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师徒和秦叔宝正站在高高的站台之上观战,神情专注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激烈厮杀。
突然,邱瑞受伤的呼喊声传来,他们瞬间扭头望了过去。只见尚师徒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焦急万分,他的虎目圆睁,里面满是担忧与急切,大喝一声:“义父,莫怕,徒儿来也!”
喊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匆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站台边缘。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的停顿,纵身一跃,从站台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他屈膝下蹲,身体微微前倾,借着惯性向前滚了一圈,迅速地卸去冲力,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邱瑞所在的方向疾冲而去。
秦叔宝在听到呼喊的瞬间,也是心急如焚,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焦虑。他紧握着手中的双锏,大声喊道:“姨夫,叔宝来救你!”话音还在空中飘荡,他便心急火燎地向着站台边缘跑去,到了边缘,他两腿一蹬,飞身从站台下来。双脚刚一着地,他便立刻稳住身形,甩开大步,步伐急促而有力,像一阵迅猛的疾风般向着邱瑞所在之处狂奔而去。
两人皆是心急如焚,眼睛里只有邱瑞受伤的位置,全然不顾周围人群的惊呼与战场上的混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邱瑞的身旁。
此时,宇文成都受伤之后,已然满心不甘地离开了战场。罗松刚刚经历了与宇文成都的一番激烈鏖战,此刻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然而还未及喘息片刻,就见尚师徒和秦叔宝如两道疾风般杀来。
罗松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双手紧紧握住望月银龙枪,猛地向前一挑。秦叔宝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骤然袭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的瓦面金装锏竟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秦叔宝心中猛地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
那尚师徒手持提炉枪,枪尖闪烁着寒芒,朝着罗松刺去。罗松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紧接着长枪一挥,与尚师徒的提炉枪相交。只两招,尚师徒便觉虎口剧痛,手臂酸麻,手中的提炉枪险些拿捏不住。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关键时刻,邱瑞心急如焚,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叫住:“别!他们是我家人!”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焦虑,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
罗松听到邱瑞的呼喊,身形陡然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迅速扫了一眼邱瑞,又看了看尚师徒和秦叔宝,略作思索之后,便果断地不再恋战。
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般向后掠去,同时口中说道:“罢了,先杀出重围,保命要紧!”说罢,转身朝着人群的薄弱处冲去,试图寻找出路,逃离这凶险万分的战场。
此时,其他高手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纷纷涌了上来,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战场的气氛瞬间被推至顶点。
只见那伍建章的儿子伍云召,双目圆睁,怒喝道:“姜永年,刺杀越王,打伤昌平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威风凛凛地冲在前方,手持丈八蛇矛枪,枪身犹如一条灵动的巨蟒,枪尖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情刺破。
其侄子伍天锡,也是满脸狰狞,狂吼着:“休想逃走!”双手紧握着半月双镗,那镗身沉重而威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仿佛随时都能将敌人砸成肉泥。
魏成儿子花刀将魏文通,一脸刚毅,高声喊道:“尔等逆贼,快快受降!”手持青龙偃月刀,那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宛如战神再世,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似乎有着开天辟地之威。
