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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里,江小白就当起了老师教导起了两个学生,两人学习都很认真,效率极高。
放学的时候是晚上,陈曦山当先离开,兴冲冲去准备他表白的事情了。
表白现场江小白是不能亲临了,也不需要她在场,不过她不去也能大概估计出最后是什么结果。
因为就在昨天,李碧莹竟然主动向江小白坦白她的感情动向了!
“小白,那个,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你也认识……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我总感觉他有时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在外面干什么。”
李碧莹之所以去找江小白聊这个,不是因为陈曦山有告诉她什么,而是她再次感觉到了陈曦山的“冷落”,这种行为让她觉得有些没有安全感,所以就找好朋友倾诉了。
江小白明白她在说什么。
陈曦山的身份有两重,一个是明面上的,另一个就是他符师的身份了,只是很显然他并没有告诉李碧莹这一重身份,在他去做相关的事情时想来也是语焉不详的,这样一来李碧莹也就怀疑了——
这货是不是有在外面乱搞什么?!
这不怪陈曦山,事实上这也是圈里默认的规矩了,不向圈外人透露相关事情,以免造成混乱。
有些人即使成了家有了孩子也是一直保密的,更有人只找圈里人结交生子,所以外人知道他们的不多。
陈曦山不方便给李碧莹讲,李碧莹又不知道他经常失踪着去干什么,于是就有些疑神疑鬼了。
江小白在听说之后有向李碧莹暗示一些事,示意陈曦山和她是一类人,他们在外面还有另一个世界,但是陈曦山还是洁身自好的,在这方面李碧莹不用担心,并告诉她陈曦山没打算一直走那条路,以后还是以如今的身份为主的。
本以为李碧莹会多问一些,没想到当江小白这样说后她却像是安心下来了。
江小白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李碧莹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的缘故。
这样也好,李碧莹没了这方面的疑问,那和陈曦山的相处也就会更顺利一些。
把洛拉送到机场后江小白自己也前去候机了,她今晚会出发,明天就开始修复果脉。
就在江小白上了飞机后,冷月也被玄警释放了。
冷月进到协会后是有做了一些事,但影响度不大,她手上是没有沾过人命的,在经过调查后也就放她自由了,不过虽然重罪没有,小罪却也不少,为此冷月支付了一笔罚金,并得到了一次警告。
若再有下次,那就不仅仅是罚款这么简单了。
冷月出了玄警司,抬头望望有些暗沉的天色,不辨神色的脸有些微的憔悴。
她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去找弟弟。
“……呼,看小易的情况似乎是在转好,这药当真有用,哪里弄来的?”
服过药后观察了一段时间,二伯就露出了笑脸。
小易本来已经半步鬼门关了,但是服了冷月带来的解药后很明显有所减轻,虽然仍然是在昏睡,但是从脸色还有呼吸上就能看出来是在转好。
“从那位六星符师那里弄来的。”
冷月的神色也显得轻松了些,她看着弟弟小易的样子,笑容不由得有些温软,“弟弟终于得救了……”
“这些时间你在协会那里受苦了,董长安那厮真是死的大快人心!”二伯说着就拍了下桌子,难掩畅快。
“董家人作恶多端,早该死了。”冷月冷哼。
“对了,那个董盛不是也被抓走了吗,他的处置结果是什么?”二伯忽的问。
“他十有八九是必死的结局。”
冷月沉默了两秒后才道。
二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打量着冷月,“他要死,你似乎并不怎么高兴?这个人可是差一点要逼你跟他结婚了!”
“我自然是恨他的,只是……”冷月神色有些微的复杂,她朝着四周隐晦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动作很隐蔽的在桌面上画了一个钱的符号,口中在说:“他在临走前还在关心我,想想也是挺难受的。”
二伯先是有些疑惑,可随即就想到什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董盛临死前、关心冷月、钱?
董盛把钱给冷月了!
董家人这些年敛财无数,董长安固然是富的流油,但是董盛却也一样得了不少好处,这两人除了一些明面上的财产以外,暗地里肯定还有一些转移出去的,或者是用别人的名头来保管的。
董盛被抓走前把那些贵重财产的隐藏处告诉了冷月???
他是怎么做到的!
二伯心跳的很快,却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也许周围就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举动。
“也是个痴情人呐……”他说道。
“二伯,等到确定弟弟好了,我们就移民吧。”冷月叹声说:“我有些厌倦了,想要换个环境。”
“不瞒你说,我也正有此意。”二伯点点头。
冷月不再说话,只是坐到弟弟的病床边,看着他有些削瘦和苍白的脸颊。
董盛是怎么传递消息的?答案当然是在《毒经名篇》中。
不过这个毒经名篇却不是协会书库的那本毒经名篇。
除了冷月之外,没有人明白董盛当时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里的钱现在却不能取,目标太大了,怎么也得等玄警那边放松警惕后再去。
不过没关系,那地方是不会被找到的,哪怕等个一年半载也不会被发现。
冷月垂下眸,脑海中却是想起了董盛最后对自己说那番话时的样子。
这个人一直是令她讨厌的,哪怕到现在冷月也很厌恶他,但是白白承了他这么大一个情,想到他最后看向自己的深情样子,冷月却觉得有些……不忍心。
董长安死有余辜,可是董盛严格说起来却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
“欠你一个人情,那我就还上吧。江小白,你别怪我。”
冷月喃喃自语着,她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