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何晓上下打量着傻柱。
    “还行！”傻柱活动活动胳膊，“你刚到吗？”
    “嗯！”何晓点了点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去蜀香楼呢！”
    “嗯，难得啊！”傻柱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何晓也跟着钻进了主驾，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副驾上。
    傻柱明白何晓为什么把给自己的礼物放在副驾，这是想让自己看到他见到父亲的喜悦。
    倒是真用了点小心思呢。
    你一个奔驰，东西放在副驾驶，算怎么回事啊？
    “爸，先回大院吗？”
    “先在车上聊一会儿！”傻柱看了眼转头看着自己的何晓。
    多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啊？
    自己像他这个年纪，已经跟秦淮茹结婚了吧？
    正好是他跟娄晓娥找过来的年纪吧？
    “行！”何晓点了点头，掏出烟，给傻柱发了一根，自己却没有抽。
    何晓不抽烟。
    “何晓，你怪爸爸吗？”傻柱打开了车窗，点燃了烟。
    “不怪你，这样就挺好的。”何晓笑了笑，言不由衷。
    “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傻柱闭上了眼睛。
    傻柱，你的确对不起他们母子啊！
    “爸。。。”何晓欲言又止。
    “蜀香楼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何晓笑了笑。
    “说实话！”
    “实话实说，不太好！”何晓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现在的工作重心在香江，这边都交给了小当、槐花，这些年的业务是一落千丈！
    特别是您退休了、刘岚阿姨、马华叔叔也退休了之后。”
    “嗯！”傻柱点了点头，“那就把它关了吧！”
    “把蜀香楼关了？”何晓吃惊地看着傻柱，“爸？为什么？”
    “儿子，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母子，我不能继续拖累你们！
    再说了，现在的幸福家园也挺好的，基本能自给自足了，不需要再给它输血了！”
    “这，”何晓愣了愣，“我得跟我妈咪说说。”
    “怎么？你不是董事长吗？对公司有利的事儿，你还不能决定吗？”傻柱笑道。
    “哈哈，爸说笑了！不过，这蜀香楼可是凝聚了妈咪的心血，就这么关掉，肯定要跟他说说的。”
    “嗯，你说得不错！不过，你妈咪会同意的。走，去蜀香楼吧！”
    “好的，爸！”
    “对了，何晓，咱们当初收购的大院里面的房产，资料还在吗？”
    “爸？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何晓愣了愣，转头看向傻柱。
    “好好开车！”
    “嗯！爸，你问这个干嘛？”
    “这些房子都还在蜀香楼名下吧？”
    “在的。”
    “你现在多久查一次蜀香楼的账目？”
    “爸，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何晓又转头看向傻柱。
    “好好开车！”傻柱的语气很重，接着又和声细语地道：“蜀香楼为什么经营出现问题，你想过吗？”
    “有很多原因。”何晓顿了顿，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奇怪。
    以往，他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
    “说说看。”
    “首先，现在的饭店太多了，竞争太激烈了！”
    “还有呢？”
    “好多政府部门吃饭都是签单，结账的难度很大！”
    “有多少待收款？”
    何晓诧异地转头看着傻柱。
    “好好开车。”
    “哦！”
    何晓觉得，自己看不懂自己的父亲了。
    “大概有两三千万吧！”
    “有没有跟欠款单位对过账？”
    “对过了的，没有问题！”
    “还有什么原因？说说看。”
    “基本就这些了。”
    “就这些吗？”傻柱看着窗外。
    “嗯！”
    “好吧！关掉蜀香楼，对于收账有没有影响？”
    “这个。。。”何晓又不说话了。
    “何晓，这些都是你的家当，你可得用点心啊！”傻柱语重心长地道。
    “知道了，爸！”
    走进蜀香楼，傻柱到后厨看了看。
    现在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厨师都坐在厨房旁边的休息室里面抽着烟、聊着天。
    退休之后，傻柱来这里吃饭的次数，本来就不多，一年也不过两三次而已。
    至于后厨，有十多年没进过了，七八个厨师，傻柱一个都不认识。
    打杂、切墩倒是在忙着，切菜、配菜，做着准备工作。
    一样是一个都不认识。
    厨房的摆放还算可以，井井有条，卫生状况也没有问题。
    傻柱看了看调料，闻了闻味儿，也没有问题。
    “走吧，到你办公室吧。”
    两人上楼的时候，傻柱看到小当跟槐花躲在一个角落里，对着自己探头探脑。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傻柱又点燃了一根烟，“儿子，小当、槐花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小当是1500块钱一个月，槐花1200。”
    “不错！”傻柱点了点头。
    不错？什么不错？
    何晓看不懂了。
    “你把咱们大院房产的资料拿过来给我看看。”
    “爸，这些资料，都带回香江了。”何晓给傻柱倒了一杯咖啡。
    “爸，你都好多年没有来我办公室了，我来的也不多，没有什么好茶叶。”
    “嗯，这就行！”傻柱点了点头，“这些房产证，有没有复印件？”
    “爸，你要这个干什么？”
    “蜀香楼都弄成这个样子了，我肯定得好好找一找原因了。怎么？没有？”
    “这个，真的没有留呢！”何晓为难道。
    “哦，你把财务叫过来吧？”傻柱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啊！
    自己家的房子，雨水的房子被人家霸占了。
    一大爷、聋老太太的房子，也成了秦淮如的囊中之物！
    现在，连二大爷等这些蜀香楼收购的房产，也拿不回来了吗？
    更可气的事，蜀香楼也深陷债务泥潭，难以为继了？
    “爸，你想查账？”
    “你查吧，这些我也不懂！”傻柱笑道：“我就是一个厨子，知道些什么呀？
    哦，你是对我刚刚的话感到惊讶吧？
    何晓，我可是跟王部相交莫逆的，懂得点东西，没什么好奇怪吧？”
    “嗯，是是是！”何晓连连点头。
    “我只是平时不说罢了！听你说，蜀香楼现在很糟糕，我能不担心吗？”
    “好，我这就让会计过来。”何晓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很快，会计抱着一大摞报表，走了进来。
    “嗯，你看吧，别管我！”傻柱瞅了眼何晓，点了支烟。
    “你先出去吧，有事儿了我叫你。”何晓对着会计挥了挥手，然后摊开报表，看了起来。
    “呼啦！”
    “呼啦！”
    何晓翻看报表的速度很快。
    傻柱按灭了手中的烟，轻轻地走到何晓旁边，凑了个脑袋，低头看过去。
    “嗯？爸，你吓我一跳。”何晓猛然间抬起了头。
    “你忙你的，我只是好奇！”傻柱挥了挥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