新永丰儿子新文礼,同样勇猛无畏,咬牙切齿地叫着:“拿命来!”手持二百斤铁方槊,槊身沉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众高手来势汹汹,个个杀意凛然,将战场的气氛烘托得更加紧张激烈,一场更加残酷血腥的厮杀即将展开。
罗松却是丝毫不见惧色,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如炬,稳稳地站在原地,面对汹涌而来的四人,毫无退缩之意,反而散发出一股决然的气势,挺枪以待,准备以一敌四。
此时这四人,伍云召可是名声赫赫的天下第五高手。他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目圆睁,青筋暴起,手中丈八蛇矛枪犹如一条狂暴的蛟龙猛然出海,枪尖闪烁着寒芒,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罗松。那枪势迅猛至极,仿佛能撕裂空气。
伍天锡身为天下第六的高手,也毫不迟疑地加入战斗。他双手紧握着半月双镗,双臂肌肉隆起,用力一挥,镗身呼啸着划破虚空,带起一阵狂风,气势磅礴地朝着罗松攻去。
新文礼,这位位列天下第十八的猛将,同样表现得勇猛非凡。他咬着牙,满脸涨红,双手高高举起二百斤铁方槊,倾尽全身力气猛地砸向罗松。那铁方槊沉重无比,所过之处,仿佛连空间都被压得微微扭曲。
魏文通作为天下第十五的强者,也不甘示弱。他双手紧握着青龙偃月刀,身形矫健,步伐沉稳。只见他大喝一声,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刀身,青龙偃月刀在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刀光,向着罗松狠狠劈去。
然而,罗松面对这四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丝毫不为所动。他身形如鬼魅般灵活地在四人的攻击缝隙中穿梭,步伐轻盈而稳健。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专注,敏锐地观察着四人的招式,寻找着反击的最佳时机。
罗松虽然向来以武功高强着称,可如今面对这以一敌四的艰难局面,再加上此前和宇文成都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战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此刻的他,逐渐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呼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脚下的土地上。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仿佛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响着。
“可恶,这四人着实难缠!”罗松心中暗自叫苦,手中的望月银龙枪挥舞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招式之间的衔接不再如起初那般流畅自如,破绽也开始逐渐显现。
伍云召见状,得意地喊道:“姜永年,今日你插翅难逃!”说着,丈八蛇矛枪刺得更加凶狠。
伍天锡也跟着叫嚷:“看你还能撑到何时!”半月双镗挥舞得越发猛烈。
新文礼怒吼道:“乖乖受死,还能留你个全尸!”二百斤铁方槊如泰山压顶般砸来。
魏文通也大声喝道:“莫要负隅顽抗,快快投降!”青龙偃月刀呼啸着劈砍而下。
尽管罗松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苦苦支撑,咬着牙喊道:“想让我投降,做梦!”勉力抵挡着四人的进攻,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罗松的处境愈发艰难,胜利的天平正一点点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无情地倾斜。
罗松在与四人紧张激烈的交手中,目光如电,敏锐地洞察着对手的破绽。很快,他便发现这新文礼的武艺在四人中相对最低。
只见他眼神骤然一凛,暴喝一声:“看招!”伴随着这声怒吼,手中的长枪似闪电般猛地一挥,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而迅猛地挑开了新文礼那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来的铁方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新文礼双手一阵剧烈颤抖,差点就握不住沉重的兵器。
罗松紧接着一个箭步向前,动作快如疾风,手中长枪犹如出洞的蛟龙,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新文礼。
新文礼瞬间大惊失色,脸色煞白,慌乱中脚步踉跄地连连后退,嘴里还忍不住惊呼:“哎呀!”眨眼间就被罗松逼退了数步,狼狈不堪。
魏文通见新文礼形势危急,忙不迭地提刀欲上前来相助。罗松猛地转头,双目圆睁,怒目而视,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同时口中厉声喝道:“滚!”
