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蔷一夜没睡,天刚亮听见柯朗敲门,云蔷开门看见除了柯朗之外,云石也在,还有方熠。
云蔷很惊讶,柯朗说她保证,他是在楼下碰到的云石。
云石让云蔷别怪柯朗,是他自己看到了热搜,准备找柯朗问问什么情况,这才知道云蔷在这儿,云蔷理亏就不说话了。
几人坐下来之后,云蔷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但隐瞒了陆潇白抑郁症的事,柯朗拿着照片说那些照片拍得都很有指向性。
陆潇白的脸不是被挡着就是模糊的,虽然没有脸,但陆潇白是国民老公,知名度太高,单凭背影或者轮廓也能认出来。
但云蔷的每一张都很清楚,还有借位打的很好,那张陆潇白送她回家的照片就像在吻别一样,其实云蔷只是在窗外弯腰和他摆手而已。
柯朗问云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云蔷回忆了下觉得近期没有。
她问柯朗会不会是陆潇白的粉丝,无意间撞见了之后误会了才拍下这些照片。
柯朗说也有可能,不然不可能只拍云蔷不拍陆潇白,云石问云蔷事情搞成这样,网上对她骂声一片,楼下还有记者和看热闹的,云蔷出了这么大的事,喻家那边怎么说?
柯朗问喻家?什么喻家?
云石说还能是那个喻家,当然是喻辞琛啊,他那个便宜妹夫,柯朗这才想起来云石还不知道云蔷已经和喻辞琛的关系。
她看向云蔷,云蔷示意她不要说,云石不拘小节没看见,但方熠却看出来了。
他帮云蔷打圆场说他也赞同柯朗的说法,这照片确实很有特指性,如果真的是有人针对云蔷,那么只是压热搜是不够的,还得从根上杜绝。
云石问怎么杜绝,方熠说找到照片源头,弄清楚拍照片的人和云蔷有什么关系,柯朗说没错,是得找到在背后针对云蔷的那个人,可是应该怎么找,他们完全没有头绪啊。
方熠说自己倒是有个朋友能帮忙,大概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柯朗说那哪儿来得及,现在消息已经传疯了,楼下等着抓云蔷的一大堆,三五天云蔷还不得被骂成筛子啊。
云蔷不想再给几人添麻烦,说没关系,骂两句也不会掉肉,再说热搜这种东西一天一换的,也许三四天之后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方熠说没这么简单,网暴的力量太强大了,他有不少抑郁症患者都是网暴造成的,云蔷惊讶说抑郁症?
云石说看不出来吧,方熠是国内有名的心理专家,本来学校要请他当教授,但他太忙了,最后只当了个教学顾问。
云蔷想到了陆潇白,她想问方熠什么,但碍于柯朗和云石在场,没好意思问出来,方熠看出来了,主动提出加云蔷的微信,说如果查到了什么方便及时告诉云蔷,云蔷答应的很爽快。
送走云石和方熠,柯朗安慰云蔷让她别怕,有她在呢,好歹也在这行干了几年,她一定想办法帮云蔷。
云蔷很是感谢,但她是出去出差的,就这么回来不会影响工作吗?
柯朗说什么出差啊,分明就是流放,她好好一个娱记,居然打发她去藏区拍藏羚羊。
还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简直跟荒野求生一样,别说主编找她,她还想找主编算账呢,之后就柯朗接到主编电话,说是让她赶快去公司一趟。
柯朗不放心云蔷,云蔷却让她放心,自己没事,之后送走柯朗。
没多久,自己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一阵没完没了的辱骂传进来,这样反复了三四次,云蔷才知道自己的电话被人肉出来了。
她辩无可辩,最后只好把手机关机,图个清静。
在经历网暴之前,云蔷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总算知道柯朗为什么那么担心了。
可她更担心的是陆潇白,想到陆潇白,云蔷走到外面用家里的座机给陆潇白打电话,是助理接通的。
她一听是云蔷,直接说如果她不想陆潇白从此前途尽毁,就不要再联系他,云蔷说她很抱歉,她只想问陆潇白现在还好吗?
助理说只要云蔷和陆潇白划清界限,他会好的不得了,之后挂断电话。
云蔷挺无奈的,但是想着既然是助理接的电话,那大概是陆潇白的公司也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了,他是公司的台柱子,有公司护着一定会没事的,云蔷倒是也放心了。
晚上,云蔷忽然接到邓羽芙的电话,邓羽芙说发照片出去的人是秦若依,云蔷问她怎么知道?
邓羽芙说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谁能瞒的住谁呢,其实是邓羽芙早就想报仇,也一直盯着秦若依,只不过一直没机会。
她说这次秦若依拍那些照片,目的就是为了整死云蔷,云蔷不知道邓羽芙的话是真是假,邓羽芙说她是恨秦若依,但干不出那种栽赃陷害的事,她见云蔷不说话,就问云蔷不会连这点血性都没有吧?
她说自己言尽于此,怎么办,云蔷自己做主。
云蔷想着邓羽芙和秦若依之间有仇,决定先等等方熠的消息。
方熠的动作很快,他说要三四天,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原贴的来源。
方熠说现在删帖是来不及了,那个发帖的人说,照片和素材都是有人卖给他的,叫什么不知道,也没有见面,不过对方是个女的,而且不缺钱,因为她说发出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云蔷往死里踩,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能翻身。
云蔷说自己知道了,她说谢谢方熠,之后挂断电话。
她想到喻辞琛手机里的那段录音,也想到柯朗之前说的,压下一个热搜的最好办法,就是爆出一个比它更炸裂的热搜,云蔷决定这次不放过秦若依。
云蔷给柯朗发消息,说自己出去躲几天,让柯朗别担心她,之后偷偷跑出去,结果遭到泼墨汁,泼的一身脏兮兮的,好不容易躲开跑掉,云蔷更坚定了要让秦若依付出代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