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迷茫了,老总的助理不该是名校出身的吗?而他只是一个普通本科毕业的。
秦昭衡难得解释:“他们围在一起讲我是非的时候,就你没开口。”
就这样,他成了秦昭衡的助理,一干这么多年。
关于锦凯集团,外界对于秦昭衡爷爷的故事津津乐道,说到秦昭衡只会提一句是个还不错的接班人。
可他知道,八年前,锦凯只不过才是个年入几个亿规模的公司。到现在锦凯能坐稳国内龙头位置,秦昭衡功不可没。
他是亲眼见到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秦昭衡和傅本余拍着桌子叫嚣,撒泼打滚的。
企业三代里,能做成秦昭衡这样的,寥寥无几。
可这样的人总不能事事如意。
“又要被甩了吗?”陈寻十分同情自家老板。
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小陈,想什么呢?”
陈寻回神看向来人,打了招呼:“蔺总,你来开会了啊。”是当初那个女员工。
蔺总笑笑,转身进了会议室,随后各部门负责人一个个进了会议室。
等秦昭衡最后一个走进去后,陈寻端了一杯咖啡才进去。
他想老板需要一杯咖啡提神。
会议冗长而枯燥,秦昭衡足足喝了三杯咖啡。中午12点时他准时关了电脑,同陈寻交代了几句便要往外走。
身后陈寻突然发声:“老板,加油了,我支持你。”
他一个踉跄,回头正要骂时,看陈寻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
秦昭衡疑惑,到底是谁的女朋友在闹分手了?
叩叩叩,秦昭衡敲了许家的门。等了会,没有人来开门。
他把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静悄悄的。
装不在家?
可楼下许曼和许卫勤的车都好端端地停在车位上。
他又敲了门,耐心十足。今天这个门他是上定了。
终于,门内传来询问声:“谁呀?”
秦昭衡想笑,换做以前,哪有这样的,明显是防着他了。
“叔叔,是我。”尽量令自己的语气平静。
话落,门倒是开了,只有一条缝。
许卫勤透过门缝问:“你……你来干什么?”
秦昭衡一脸真诚:“见曼曼啊。”
许卫勤打了一个寒颤,开始怀疑昨天分手那出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不然,秦昭衡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要见女儿。
他提醒道:“小秦,你们分手了。”
“叔叔,我带了套文房四宝过来。给你瞧瞧。”秦昭衡只说自己的事。
许卫勤再次出声:“小秦,你走吧,别缠着曼曼了。”
“叔叔,你让我进去吧。我同曼曼讲两句就走。”
许卫勤没有提醒他第三次。
连那条门缝也要关上了。秦昭衡耐心没了,猛推开门。
惯性使然,许卫勤猝不及防摔倒了。
许曼本在房门口观望,听见许卫勤的呼痛声,急忙冲了出来。
“爸,你没事吧?”她扶起父亲关心道,又怨自己做了缩头乌龟。
“秦昭衡,你有怨气冲我来好了,不要欺负我爸。”
她只当他把气撒在许卫勤身上了。
秦昭衡无奈,放下礼物去拉许曼的手,解释道:“曼曼,我不是有意的。”
许曼只当没听见,继续查看许卫勤的状况,发现确实没什么大碍,才看向秦昭衡。
“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她换了鞋子下了楼。
秦昭衡留下一句“对不起”,赶紧追了出去。
许曼本想找个清净地方同秦昭衡说清楚的。但刚到楼下,看老张等在车旁,一脸歉意。
她刚意识到点什么时,被赶来的秦昭衡揽腰抱起,塞进了老张刚打开门的车后座里。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张上了车发动了引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是第一次干这事,有点紧张。
后座那里已经闹起来了。
“秦昭衡,你放开我。”
“曼曼,你乖点,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秦昭衡口出狂言,许曼一瞬间安静下来,眼里明显的慌乱。
在行驶的车内?况且还有司机在场?
光说出来,就令她倍感羞辱:“你们太无耻了吧?”
“许小姐,我才不想看的,要长针眼的。”老张马上接话,撇清和变态老板的关系。
他虽然快五十了还没结婚,完全是年轻时一心扑在工作上导致的。
不然怎么找的到这么好的工作。不仅老家盖了房子,也供完了弟妹们上完大学。
最近还在老家的县城买了房,准备退休后回去养老呢。
在退休前还得存一笔养老钱,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不得已助纣为虐了。
一直未说话的秦昭衡开始哄她:“曼曼,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呢。”
许曼哑然,他那时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说笑的。
她转移了话题:“我们这是要去哪?”
秦昭衡继续大言不惭:“回我们的家。”
她从后视镜去看老张,老张抬起食指在太阳穴处绕了两圈,然后耸了耸肩膀。
许曼看懂了,老张提示她身旁的人不太正常了,要她闭嘴。
道路越来越熟悉,许曼心里没那么害怕了,看来秦昭衡所说的家应该是她的新居了。
秦昭衡打开了密码锁,带着许曼进了屋。
多日没来了,这里连软装都备齐了,沙发上的抱枕,客厅的绿植。甚至主卧的床上还铺上了被子,四件套还是她钟爱的粉色。
许曼看着那床被子,又开始害怕了,实在逃不掉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秦昭衡来抓她的手,许曼被吓了一跳,却被带到了书房。
书桌上一束芍药,玫瑰,郁金香,马蹄莲……组合的粉粉紫紫的超大花束,旁边是一只绑着蝴蝶结的黑色方盒,泛着皮质的光泽。
秦昭衡放开她,走过去拿起方盒,解开蝴蝶结。
许曼看着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她预想中的一枚钻戒。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许曼看清了那钻戒够大够闪。
秦昭衡拿起钻戒,从花束里抽了一只粉玫瑰,朝她走来。
不知道是他走得缓慢,还是脑子里自动变换成了慢镜头。就这么两三米的距离,许曼觉得好漫长。
直到秦昭衡单膝跪在她面前,时间才正常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