这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在魏文通耳边炸响。魏文通被罗松这突如其来的磅礴气势所震慑,心中猛地一慌,原本迈出的脚步竟不自觉地收了回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额头上冷汗直冒。
可是,没有了魏文通和新文礼的束缚,那伍云召和伍天锡却是攻势愈发凶猛,犹如两头狂暴的猛兽,誓要将罗松置于死地。
伍云召双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怒喝一声:“姜永年,受死吧!”话音未落,手中丈八蛇矛枪便如疾风骤雨般刺来。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诡异的弧线,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呼啸风声,仿佛要撕裂虚空,直取罗松的咽喉、心脏等要害部位。
伍天锡也是满脸狰狞,五官都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在一起,狂吼道:“今日定要将你拿下!”伴随着这声怒吼,半月双镗挥舞得密不透风,镗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形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那沉重的双镗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罗松狠狠砸去,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
罗松顿感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抵挡着两人凶猛的攻击。汗水如溪流般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但他毕竟此前与宇文成都激战耗费了太多体力,此刻应对起来愈发艰难。他的身形逐渐有些迟缓,手中的长枪也不再像起初那般灵活自如,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细微的破绽。
伍云召的七绝枪法向来号称无敌,其招式精妙绝伦,变化无穷,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每一次长枪的挥动,都带着刚猛的劲道和灵动的巧劲,枪尖闪烁的寒芒如同繁星点点,让人眼花缭乱。
而他和伍天锡自幼一同长大,一起摸爬滚打,一起习武练艺,彼此之间心有灵犀,在战斗中的配合更是默契无间,仿佛心意相通。
此刻,伍云召眼神一凝,大喝一声:“姜永年,看我这七绝枪法的厉害!”说罢,手中长枪猛地一抖,枪尖瞬间幻化出七朵绚丽而致命的枪花,每一朵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让人根本难以分辨虚实。那长枪如龙游四海,气势磅礴,直逼罗松而去。
伍天锡见状,立刻心领神会,暴吼道:“休想逃脱!”双手紧握着半月双镗,猛地一挥,强大的力量带动着镗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霸道的弧线,稳稳地封住了罗松的退路,让他退无可退。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动作整齐划一,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如一人化作两身。伍云召的长枪刚猛凌厉,伍天锡的双镗厚重坚实,他们的招式相互呼应,互补不足,让罗松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之下,瞬间陷入了极为被动的艰难局面。
那些士兵围成一圈,个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紧张地看着三人激烈的拼杀,却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上前半步。
他们手中紧握着兵刃,那兵刃在微微颤抖,仿佛也在惧怕即将靠近的风暴。双腿则像是被铅块重重压住,任凭他们如何使力,都无法挪动分毫。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惊恐、犹豫、敬畏相互交织。
有的士兵喉咙不停滚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中充满了对这场战斗的深深敬畏,仿佛眼前不是人与人的战斗,而是神明之间的对决。还有的士兵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喃喃道:“这等高手过招,威力惊人,岂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插手的。万一不小心被波及,性命难保啊!”
在这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士兵们只能远远地观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蜷缩,仿佛想尽量远离这令人胆寒的战场。他们成了这场激战的旁观者,心有余悸地等待着战斗的结果,却又不敢错过任何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此时,战场的氛围正紧张到了极点,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黑影宛如幽灵般身轻如燕,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飞了进来。
此人从头到脚全身都严严实实地裹在黑色的衣袍之中,那衣袍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剑,那剑身细长而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丝丝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令人不寒而栗。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姜永年,我来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是从深深的胸腔中直接迸发而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声音犹如滚滚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话语未落,他已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战圈。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迅猛无比,瞬间就打乱了原本僵持的局面,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惊。
伍天锡看着这突然闯入的黑衣人,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极度扭曲,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扯着嗓子怒吼道:“你是找死!”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又似晴天霹雳,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一阵眩晕。
他双手紧紧握住半月双镗,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如坚硬的石块般凸显,仿佛蕴含着能够摧毁一切的无尽力量。
双脚猛地一蹬地,脚下的土地瞬间出现两个深深的坑洞,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黑衣人迅猛地扑了过去,边冲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坏我们的好事!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半月双镗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镗身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逼黑衣人而去,仿佛要将黑衣人瞬间撕成碎片。
