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罗松北平显神威 夫妻父子初团圆
作者:离耳   隋唐演义群英传最新章节     
    此时,罗松和罗艺已然打到了第七十一招,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激烈的打斗所点燃,局势愈发紧张激烈,令人窒息。
    罗艺只觉自己体力即将耗尽,已是强弩之末,仿佛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只剩下了最后的绝活回马枪尚未使出。
    罗艺心里面此时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暗自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我若不出这杀招,以如今这态势,怕是要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颜面何存?可若使出,万一伤了对方,那可如何是好?毕竟彼此之间还云里雾里,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万一误伤了自家人,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颗颗晶莹,顺着脸颊不断滑落。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纠结与犹豫,那目光时而坚定,似乎想要孤注一掷使出回马枪;时而又满是迟疑,担心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手中的长枪也因内心的挣扎而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煎熬与矛盾。
    此时,罗松敏锐地察觉到罗艺接下来的意图,他骤然收住手中的枪,那枪身由于惯性在空中微微震颤。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复杂地凝视着眼前的父亲,眼神中既有对血缘亲情的难以割舍,又有对父亲多年来未尽责任的愤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心中暗自思忖:“虽然明知是您,我的亲生父亲,但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毕竟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吃的苦,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也要替她出口气,好好教训教训您,让您知道自己的过错。”
    “你是要出回马枪了吧!”罗松大声说道,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其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挑衅,仿佛在向罗艺宣战,“有本事就使出来,让我瞧瞧您这压箱底的绝技到底有多厉害!”然而,在那挑衅之中,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仍渴望着能得到父亲的正视与认可。
    罗艺心里面猛地一惊,眉头紧皱,暗自思忖道:“这小子怎么对我的底细如此了解?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难道他与我有什么渊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
    但是罗松却是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羁,随后笑着说:“哈哈,罗艺,回马枪只是七十二路中的绝技罢了,可不是姜家枪法的绝技。哼,你那些招数,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这点本事,可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和嘲讽,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罗艺,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接着又道:“今日就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似乎在等待罗艺的回应,也像是在挑衅罗艺继续出招。
    罗艺此时简直是要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焦躁不安。他紧皱眉头,目光中透着决绝,暗自咬牙道:“罢了罢了,此时已无退路,拼了!”尽管如此,他深知自己其实毫无底气,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出招。
    然而,他的动作在罗松面前显然慢了许多。罗松眼神一凛,反应迅速如风,只见他手腕灵活一转,调转枪头,用枪尾巴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使出一招回马枪。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那枪尾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戳中了罗艺。罗艺瞬间疼得呲牙咧嘴,面容极度扭曲,五官都仿佛挤到了一起,“啊”地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而痛苦,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嘴里还忍不住哼哼着:“哎哟,疼死我了!”
    那其他人看到罗艺生命危险,顿时乱了阵脚,纷纷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定彦平手持双枪,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大喝一声:“小子休要猖狂!竟敢伤北平王爷,看枪!”
    杨义臣握着大砍刀,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罗艺死了,我刚好又来,岂不是让人家以为是我安排的?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但此刻形势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管了,先救人再说!”
    张庆祥则挥舞着胡人弯刀,神色紧张,嘴里声嘶力竭地喊道:“保护王爷!谁也别想伤王爷一根汗毛!”
    一时间,众人将罗松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交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
    此时罗松以一敌三,却是面无惧色,那坚定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战意,炽热而狂野,仿佛面前的不是三个强敌,而是等待他去征服的猎物。他身姿矫健如龙,步伐轻盈似燕,在三人之间穿梭自如,游刃有余,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凌厉。
    那张庆祥虽然身为燕云十八骑之首,向来武艺高强,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但此刻面对罗松这般凌厉如风、迅猛如雷的攻势,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只见罗松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在急速的移动中猛地一个回身,那枪尾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如闪电般疾速挥出,“砰”的一声巨响,好似惊雷炸响,狠狠击中了张庆祥。
    张庆祥只觉胸口如遭千斤重击,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闷哼一声:“呃……”伴随着这痛苦的声音,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满是痛苦与震惊。他咬着牙,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小子,好……好厉害!”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随后,张庆祥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手下们见势不妙,匆忙将他和罗艺一起抬起,护送至安全之地。
    杨义臣和定彦平虽然成名已久,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威名远扬,提起他们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岁月不饶人呐,毕竟是老了,岁月的侵蚀让他们的体力和反应速度都大不如前。
    二人合力与罗松战斗,一开始凭借着多年征战沙场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和早已烂熟于心的娴熟技巧,倒是处于上风。他们招式凌厉,刚猛有力,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威力。定彦平长枪一挥,大喝一声:“小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我们这些前辈的厉害!”杨义臣也不甘示弱,跟着大声喊道:“没错,休要以为我们年老就好欺负!”两人配合默契,你攻我守,口中还不断呼喝着,试图在气势上压倒罗松。
    “小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杨义臣双目圆睁,满脸通红,声音震耳欲聋。
    定彦平也跟着喝道:“莫要猖狂,看招!”
