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道:“如今唯一的恶评就是,说你傍上金主,所以这些年的资源才会这么好,不过幸好你的演技抗住了,这些黑评也显得不痛不痒的。”
“那就好!”
“不过这件事对你的以后肯定会有影响的,毕竟你和沈总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没有名分,你少不了被人议论,以后若是有什么奖要提名,估计也要被调查。”
纪疏雨:“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先放着吧。”
她也不知道如今和沈渡舟算是什么关系。
慕蓉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纪疏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那个……如果你要换了我的话,可以跟公司提了,让人来交接。”
纪疏雨笑了笑,“我换你干嘛?除非你不想干了,否则我是不会换了你的。”
慕蓉很震惊,“你……你不生我的气?”
“生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你培养我的恩情更大些,所以昨晚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疏雨,你别怪我想让你耍这些龌龊的手段,年轻的一辈人里,你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也是最肯努力的,所以我当初放着那些有粉丝基础的人不带,我愿意来带你这个纯新人,就是相信你有一天会在这个行业登顶。”
“我不想你被资本压垮了,最终被雪藏、埋没。”慕蓉的语气有些哽咽。
这些年纪疏雨难,她也难。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而如今,纪疏雨也没有抛弃她。
这种情谊,三两句话是道不清的。
纪疏雨道:“我知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
沈听榆在舞蹈公馆的宿舍还留着,所以她也没什么东西要带的。
生活用品那些柳浣卿他们都帮她备好了。
厉璟渊亲自开车送她过去,一路上,她都十分兴奋,打了个电话给宋瑾欣。
宋瑾欣这个点在公司里开会呢,一看到是宝贝女儿的电话,立马示意会议暂停,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乖乖。”
沈氏的一众股东在下面连声都不敢出,谁人不知道,这沈家人就差把女儿捧在手心里宠了。
“妈妈,你要有儿媳妇了。”
宋瑾欣很懵,“啊?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就是哥哥有女朋友了。”沈听榆高兴地道。
这些年爸爸妈妈有多担心哥哥的感情状况,她都看在眼里呢,此刻也是真的高兴。
宋瑾欣的眼睛逐渐睁大,然后惊喜从五官里冒了出来,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假的?”
“真的,就是热搜上那个纪疏雨。”
“哎呀呀,谢天谢地,我的儿子不是同,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爸爸。”宋瑾欣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在会议室里又蹦又跳。
一些笑点低的股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沈总是有多寡,才会让自己的父母有这样的想法?
宋瑾欣这才注意到这里人多,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柔声道:“听听啊!妈妈晚点再和你说哈,我在开会。”
沈听榆忍俊不禁,看来妈妈真是高兴坏了,“好。”
厉璟渊在开车,余光却一直在看着副驾驶的沈听榆,她笑,他也跟着笑。
小君珩这个小机灵鬼又听明白了,大声问:“妈妈,我是要有舅妈了吗?”
沈听榆不敢打包票,“应该是吧,这就得看你舅舅有没有实力了。”
“唉!”小君珩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舅舅会泡妞吗?他嘴巴那么毒。”
厉璟渊和沈听榆听到这句话都忍俊不禁。
“宝宝,这些话你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该操心的吗?嗯?”
小君珩咧嘴笑得很可爱,“我看电视学的呢。”
厉璟渊:“看来你很聪明,看电视都能学到那么多的东西。”
沈听榆也觉得,除去母亲光环不说,自己的宝贝儿子是真的很聪明,至少比起大部分同龄人是这样的。
小君珩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那当然了。”
“那看来可以提前上学了,老婆,你觉得呢?”厉璟渊嘴角勾着坏笑。
听见妈妈的笑声,小君珩才意识到这就是个套路。
他委屈巴巴地控诉,“爸爸,你太坏了,你连我这么可爱的儿子都坑,你就不是个好人。”
“我是好是坏,你都得喊我爸。”
“那可不一定,妈妈永远是我妈妈,妈妈的老公是谁,谁就是我爸爸,叔叔,你确定不讨好一下我吗?”小君珩完美反击。
沈听榆笑得直不起腰来,怪不得大家都说新脑子好用呢。
厉璟渊听完脸都黑了,但……他确实反驳不了。
只能咬牙道:“你放心吧,你妈妈不要你都不会不要我的。”
小君珩:“那可不一定。”
厉璟渊out!
等红灯的间隙,他委屈地看向沈听榆,“老婆,你看儿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沈听榆挑眉道:“不挺有道理的吗?”
厉璟渊:……
好家伙!
……
到达舞蹈公馆的时候,门口柳浣卿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沈听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睛。
四年时间,好像眨眼就过去了,又好像很漫长。
华舞越来越多出圈的舞台,但这些舞台里,都没有当初凭一己之力把华舞带到大众视野里的沈听榆。
这是一个遗憾,也成为了观众的执念。
沈听榆的回归,有人激动、有人支持,但质疑声也不少。
最热的那一条评论,居然是:【沈听榆孩子都生了,还能跳舞吗?】
点赞量高到离谱。
告别了阿渊和儿子,沈听榆和大家一起走进了久违的地方。
柳浣卿:“听听,网上那些言论你不用理会,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打脸他们的。”
这些年沈听榆虽然退隐了,但私下里从来没有懈怠过练习。
她对舞蹈,是刻入骨子里的喜欢。
在哪里跳于她而言都没差。
纪芸芳:“听听,一周后本市的演出,你想参加吗?”
“一周?时间上会不会太苛刻了点?”陆文琢担忧。
柳浣卿也担忧。
纪芸芳停下脚步,十分认真地看向沈听榆,“听听,你觉得你可以吗?”
“节目都有哪些?”沈听榆没有立马答应,而是问了问。
这些年来国队的舞台,不少她都给过意见,甚至参加过编舞,每一次的演出她都会反复斟酌,也算是熟悉了。
一周的时间,不是不可以挑战。
只是需要自己较为熟悉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