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楚心里明白,贾富贵可能刚与凌天交谈过,可能戒备之心正强。
眼下哪怕追问,他也不会将实际情况告诉她。
反正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时间搞清楚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柳映楚笑道:“好,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我不问你。”
“你走吧。”
贾富贵明显一愣,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
他开心不已地说:“姑奶奶,您真打算让我走吗?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嘿,我要给您跪下磕一个!”
柳映楚不等贾富贵说完,她转身,朝着马车旁边走去。
至此,贾富贵彻底相信,只要能跟着凌天,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呀。
看来世人口中的传言不可信,不是说当今凌侯府凌天凌侯爷是最大的蠢货吗?
人家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是蠢货呀?
以后他要是在街道中听到有人诋毁凌天,他一定会出手,打掉他们的牙齿。
柳映楚来到马车旁边,正打算从马车上上去。
坐在马车内的凌天却说:“你别进来,这里面位置狭小,你在前面赶车吧。”
柳映楚眉心蹙起,一把掀开帘子,看向坐在车内与蓉儿嗑瓜子的凌天,没好气地问:“凌天,你说什么?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还打算让本将军给你们当车夫?”
凌天随口笑道:“柳将军,别忘了,你是季王的未婚妻,车内空间如此狭小,你要是进来,到时候季王会如何想我?”
“我不想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你与你家挚爱之间的感情呢。”
柳映楚银牙紧咬着红唇。
她虽心中不甘,但仔细想想,凌天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确实,她如今已是季王殿下的未婚妻,应该遵守妇道。
况且,她与凌天之间之前本有过一段绯闻,他们两人还曾有过婚约。
想到这里,柳映楚看向蓉儿,问:“蓉儿姑娘,你有面纱吗?”
蓉儿看穿柳映楚的心思,说:“有,等我给你找找。”
说着,蓉儿将旁边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面黑色的面纱,递给柳映楚:“这面纱是我的,你看着用吧。”
柳映楚道一声谢谢,接过面纱,缠绕在脸上,以防被人看穿真容。
紧接着,她坐在马车车辕位置,很不情愿地拿起长鞭,开始当起车夫。
途中。
柳映楚尽管多次试探贾富贵,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贾富贵这厮,却像是吃秤砣,也不知道凌天是如何给他说的,每次当她准备问话,贾富贵是三个字,不知道。
除此之外。
经过几天接触下来,柳映楚对凌天和蓉儿的关系,越发感到疑惑。
在京城时,她总以为蓉儿是陛下派遣到凌天身边,专门监视凌天一举一动的。
但数日接触,她隐隐觉得,凌天和蓉儿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单纯。
先不说蓉儿对凌天悉心照料。
只说,两人每日在车内的谈话,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咯咯笑声。
这让柳映楚觉得,蓉儿,极可能已被凌天拿下。
只是,她还没有证据来证明这点。
这日清晨。
众人离开一家客栈,上马车,继续赶路。
此时,他们已经即将离开天东省,只要今日穿过凤天州,明日已能抵达京城地界。
让众人未曾想到的是,他们刚走不到一个时辰,路上却发生意外。
原本走在前面的贾富贵,率先一把抓住缰绳,看到当道上站着五个壮汉。
五人手中拿着五把开山刀,随之转身,忙对马车内的凌天喊道:“公子爷,有劫道的!”
凌天先是一愣,想他出行多年,还未曾遇到过这类事。
包括,他前来金陵府,都未曾碰到过这些盗匪。
没想到这次,居然真被他给撞见。
凌天掀开帘子,顺着前方看去,见眼前立着的五个人膀大腰圆,脸上透着一股子匪气。
他正要与之寒暄几句,让几人让开道路。
柳映楚这娘儿们,率先跳下马车。
右手紧握着刀柄,为随时动手提前做好准备。
她左手握成拳,一双杏眼圆睁,来到距离五个壮汉不到十余米的位置,站住脚,问:“你们是做什么的?识相的话快些滚蛋!”
五个壮汉见此情形,觉得有些诧异。
他们在这安定山上盘踞数年时间,走这条道的过往客商,他们碰见过不少,却还未见到如此生猛的娘儿们。
带头的壮汉冷笑一声,说出那句口头禅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柳映楚乐出声来,在金陵城内,她敌不过金陵王。
在这半路上,她要是能被几个盗贼给吓唬住,那她这个金玉将军,是不是太窝囊?
念及此,柳映楚随之抽出宝刀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五人问:“只有你们几个,居然敢在本姑奶奶面前耀武扬威,实在是找死!”
与此同时。
车上,蓉儿有些不安地对凌天问:“公子,怎么办?”
凌天微微一笑说:“看热闹呗。”
蓉儿给凌天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你只知道看热闹,哼,你不怕她将事儿闹大?”
凌天说:“无碍,事情真要是闹大,到时候我来处置就行。”
“这类盗匪,既然碰见,是要解决掉的,要不然留着,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在凌天与蓉儿对话之际,柳映楚对眼前五个壮汉摆摆手,眼底透着不屑的目光,直言道:“你等愣着干什么?不是劫财吗?来吧!”
“出手之前你们要想好,今日你们要是能将我打败,到时候你们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们,但你们要是不能将我打败,那么你们五个人的人头必须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