那黑衣人武功与轻功皆臻绝顶之境,其身形飘忽不定,宛如幻影,灵动若仙,招式更是凌厉如疾风骤雨,令人难以捉摸。
伍天锡这个莽撞之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厉害,不知天高地厚地咆哮着猛冲上前,妄图凭借自己的蛮力将黑衣人一举击败。
只见黑衣人仿若暗夜中的幽灵,身形如鬼魅般瞬间一闪,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捷轻松避开了伍天锡那来势汹汹、势大力沉的攻击。
紧接着,他手中的寒光剑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速度肆意舞动起来。那剑光闪烁,似银蛇乱舞,又如繁星点点,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剑网。
伍天锡只觉眼前一片雪亮的剑光闪烁,那光芒刺得他双眼生疼,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还未及他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迫使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
待到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左右双肩竟然都各有一道长长的、深深的血痕。那伤口皮肉外翻,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触目惊心。显然,这是被那黑衣人快如闪电、迅疾如风的剑给无情挑伤的。
伍天锡看到自己双肩那触目惊心的血痕,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颤抖着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伍云召眼见兄弟受伤,心急如焚,大声喊道:“兄弟莫怕,我来救你!”说罢,连忙挺枪搭救。他手持丈八蛇矛枪,大喝一声:“看枪!”枪身一抖,瞬间幻出无数枪影,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向黑衣人凌厉攻去。
然而那黑衣人身影却如鬼魅般迅速移动,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眨眼间便如一道黑影般欺身近前,与伍云召展开了近身肉搏。
只见黑衣人手中寒光剑一挥,动作快如闪电,同时口中喝道:“给我停下!”瞬间,那剑便抵住了伍云召的咽喉。伍云召瞬间僵在原地,额头上冷汗直冒,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但那黑衣人似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想到伍云召英雄少年,心有不忍,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随后又是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同时大声说道:“今日暂且饶过你们!若再作恶,定不轻饶!”
随即,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一把拉过罗松,动作干净利落。就在这时,两名不知死活的骑兵挥舞着长枪,嗷嗷叫着冲了过来,妄图阻拦他们的去路。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自量力!”话音未落,飞起两脚,那两脚迅猛如雷,带着呼呼的风声。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直接将那两名骑兵踢飞出去老远。那两名骑兵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手中的长枪也脱手飞出。
紧接着,他们又迅速冲向一匹高大的战马。此时,那长安城门还未来得及关闭,缝隙尚在。黑衣人猛夹马腹,大喝一声:“驾!”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战马吃痛,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后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只留下身后众人惊愕的目光和呆立当场的伍云召、伍天锡等人。黑衣人就带着罗松逃之夭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滚滚烟尘和一片寂静。
黑衣人带着罗松一路狂奔,胯下的战马四蹄翻飞,好似要飞起来一般。疾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耳畔,道路两旁的树木如幻影般急速后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
他们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狂奔着,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战马身上汗水淋漓,口鼻中喷出大团大团的白气,直到确认身后再无追兵的踪迹,黑衣人才轻轻一拉缰绳,让战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了下来。
罗松此时已是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他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黑衣人的深深感激,双手抱拳,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若不是兄台出手相助,罗松今日怕是要命丧黄泉。此等大恩大德,罗松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着罗松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那黑衣人听了罗松这番诚挚的话语,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笑罢,他抬起手轻轻一挥,说道:“罗松兄弟,不必如此客气。”随后,他伸出右手,缓缓取下面巾,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剑眉星目,炯炯有神,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罗松兄弟,怎么不认识张仲坚了吗?”
罗松这才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端详起来,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重,随后又被难以抑制的欣喜所取代。他万万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去年在北平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张仲坚。
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去年在北平府的那段时光,那时的情景如同画卷一般在罗松的脑海中缓缓展开。他清楚地记得,张仲坚在仇成门下习武时的刻苦与专注,一招一式都尽显其对武学的执着与热爱。还有他们一起把酒言欢时的畅快,谈论江湖轶事时的兴奋。
此刻,久别重逢的两人相见,那份喜悦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一切。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仿佛周围的世界都已不存在。
罗松激动地上前一步,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张仲坚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张兄,真没想到会在此处与你重逢!这可真是上天的眷顾啊!”
张仲坚也是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那有力的手掌用力拍了拍罗松的肩膀,大声说道:“罗松兄弟,我也一直盼着能再见到你!这些日子以来,我时常想起咱们在北平府的点点滴滴,总想着何时能与你再次相聚,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