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将白羽拐走?
认真的吗?
这是顺便的事情吗?
挽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不敢置信的看慕青黎,嘴巴因为吃惊而张的老大。
见她这般震惊,慕青黎则是再次肯定点头。
“挽月,你没听错,我说的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将白羽也带上,这样你们就不用分开了,我也不会心怀不安,我们三人一起走,从此天高海阔,肆意人生。但白羽是江辞的人,我也知道他在江辞那里的份量,而且你们都是暗卫,这件事的确不容易。可白羽听你的话啊,只要你跟他说清楚,他会同意的,而且作为江辞的暗卫这份工作太危险了。虽然我这么说有点自私,可是挽月,我真的是将你跟白羽当成朋友的,再说就算江辞日后争储成功,坐上他想要做的那个位置,就能平安无事吗?据我所知不光是大皇子在与他争那个位置,还有其余的几位皇子也在虎视眈眈,他的这条路注定不平稳。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你们,作为朋友,我只想你们平安一生,那种刀尖舔血的日子我不想让你们再去经历,更不想你跟白羽的余生因为我的原因有遗憾,我只想让你们平安。”
说完后,她满含希冀的望着挽月。
挽月的眼中都是感动,但其中亦有为难。
她是喜欢白羽不假,但也清楚的知道白羽与江辞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情谊怕是早已超出普通的主仆,毕竟齐国的那些年是白羽冒着生死一线的危险护着他。
所以后面就算白羽犯了错,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自己跟白羽提出离开的想法,只怕他未必会跟自己一起走。
毕竟作为暗卫的信念不允许他这么做。
自己当初是偶然也是江辞有意为之,但白羽,怕是不行。
虽然他看起来是有点不靠谱,可是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重情义。
挽月不想拂慕青黎的好意,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郡主,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会试试的,但若离开,最重要的是陛下这一关怎么过,还有你与苏大夫的婚事,他是个好人,而且他很喜欢你。”
挽月说的这些慕青黎自然知道,正因为他是好人,更不能因为自己与江辞的缘故而将他置于危险当中。
他只是一个文弱的医师,怎么应对的来日后因为他们二人成婚而牵连到江辞争储的这一危险当中。
毕竟当日那皇贵妃刻意为难自己就是例子。
所以,就算是自己所做之事会伤害到他,那也比牵连他受伤甚至是丢了性命的要强。
但离开前,必须与他将这件事说明白。
她下了决心,也不再动摇。
只让挽月近期赶紧将库房中的贵重物品一一置办成银票之类的。
毕竟钱财才是立身之本。
虽然她不在乎这个郡主的身份,但钱财她可是在意的很。
......
江辞这边则是全力以赴应对吴辰最后的鱼死网破,慕青黎所写的那封书信,最后也是被顺利的送到了身在冷宫的皇贵妃手中。
她虽是进了冷宫,然而吃穿用度皆是面面俱到,除了不能随意进出之外,与她之前在怡华宫并无不同。
宫里的人都知晓她以往的凌厉手段,况且她的背后可是丞相府。
所以即使进了冷宫,也不敢怠慢,是以她的日子还算舒心,只是担忧宫外被禁足在府里的江羡。
好在等了几日终是得到了吴辰的手信。
屏退身侧的宫人后,她则是打开了慕青黎临摹吴辰笔迹所写的手信。
前半部分毫无异样,就像是普通兄妹间的关切问候,然而后半部分,里面夹杂的不同却让皇贵妃心跳加快。
慕青黎是女子,而且这几年熟读了不少画本子,对于信中所书写的尺度则是把握的刚刚好。
只要他们二人真的有点不可见人的事情,一看便懂,但若是旁人来看,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皇贵妃此时面色绯红的看着捏在手里的书信,下意识的捂上心口的位置。
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心跳如擂鼓的时候了。
上次也是第一次的时候应是三十多年前吴辰告诉自己他也喜欢自己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不过二八年华,正值女子最美好的年华。
她作为吴家收养的义女,一直被养在城外的庄子上,在她十六岁那年,终于被接回了吴府,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吴辰。
但那个时候,吴辰拜师在第一剑术之家的温家,眼里只有他那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师妹温芷,哪里还会正眼瞧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满腔爱意深深压在心中。
安安分分的在府中做一个义女该做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晓,吴府之所以收养她,是想将她送入宫中邀宠,然她虽不情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与吴辰只能做兄妹的时候,却在某一日夜里,被醉酒的吴辰当做温芷。
听他如诉如泣的隔着一窗之隔诉说着满腹的爱意,她心酸的落了泪,只因他口中的那个女子并不是自己,而是已经嫁于人妻的温芷。
她想象着他口中的女子就是自己,所以当他说出那句“我心悦与你”时,心如擂鼓一般。
随后她打开窗户,望着他一脸如醉如痴,鬼使神差一般将人搀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春宵,将自己最珍贵的一面给了他。
可第二日清醒过来之后的他,却是满脸的厌恶与震惊。
不顾她的苦苦乞求,哪怕她说自己只是做他的妾也愿意的时候。
依然狠着心将自己送进了选秀的队伍,并且动用手段让她顺利过了宫里的查验。
入宫后不到一月的时间,她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那个时候她连圣上的面都没有见到,所以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她满心惶恐的将事情告诉了他,却被他告知,若不争得宠幸,那她与她那不该有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是以,她想尽办法,费尽心思,终于得到宠幸,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这个孩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