆冷水浇下来,裴骁本想再来一场的,顿时没了心情,“那书皮狗还会搞这么高端的活动?”
温以柠无语,“总之,小澈很感兴趣,我已经替他报名了,你擅长投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谁擅长投资了?”
“你这几年赖在家里,一天没去工作,资产却翻了好几翻,除了偷偷做投资,还有别的可能?”温以柠咬着手指,“难不成,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副业?做鸭子去了?”
“……温以柠。”
“干嘛?”
“你现在对我都这个态度了?”卖惨都不管用了。
温以柠抿唇。
她的态度确实算不上好。
他是从山里回来了,和儿子的关系确实修复了,手和嘴也都用上了,但她总觉得这坎没过去。
“裴骁,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中,小澈走了九十九步。”
他只走了一步。
裴骁这才明白,在这个小东西的心里,他的回归是儿子怜悯的产物。书房里的那场对话,没法成为她考察体系中的证据。
“我去道歉。”
温以柠狐疑地瞟他,“你有这么好说话?”
他要是好说话,还能一意孤行地犟整整一个月?
裴骁拉着她来到卧室,在角落的沙发椅上落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温以柠还能不知道他,肯定没这么好说话,只能面对面坐到他的腿上,“说吧,什么条件?”
“哄我。”
“……”
全世界就数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幼稚,明明是义务,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她求他做’的态度来。
温以柠指着他的心脏,“我要是哄了,你就去向小澈道歉?”
“当然。”裴骁秒答,“你对我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感官体验。”
温以柠不服,“我哪儿影响到你的感官体验了,刚才在浴室里,你敢说你没爽到?”
“爽是爽到了,但跟以前没法比。”裴骁抬起她的下巴,“最近两次的态度太敷衍。”
爱与不爱,有多爱,在性事上会原形毕露。
温以柠突然站起身,在裴骁不解的视线中离开了卧室,只留下一句:“等着。”
五分钟后,她端着一碗一模一样的奶油进来了,还当着他的面开始解纽扣。
一颗、两颗……
米色的法式针织衫开了一半,露出里面吹弹可破的肌肤,蕾丝边的点缀给眼前的画面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裴骁呼吸一滞,“继续。”
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温以柠控制不住地脸红。
她没有继续脱,一只手沿着自己的背部悄悄钻进去,把排扣解开,再偷偷摸摸地扯下来。
裴骁从她手里夺走那碍眼的布料,扔到床尾,“快点。”
温以柠都不敢看他了,揪着碗里那根小勺子,左搅拌三圈,右搅拌三圈,犯起拖延症。
裴骁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还没等到她有动作,干脆抓起她的手,按到她的胸前。
乳白色的奶油覆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贴合着曲线轮廓,慢慢往下滑,宛如一件人体艺术品。
裴骁的双眸暗下来,喉结滚动,“温以柠,挺会啊。”
“……”
到底谁会啊?
在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中,温以柠浑身上下都印满了一个词:视死如归。
过了几千万年,她终于下定决心,抓着他短硬的黑发,闭上眼,微微挺直后背,送上去。
……
裴澈小朋友睡到半夜,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亲妈的抱怨。
“小澈在睡觉,你非要这个时候来道歉吗?”
“现在来,显得更有诚意。”裴骁睁眼说瞎话。
下一秒,小家伙就被亲爸从床上抓起来,整个房间里黑黢黢的一片,床边是两团黑影。
“裴澈。”
小家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眼睛回应,“嗯?”
“老子跟你道歉。”
“爸爸?”
裴骁在黑暗中蹙起眉头,“刚才那句话,听到了就点点头。”
裴澈点点头。
“行了。”裴骁松开小家伙的睡衣,把他重新按回被子里。
温以柠:“……”
敷衍至极。
刚才那一通又白给了。
温以柠推开裴骁,点亮墙壁上昏暗的壁灯,坐到床边,声音很柔:“小澈,爸爸的脾气不好,喜欢大吼大叫,但这不代表他不喜欢你,妈妈让他过来给你道歉了。”
裴澈又清醒了一点,睁着朦胧的睡眼,内双都快变成外双了,“妈妈,我在做梦吗?”
裴骁:对,你是。
“小澈没有在做梦哦。”温以柠理了理小家伙睡乱的头发,“刚才爸爸的道歉,你收到了吗?”
裴澈彻底清醒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向亲爸半明半暗的脸,“爸爸不用道歉,他是保护我,我知道的。”
“……”
裴骁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儿子。
温以柠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一下不够,又亲了一下,“好,那爸爸妈妈出去了,你睡吧。”
“嗯,你们也要早点睡哦。”裴澈乖乖躺下了。
前脚刚踏出次卧,后脚温以柠就重重拍了一下裴骁的胸膛,“你拥有小澈这么一个儿子,上辈子天天烧高香了吧?”
裴骁波澜不惊,“烧没烧高香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肯定。”
“哪一点?”
“上辈子我肯定在你床上。”
温以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