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对柳映楚说:“怎么?难道你真打算将他们这帮人全部干掉吗?”
柳映楚语塞。
是啊。
凭他们这三两个人,想要将十倍于他们的这些盗匪干掉,可能性真不大。
见柳映楚不说话。
凌天笑了笑说,“你怎么不说话?刚才杀人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哑巴了?”
柳映楚憋着一口气。
眼下,面对凌天的嘲讽,她所能做的,只有忍着。
雷冲手持开山刀,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对凌天直言道:“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在这之前,从未有人对我们安定山的兄弟动刀子!”
“哪怕有,那也是凤天州不知死活的王知州,但数次交锋下来,我们安定山只折损三五个兄弟!他凤天州却折损不下二十人。”
“今儿,你们却干掉我手下两名兄弟,既然你问我,需要多少银子才能让我们放你们过去,那我给你明说吧!”
“呵呵,我们这次,不仅要你们身上所有的钱财,我还要让你们的家人将钱财全部送来,除此之外,我还要你们之中两个人的人头,来祭奠我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听到这话,凌天已经对这伙人彻底失望。
原本他觉得这帮人应该和大阳府宋江等人一样,都是官逼民反,方才上山落草。
从雷冲这番话,凌天可以深刻感觉到,这群人,同宋江等人,压根不是一条道上的。
想到这点,凌天笑了笑说:“诸位,既然你们这样说,呵呵,看来我们只能拼死抵抗。”
贾富贵闻言,两腿都开始哆嗦起来。
他慌忙冲上来,二话不说,将随身携带的银票掏出来十几张,在雷冲面前不断挥舞,大声喊道:“几位盗匪爷爷,我给你们银票,希望你们能将我和这位公子爷放掉!”
“另外你们不是要杀掉两个人祭奠你们兄弟的在天之灵吗?这两个女人你们给干掉吧。”
凌天听到贾富贵这番话,不由得转过头,颇为惊讶地看向他。
他也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贾富贵这个恨不得钻进钱眼里的家伙,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凌天转念一想,也明白。
贾富贵还要前往京城,路途漫漫,他多次将他搭救于水火之中。
这种情况下,贾富贵肯定知道,他要是能活下来,那么他肯定能活下来。
要是他死在这些盗匪手中,那么贾富贵,也只能命丧黄泉。
雷冲看向贾富贵手中的银票,也眼前一亮。
他冷笑着说:“你将身上的银票全部拿出来了吗?”
贾富贵摇头,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几位爷爷,只要你们能将我和这位公子放了,到时候我可以将身上的银票全部给你们。”
雷冲不耐烦抵抗地说:“这样吧,你先将银票都给我们,到时候我再说要不要将你们两人给放掉。”
贾富贵早被吓傻。
见雷冲这样说,他真把手朝着怀里塞进去。
只是,没等他将怀里的银票全部掏出来,凌天没好气地对贾富贵说:“贾富贵,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哪怕将银票全都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贾富贵落泪,连忙对凌天说:“爷爷唉,您说说,这咋整呀?难道咱们真要死在他们这些人手中吗?”
凌天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这也不至于。”
“这样好了,咱们还是跟他们去一趟山上吧。”
凌天下定决心,要把这安定山的贼寇全部给灭掉。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先带着众人前往安定山,熟悉熟悉山上的环境,看看这安定山大概有多少人马,再想办法,看以何种方式,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贾富贵和柳映楚,听到凌天的决定,傻眼。
人家本来要把他们带到山上,眼下他们不想办法赶紧逃脱,还想着主动跟着人家上山,这不是闹着玩吗?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现出来。
柳映楚再次对凌天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打算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和他们上山,我们还能有好?”
凌天转身,对柳映楚说:“我想你今日要是不耍威风,不杀他们两个兄弟,我们花点银子,保不齐还能成功抵达凤天州,如今你杀他们的人,难道还打算这样离开吗?”
柳映楚明白,哪怕丢脸,也要将身份抖出来。
如果她还因害怕丢脸,隐瞒身份,到时候,小命都可能会丢掉。
想到这里,柳映楚微微皱眉,徐步上前,看着眼前雷冲,掷地有声地说:“大胆贼寇,你等给我听好,我……这位公子乃当朝凌侯府凌天凌侯爷!”
柳映楚话到嘴边,改主意。
与其将她的身份说出来,让她丢脸,不如说出凌天的身份。
反正一个侯爷,分量挺足的,相信这群人听到,肯定会胆怯。
然而,打死柳映楚都没想到,她这番话刚落地。
凌天开口,不假思索地说:“几位,你们别听她扯淡,我怎么可能是侯爷呀?”
柳映楚愣住,转身看向凌天,大声质问:“凌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天笑呵呵地说:“没什么意思,我打算带着你们去土匪窝里走一遭。”
柳映楚血压飙升,眼前都开始冒起小星星。
她心中暗骂:凌天,你个王八蛋,你特么非要让这群贼寇玷污老娘的身子吗?你个断子绝孙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柳映楚心里狠狠骂着,脑子里没闲着,她咬咬牙,无奈之下,只好表明身份,“另外,你们可知我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