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楚文煜慌得一批,比他小时候逃课被发现了还要慌。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我就是想……”
池清就那么抱着胳膊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所有所有的笑容。
“我还没说装什么呢,你就这么慌,看来是真有事儿瞒着我啊。”
“我不是,我没有。”
鬼知道他现在有多纠结,他现在也不能确定池清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如果池清也喜欢自己,那自己直接承认,皆大欢喜。
可是,万一是他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万一池清对自己不感兴趣,依照池清的性子,那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池清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直接小猫突脸,猛的凑近楚文煜,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说,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楚文煜怀里的大大用看透一切的表情瞅着俩人儿,看戏似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不成功便成仁!
楚文煜眼睛一闭。
“池清!我喜欢你!”
眼睛死死的闭着,根本不敢睁开。
这下倒是轮到池清慌了。
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只是听了杨开宁的话诈一诈他,没想到,诈出来个惊天原子弹。
楚文煜,喜欢她?
怎么会呢。
大大看俩人没动静了,没忍住扒拉了两下楚文煜。
他试探的睁开眼,果然,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表情。
茫然,不知所措。
“那个,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管我。”
“……行。”
然而就在池清准备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得到某只大死面儿玉米面馒头指令的元元,突然一个猛狗突进。
“诶呦我去!”
池清直接被大胖狗创到了楚文煜怀里。
虽然楚文煜很喜欢,但是现在显然不应该这样做。
“对不起,元元它听我叨叨太多了。”
元元不懂,只是乖巧的坐在那里,歪着头看向池清。
“清清?你现在是我的妈妈了嘛?”
池清对他并不反感,但是远远到达不了喜欢的那种程度。
更何况有前世的阴影和催眠这个条件下,她必须慎重。
“楚文煜,去你房间谈。”
他现在大脑已经捕捉不到池清的想法了,只能呆呆的听她说话:“啊,好。”
……
明亮整洁的房间,不算小的一居室,设施齐全,厨房健身房应有尽有。
池清一进门,就看到了客厅的正中心挂着的池清的在综艺上的神图——肩膀上站着小松鼠,叉着腰像土匪一样围堵徐导的照片。
“挂我照片?”
楚文煜现在也干脆不再遮掩了,
“好看。”
“那行,来,坐下,我问你几个事儿。”
她现在的微笑属实让楚文煜害怕,但是现在横竖不过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局促的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侧边沙发上。
“我问你,跟我认识多久了?”
“二十三年。”
“……”
茶杯轻轻放下,池清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喜欢我多久了?”
“记不清了,可能是从你来我家的那一刻起,也可能是你开始变成小恶魔的时候。”
“那也得有十几年了吧。”
楚文煜赶紧竖起三根手指:“对,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那你觉得我和之前有区别吗?”
“没区别,你一直都是那个你。”
问清楚了答案,虽然心里有一点点期待,但是这不足以让她为此流泪。
不再去问他,反而站起来。
四处看看,每个角落都能看到她的存在。
散落的黑色没有款式的发圈,鹿角发箍,莫比乌斯环手镯,项链,皇帝的塑料头冠,抽象猫猫抱枕……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楚文煜说的是实话。
可是池清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味儿呢,对于楚文煜所描述的池清,她是陌生的。
她不懂插花,她也不懂香,她不懂礼仪,也没去过那些高级的宴会厅。
楚文煜所描述的她,仿佛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她。
池清从来不觉得那是自己。
属于那个池清的一切,她一切都没动过。
醉鸭坊的分红她全部都存了银行死期。
随手摸了摸那个看起来很帅气的手办,确实是她会喜欢的。
“但是,我是池清,那个从小就没有朋友的池清,和你嘴里的那个小姑娘并不是同一个。”
池清说的很明白,虽然已经可以十分确定的她就是那个池清。
但是在她的视角来看,自己好像一个莫名其妙的替身。
她其实不想玩儿青春疼痛文学,也不想矫情。
但是,她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重生一次,池清不会去做任何违心的事儿去为了迁就别人。
她不舒服她就要说。
她也希望楚文煜能懂。
楚文煜坐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如果不能分清,那还是后退一步为好,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池清走了。
空荡的房间一下子就失去了温度。
他就这么一个人坐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他立马就站起来要往外跑。
噗通——
一个姿势坐了一宿,腿麻了。
下巴颏刚好磕在茶几上,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原地跺了跺脚,确定不影响走路后直接小跑着到了池清的房间。
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的女孩儿眉头微皱:“你昨晚做贼让主人打了?”
“池清,b市的池清,你好。
我是来自海城的楚文煜,现定居在b市,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一大早的,池清突然就心情好了。
斜靠在门框上:“怎么?你这是要搭讪?”
“可以吗?”
“啧。”
池清装作很困扰的样子,摸着自己的指甲:“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勉强同意了吧。”
刚摆起来的范,被楚文煜一个熊抱给打断了:
“清清,谢谢你!”
“诶,诶,诶,越界了啊。”
可是楚文煜好像很后怕,声音都有些颤抖:“昨晚是我错了,不对,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错了。”
就在他开始抒发自己的情感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咣当一声,池清两人寻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