    然而,当罗松使出姜家枪法中罗艺没有学过的五分枪的时候,局势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那五分枪招式奇特无比,变化多端,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细丝缠绕,令人根本防不胜防。
    罗松双目精光一闪,大声喝道:“接招吧!”只见他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刁钻诡异,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两个人顿时就有些吃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吃力地拉动。
    杨义臣心中暗惊:“这枪法好生厉害,竟如此难以应对!我征战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枪法。”
    定彦平也暗自叫苦:“这小子竟有如此绝技,看来我们不能轻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可不能在这小辈面前丢了面子。”
    定彦平怒目圆睁,爆喝一声:“小子,休要张狂!”紧接着双枪猛然出洞,宛如两条狂暴的蛟龙,携着烈烈劲风,气势汹汹地直逼罗松而去。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喊道:“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
    然而罗松的五分枪更是厉害非常。只见他目光一凝,神情专注,手腕急速一抖,瞬间一口气竟使出了五个枪影子。那枪影虚幻迷离,真假难辨,犹如幻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定彦平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惶恐,心中暗叫不好:“这可如何是好?竟看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枪!这般诡异的枪法,老夫生平未见,难道今日要栽在这小子手里?”
    罗松则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从容说道:“前辈,小心了!此乃姜家枪法的精妙之处,您可要留神!”
    罗松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定彦平手中挥舞的双枪,眼神专注而锐利,在那瞬息之间,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暗自揣摩:瞧这独特的招式路数,莫不是张善相的师父定彦平?越看越觉得相似,心中的猜测便又多了几分笃定。
    只见他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前辈,得罪了!”手中长枪犹如出海蛟龙猛地一扫,这一扫带起一阵狂风呼啸之声,携着雷霆万钧之势,以排山倒海之威直接扫向定彦平的双枪。紧接着,他手腕灵活转动,长枪顺势一挑,那力道刚猛无比,仿佛能将山川都挑断。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竟瞬间卸了定彦平的双枪,将其高高抛向半空。
    定彦平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他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急忙伸出双手,想要接住自己被挑飞的双枪。可他毕竟年岁已高,反应速度不及罗松,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此时,罗松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速度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接,其中一条枪已然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罗松面带微笑,神色从容淡定,朗声道:“前辈,承让了!”
    定彦平纵横江湖数十载,至今还未曾输过,这辉煌的过往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赫赫战绩。在武林中,他的名字就是胜利与威严的象征。然而此刻,面对眼前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少年,他那颗久经沙场的心却泛起了层层波澜。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罗松,眼中既有对眼前少年精湛武艺的惊叹,又有对自己可能遭遇失败的不甘。
    但见这少年在激烈的战斗中,只是打败对手,也不取人性命,举手投足间尽显侠义风范,显然并非心狠手辣之辈。
    定彦平心中暗自思忖片刻,脸上的神情逐渐从犹豫转为释然,索性双手一拱,提高声调,高声说道:“少年英雄,老夫认输!老夫闯荡江湖多年,今日遇你,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武艺和胸怀,都令老夫佩服!”
    那杨义臣一开始并没有贸然杀入战局,他生性谨慎,本想着先观察一番,谋定而后动。此时见定彦平退出,那罗松的目光瞬间就如利剑般指向了他。
    只见罗松身手敏捷,迅速把定彦平的一只短枪卡在了他自己的五钩神飞枪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随后,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肌肉紧绷,用尽全身力气挥舞长枪,带着一股强大的劲道刺开。那长枪划过空气,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气势惊人。
    杨义臣只觉一股强劲的劲风如汹涌波涛般扑面而来,心中大惊失色,暗叫不好:“这小子好生厉害!”但他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老手,赶忙挥起手中的大砍刀奋力抵挡。
    杨义臣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用刀背上的刃紧紧死死锁住了罗松的长枪,双臂青筋暴起,奋力地企图阻止其凌厉的攻势,口中还喘着粗气喊道:“小子,休要猖狂!”
