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bj大学，你考上大学了？”
看着眼前的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周卫国心里一阵畅快。
“是啊，国家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我们那知青几乎都参加了。光天，解睇没跟你们说吗？”
“人民日报你们不看吗？二大爷您以前最关心国家大事了，怎么退休后这样了。”
“咱可是人退心不能退啊！”
“去，拿你二大爷打岔是不是，你们几个都是初中毕业啊，那都停课了，没上过高中，也能考上？”
“这个还真说不好，反正我们村就只有我一个，不过他们都打算今年再考呢。”
听到这话二大爷，三大爷和秦淮茹一听还能继续考，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孩子发电报，让他们过年都别回来了，在村里好好复习。
周卫国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还在那想着好事呢。
可惜啊，电视剧可没写他们能考上大学，再怎么努力也难逃命运。
三大爷抽烟手中的烟，对周卫国说到，
“卫国，通知书在哪呢，能不能先拿出来给我们老哥几个先看看。”
“是啊，也让我们沾沾喜气。”
“你可是咱们院第一个大学生啊，真是这个。”
三大爷竖起大拇指。
周卫国把通知书放到桌子上。
“大爷们，秦姨，可小心点，别撕坏了。”
众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片，不禁感慨，就这么张薄纸，它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三大爷轻轻抚摸着bj大学四个大字，笑眯眯的看着周卫国。
“卫国，这么大的喜事儿，是不是得在四合院摆几桌啊？”
“让大家伙儿都高兴高兴，你目前可是咱们这，不，是附近的所有四合院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咱们可不能栽面儿，是不是？”
哎，这三大爷有又来了，这都1978年了，对摆席这事儿还是这么执着。
“没问题啊，三大爷，您放心，规矩我懂，这逢喜事一定要请客，这不是咱四合院老传统了吗。”
“不过这事儿，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看看摆多少桌？”
看着周卫国答应的这么痛快，老几位还真有点不适应。第一次有人请客这么痛快的。
易中海看着通知书下面还有不少报纸和杂志。
“卫国，哪来的这么多杂志啊，还这么新。”
周卫国一听，知道自己写诗这事儿不好隐瞒，在四合院告诉家里人也基本上就等于告诉整个四合院的人了。
特别是这种长脸的好事儿，今天晚上告诉他妈，第二天整个街道都能知道，传播速度不比抖音慢。
“一大爷，我写了几首诗，这都是人家给我寄过来的样刊。”
“有纪念意义的，我准备把它给我妈，我哥看看，然后我就保存起来了。”
震惊四人组再次集体盯着周卫国上下打量。
“我的老天爷，我们院不仅出了个大学生，还是一个大作家呢！”
“以前你和棒梗他们一起玩的时候秦姨就看出来了，卫国以后肯定有出息。”
“哎哎，我听说在那上边发文章，写诗都有稿费，是不是？”
“快跟我说说，写一首诗能给多少钱？”
自诩四合院第一文化人的闫阜贵一看这么多报纸和杂志，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大爷和二大爷一人拿起一本杂志先看了起来。
“三大爷，多少钱这可不好给您说，诗歌的字数，质量都有关系的，能录取的一般20到50块吧。”
“这么多，那你看三大爷能不能也写。
看着眼前的一堆报纸杂志，三大爷仿佛看到一张张大团结。
不等周卫国说话，二大爷略带嘲讽道。
“他三大爷，你以为诗是谁都能写的？你可着咱们街道打听打听，谁还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
闫阜贵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还没等他张口呢，周卫国把话接了过来。
“二大爷，三大爷，都能写，只要你写的好，人民群众喜欢，人家报纸就能给你登出来。”
“听见没有，你这啥都不懂还在这瞎说。”
三大爷继续说道。
“人家卫国都发表了这么多了，我这不是汲取经验吗。”
看着就要吵起来的两个大爷，周卫国也是一阵无语，一大爷也是把杂志交给周卫国。
“卫国，跟我们说说那首诗是你写的啊，怎么找半天也没见周卫国的名字啊？”
“一大爷，一般在上面都是笔名，您找找人生如梦。”
“作者是这四个字的都是我写的，我记得您这上面的诗应该是我写的第一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哦，我看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一大爷找到这首诗，疑惑的看着。
“你就是人生如梦，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写的？”
秦淮茹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卫国。
三大爷也一拍大腿，激动的直结巴。
“老，老易，你忘了。你们厂元旦晚会的时候，诗朗诵。”
“是啊，听说那天所有有活动的晚会都有这首诗。”
秦淮茹也连忙补充道。
“现在咱们轧钢厂的小年轻人手一本人生如梦的诗集，都是手抄的呢，一个个的也不嫌累。”
“休息的时候还一遍一遍的背，不会背人生如梦的诗，你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秦淮茹这个轧钢厂唯一在职员工，所有场合的八卦中心。
也是赶紧把她知道的都像这三个退休的老头普及，总之就是“人生如梦”老火了。
说着还背起了这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看着眼前的半老徐娘秦淮茹在深情的朗读着自己抄来的诗，周卫国的胸口一阵作痛。
眼看着闫阜贵这个小老头要续上了，周卫国连忙打断。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姨，这都四点了，我该做饭了。”
“想让我妈他们下班先吃口热乎的饭，您看？”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
“这两天我这首诗，你可一定要给三大爷指导指导。”
“放心吧，您嘞。”
周卫国送走四人，把两个小朋友叫了回来，准备做饭。
“萍萍，帮我打下手，咱们今天晚上吃肉。”
“吃肉肉，吃肉肉。”
小树也跟着起哄，在那乱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