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楚对蓉儿向来都非常客气。
毕竟她很清楚蓉儿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丫鬟。
但实际上,蓉儿在皇宫之中,地位可能只次于李富贵。
这点,从赵凤鸣将蓉儿派到凌天身边,能看出。
等进门,贾富贵一直都藏在凌天身后。
柳映楚在蓉儿的带领下,来到饭桌旁。
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柳映楚再次口水直流。
只是之前啃掉大半只烧鸡,柳映楚的吃相好转不少。
最起码,她没有和门口一样,抱着烧鸡狼吞虎咽。
尽管如此,面对桌上的好吃的,柳映楚还是风卷残云,须臾吃个一干二净。
柳映楚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她心中暗自感慨,这种喉咙里都冒油的感觉,真好……
她逐渐收回心思。
柳映楚恢复精气神,将目光落在凌天身上,“凌侯爷,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心,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此番你护送我安全返回京城。”
“我定会在季王殿下和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以后在朝堂之中抬起头来做人。”
凌天笑笑不说话。
柳映楚微微皱眉,问:“凌侯爷,你难道不打算说句话吗?”
凌天反问一句:“你让我说什么?”
柳映楚没好气地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到?”
凌天点头,说:“自然听到。”
柳映楚问:“既然听到,那你难道不打算多说什么吗?”
凌天依旧冷漠,直言道:“不想。”
此话落地,柳映楚银牙紧咬。
她抬头看向门外,暗想:驴子要是活着的话,她真打算前去骑着驴子返回京城。
最起码,不用看凌天这副驴脸。
可惜的是,驴子死了……她又没钱……
见状,蓉儿在旁边开口,咯咯笑着说:“不知柳将军打算让公子答应你什么事?”
柳映楚对蓉儿比较客气,她转身冲着蓉儿笑了笑,对凌天说:“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不想让诸位将我今日在这里的窘态,说出去罢了。”
凌天笑出声,说:“柳将军,你真以为我凌天闲得慌吗?”
“我又不是爱嚼舌根子的长舌妇,总不至于看到什么,对别人说什么吧?”
丢下此话,凌天起身,对蓉儿说:“蓉儿,带柳将军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我们早些赶路吧。”
蓉儿应声。
此时小二已经烧好水。
蓉儿带着柳映楚前往客栈房间洗漱更衣。
二人朝着客栈房间走去时,柳映楚对蓉儿试探着问:“蓉儿姑娘,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蓉儿说:“不知柳将军打算问我什么?”
柳映楚直言道:“其实简单,我想问问你,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
蓉儿脑子一转,她能跟着陛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事当说,什么事不当说。
尤其是她和凌天这次前来金陵城,同凌天做的这些事,肯定是不能让柳映楚知道的。
念及此,蓉儿只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公子说在京城有些太闷,打算带着我们来这边散散心。”
“结果没想到来到这边后,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公子说留在此地可能会有危险,打算带我回京。”
柳映楚点头,心中暗想:对凌天这种浪荡公子而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干得出来。
柳映楚继续问:“蓉儿姑娘,那你们又是如何与贾富贵认识的?”
蓉儿说:“这我不太清楚,具体你还要去问问我家公子呢。”
若别人,柳映楚得到这样的回答,肯定会设法给钱财,套话出来。
但在蓉儿面前,柳映楚知道,人家该说的,肯定会给她说。
既然不愿意说,她就给对方银子,那都是白搭。
况且,眼下情况来说,她想要给他银子,手里也没有呀。
无奈,柳映楚只能把心思放在凌天或贾富贵这二人身上。
反正从这里前往京城少说还要七八日路程。
倘若遇到天阴下雨,马车无法前行,估摸着耗费半月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日子还长着,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柳映楚带着这种想法,对蓉儿道一声谢谢。
与此同时。
凌天在外面没闲着。
他将贾富贵叫到马车旁边。
二人刚站住脚,凌天对贾富贵问:“贾兄,你还在害怕吗?”
贾富贵苦着脸,无奈地说:“爷爷唉,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柳映楚柳将军,那是陛下钦赐的金玉将军呀!她还是季王殿下的未婚妻。”
“您说说,我得罪她,这一路前往京城,哪怕她在途中不将我剁成肉泥,怕等到京城我与你分开,她也会将我给捏死呀。”
“嘿,您说说,我贾富贵怎么这么倒霉呀?”
凌天看向贾富贵,直言道:“贾兄,我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贾富贵想都没想,掷地有声地说:“嘿,爷爷唉,您别这样说,有什么让我活命的法子,您还是快些告诉我吧。”
凌天点头说:“好,既然你这样问我,那我实话给你说吧!”
“你只要能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不仅可以让你活着抵达京城,我还能让你活着离开京城返回金陵城。”
在贾富贵眼中,凌天和他的祖宗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祖宗说出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还去怀疑真假?
“嘿,爷爷,多谢您,您说吧,接下来要我做什么?”贾富贵恭恭敬敬地问。
凌天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认真说:“其实简单,你只要记住三个字就行。”
贾富贵微微皱眉,好奇地问:“您快说,哪三个字?”
凌天不慌不忙地说:“不知道!”
贾富贵愣住,摸了摸后脑勺,很小声地说:“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