    只见罗松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他轻轻一转手中长枪,那股巧劲使得恰到好处,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瞬间,卡在上面的短枪“哐当”一声掉落下来,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罗松眼疾手快,长枪如同灵蛇出洞一般猛地一挑,动作精准无比,恰到好处地一枪接住掉落的短枪。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不带一丝拖沓。
    紧接着,未等杨义臣从这眼花缭乱的招式中反应过来,罗松已将长枪如闪电般抵在了杨义臣的咽喉部。其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令人咋舌。杨义臣只觉咽喉处一阵寒意袭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随即,罗松肩膀猛地一推,这一推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千斤之力。杨义臣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力量汹涌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推出去三四步。他脚步踉跄,身子后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保持平衡,险些狼狈摔倒。
    这招,便是枪母子,然而还有更强的枪母子绝技,就是自己的五钩神飞枪可以拆卸。只是罗松不想轻易透露这一秘密。
    要知道,姜家枪法共 108 路,罗艺仅仅学了七十二路。这剩下的三十招五分枪,六招枪母子,姜桂芝虽知晓其招式,但由于自身功力和天赋所限,虽会但发挥不佳。
    而到了罗松这里,他天赋异禀,又勤加练习,对枪法的领悟早已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运用得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旁人观之,只觉其枪法变幻莫测,精妙绝伦,仿佛已与长枪融为一体,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
    看到杨义臣身陷危险之境,仇成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焦急与愤怒。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双目圆睁,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怒吼一声:“休要伤我杨将军!”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整个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来。他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那身姿宛如一只迅猛无比、志在必得的苍鹰扑向猎物,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张仲坚亦是一脸决然,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右手紧紧握着寒光剑,那剑柄都被他攥得微微发白,大步流星地向前冲去,口中喊道:“师父,我来助您!”
    师徒二人手持两把剑,那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无情地斩于剑下,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的张仲坚正值年少气盛之时,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犹如一块坚硬的磐石,任谁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他虽然怀揣着一腔滚烫的热血和过人的勇气,一心想要救出杨义臣,在这战场上大展身手,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毕竟年纪尚轻,修炼时日有限,剑术尚未臻至大成之境。
    他紧握着寒光剑的手微微颤抖,那颤抖并非出于恐惧,而是因内心的激动如同燃烧的烈火难以平息,紧张的情绪又如汹涌的波涛在心中激荡所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情绪,那目光时而坚定地盯着罗松,仿佛在向对方示威:“哼,我可不怕你!”;时而又流露出些许的忐忑,毕竟面对的是罗松这样强劲的对手,他也深知此战的艰难。此刻的他,心潮澎湃,如万马奔腾,暗暗在心底给自己鼓劲儿:“我定要全力以赴,不能给师父丢脸!哪怕敌强我弱,我也要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
    这还是罗松生平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剑术高手。毕竟如今天下刚刚安定,在这太平之时,大部分的剑都是作为佩剑使用,更多地起着装饰和象征身份的作用,只是副兵器罢了。
    在那硝烟弥漫、烽火连天的战场之上,向来都是长兵器主宰着战局,长枪、大刀、长戟等挥舞纵横,剑的身影相对而言则较为少见。
    看到眼前这师徒二人手持利剑,气势汹汹地如猛虎下山般冲来,罗松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闪烁着兴奋至极的光芒,那光芒好似燃烧的烈焰。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哈哈,我罗松行走江湖这么久,还真是难得遇上使剑的对手。今日可算是碰上了,定要好好过过招,瞧瞧这剑术究竟有何精妙之处!”这种久违的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对决,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如滚烫的岩浆般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昂的斗志所填满。
    罗松紧握着长枪,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喃喃自语道:“如此对手,方能让我全力一战,真是痛快!今日就让我会会你们,看看是我的长枪厉害,还是你们的剑更胜一筹!”
    此刻的他,整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烽火,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仿佛即将迎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酣畅淋漓的激战,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场激战中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