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念书的孩子》终于迎来了开拍的日子。
拍摄地点选在了河南郑州一个宁静而质朴的乡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与影片的故事背景完美契合。
开机仪式上,沈玲珑带领着全体剧组人员,神情庄重地举行了祭拜仪式,祈求拍摄顺利。
第一天的拍摄场景是开开和爷爷在破旧的院子里吃饭,阳光洒在斑驳的桌面上。
饰演爷爷的演员是国家一级演员江华霖,经验丰富演技精湛,所以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而饰演开开的小演员李家奇还没有拍过戏,略显紧张,台词说得有些生硬。
沈玲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说:“宝贝,别紧张,就像我们之前排练的那样,你把自己当成开开,想想和爷爷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好吗?”
小演员李家奇有些不安地看着沈玲珑,小声说:“玲珑姐姐,我怕演不好。”
沈玲珑微笑着鼓励道:“你已经很棒了,放松些,我相信你能行。”
小家奇看着沈玲珑鼓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表演,这次他的表现自然了许多,将开开的纯真展现了出来。
拍摄进行到中期,有一场开开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没有父母陪伴的戏。
小家奇怎么也演不出那种委屈和难过交织的复杂情绪,沈玲珑便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家奇,你在生活中有没有被别人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呀?”
小家奇低下头,小声说:“有同学说我衣服不好看。”
沈玲珑接着说:“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又有点委屈呢?开开现在被同学嘲笑没有爸爸妈妈,他的心里比你那时还要不好受。”
小家奇听着沈玲珑的话,眼中泛起了泪花,用力地点点头。
再次开拍时,他的表演就自然了许多,或者说并不是在表演,而是小朋友的情绪表达。
在拍摄爷爷去世的那场重头戏时,为了营造出悲伤压抑的氛围,沈玲珑特意选择了一个阴天,并且让道具组在场景中增添了一些白色的纸钱。
小家奇一开始难以把握那种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沈玲珑亲自示范,回忆起自己曾经送别亲人的感受,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念着台词:“爷爷,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家奇的情绪被沈玲珑引导出来了,在正式拍摄时,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爷爷”,泪水止不住地流,将开开内心的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是沈玲珑第一次导戏,在拍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会有所遗漏,需要反复查看拍摄素材。
拍完一天的戏后,晚上她查看素材发现某个镜头的光线运用不够理想,影响了画面的整体氛围,沈玲珑将问题记录下来。
第二天,她召集摄影师和灯光师,眉头紧皱地说:“你们看,这个镜头的光线是不是太亮了,没有那种温暖又忧伤的感觉,我们得想想办法调整一下。”
摄影师挠挠头说:“沈导,可能是角度和灯光强度没配合好,我们再试试。”
经过反复试验,最终调整了拍摄角度和灯光的亮度、角度,使得画面呈现出了温暖而又略带忧伤的质感,完美地契合了影片的主题。
在拍摄过程中,沈玲珑对于调度和运镜有着极高的要求和独特的想法。
在拍摄开开在田野里奔跑呼喊父母的场景时,她亲自指挥着小家奇的走位,大声说道:“开开,从这边的田埂跑过去,速度稍微快一点,要带着那种急切和渴望的感觉。”
同时,她对摄影师喊道:“采用跟移镜头,镜头高度与孩子腰部齐平,保持 1.5 米的跟随距离,运用稳定器确保画面平稳顺滑,随着孩子的奔跑轨迹匀速移动,用 35mm 焦距,虚化背景突出主体,让孩子与周围空旷的田野形成鲜明对比,强化他的孤独感和渺小感,背景的天空要多留一些,让画面更有层次感和纵深感。”
摄影师按照沈玲珑的指示,稳稳地操控着摄像机,捕捉着小家奇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随着小家奇的奔跑,镜头也随之移动,画面中,开阔的田野、孤独的身影和湛蓝的天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生动地展现出了开开内心深处对父母的思念和对亲情的渴望。
在拍摄开开夜晚在屋内思念父母的画面时,沈玲珑为了营造出宁静而又压抑的氛围,决定采用固定长镜头的方式。
她轻声对摄影师说:“我们把镜头固定在开开的床头斜上方 45 度位置,采用定焦镜头,光圈设置在 f\/2.8,以保证足够的景深,让孩子的面部和部分身体在焦点内,同时虚化背景中的黑暗部分,增强画面的立体感。灯光调暗至 100lux 左右,只留一个微弱的暖黄色 3000k 色温的灯光,照亮他的脸,在孩子的眼部下方打出一个小面积的柔和阴影,凸显眼神中的情感。通过他的表情和细微的动作,来展现他内心的情感。”
在拍摄过程中,整个剧组都安静下来,只有小家奇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抽泣声。镜头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将开开的孤独、无助和坚强展现得淋漓尽致,让观众能够深刻地感受到留守儿童内心深处的情感世界。
在全体剧组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念书的孩子》的拍摄工作顺利进行着,沈玲珑也在导演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和成长,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拍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