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宋江等到盖地虎、杨无治、武乾坤三人后,带着三人来到中军大帐。
此时,距离凌天来到此间,已过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几人入内。
正如徐元方所惧怕那般,杨无治看到他后,顺势抽出腰间明晃晃的佩刀。
他睚眦欲裂,脸上满是杀气,朝徐元方冲过来。
徐元方从椅子上跌倒在地,连爬带滚,大呼救命时,顺着凌天身后爬来。
说时迟那时快。
凌天忽然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杨无治的手腕,“这位将军,还望息怒!”
凌天穿越而来,来之前,他本是东方大国特战队员,身手不差。
再加上这具肉身也挺给力,从小练武,孔武有力。
因此,让他对付杨无治这等所谓的将军,自然不在话下。
杨无治被凌天攥住手腕后,他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乱。“你是何人?给我松手!看我今天不劈死眼前这个杀我一家老小的狗官!”
凌天紧紧攥着杨无治,皱眉说:“这位将军,杀他可以!我以后自会给你机会将他给干掉,但绝非此刻。”
“今日,我来找你们头领,只是为了和你们头领谈谈,而不是想要与你们真刀真枪地厮杀!”
这时,李富贵心跳加速。
但常年伴在陛下身边,他的心理素质绝对强大。
眼瞅凌天说完话后,杨无治还无半点儿反应。
李富贵上前一步,拿出大内总管的架势。
他冷冰冰地说:“这位将军,你睁大双眼好好看看,这位乃前不久斩杀大乾力王将军的凌天凌侯爷!”
“难道,你还打算在他面前动刀动枪不成?”
杨无治心里咯噔一下。
凌天力挫力王将军的事迹,如今已经尽人皆知。
宋江等人虽远在大阳府,但他们也密切关注着朝中的局势。
听完李富贵这番话后,杨无治暂时先压住内心的怒火。
宋江也起身,轻咳一声,示意杨无治暂且退下。
杨无治收下大刀,后退。
宋江上前,对凌天拱手:“凌侯爷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凌天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威武雄壮的汉子。
他暗自诧异:这也与他印象中的宋江,大不相同呀。
凌天转念一想,他穿越的朝代乃大禹帝国,又不是大宋,怎会遇到那个宋江呢?
“若我没猜错,您是宋头领吧?”
宋江还未开口,一脸络腮胡的盖地虎横眉冷对,掷地有声地说:“你小子,给我们规矩点,这乃我们哥哥宋江宋王,什么头领?”
凌天不卑不亢,似笑非笑地说:“宋王?哪门子宋王?当今陛下,貌似没册封你当什么宋王吧?”
这时,武乾坤也黑着脸上前,“陛下?陛下在朝中有眼无珠,怎会看中我们家哥哥?”
“这宋王,是我们大阳府上百万百姓封的!”
“你小子,说来吧!你找我们所为何事?是打算劝说我们投降?还是打算威胁我们?”
此时,凌天已看出,眼前宋江这几位手下,除过杨无治长得面容还算清秀。
其余二人,都是莽夫。
这种情况下,好对付得多。
“宋头领,你看,我是与你手下这二位兄弟谈?还是与你谈?”
“若是与你手下这两位兄弟谈的话,呵呵,那算了!”
“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将我一刀砍死在这儿。”
“若与你谈的话,能否先让你手下兄弟闭嘴?”凌天徐徐说出,眼神中,透着些许高傲。
此举,却将秦安与徐元方,吓傻眼。
他们万没想到,凌天这厮,骨头居然这么硬。
来到宋江面前,不卑不亢也罢,居然还能拿出在朝中不怕死的架势,与之谈条件。
李富贵虽看似冷静,心里也直犯嘀咕,但他对凌天的敬佩,更深几分。
反观蓉儿。
她像傻姑娘一样,在凌天身后,痴痴地看着这位威武霸气的男人。
蓉儿心里高呼:爱了!彻底爱了!
宋江倒吸一口凉气。重新审视凌天,心中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起势前,对朝中一些人也做过了解。
凌天,他也多少听说过一些。
按传言,这小子每日不务正业,在朝中像个透明人一般。
除前些日子击败力王,让这厮声名大噪外,也没太多出彩的事。
此刻看来,这与外人口中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完全是两个人呀。
宋江吃惊之余,转身对手下兄弟直言:“你等休要多嘴,全都给我坐下。”
盖地虎和武乾坤二人有些不服气,但最终他们还是听话地坐在各自位置上。
宋江则坐在前方太师椅上,看向凌天:“凌侯爷,说吧,这次来找我,意欲何为。”
凌天一脸轻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不慌不忙地说:“宋头领,梁山泊上的情况,我已经知晓,你等上山落草,非是本意,实在是官逼民反。”
“今天,我来找你,是为劝你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力!”
“你若愿意,那我们继续往下说!”
“若你不愿意,我带在身边的,除徐元方外,其余几人,都是朝廷忠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元方心里大呼不妙。
凌天这番话的意思是。他这次估计要最先丧命。
让徐元方想不通的是,凌天既然已认准他乃奸臣,为何还要在刚才拦住杨无治?
这小子,特么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宋江却发出爽朗的笑声,“忠臣?当今朝廷,除无双王殿下对帝国忠心耿耿外,还有忠臣吗?”
凌天反驳:“李富贵李公公,作为大内总管!这些年来,光他释放的忠臣和被冤枉的百姓,没有上千,也有上万吧?”
“我想,既然你们起势,对这些情况,也有所掌握吧?”
“至于说我,呵呵,是忠是奸,我不做评论,你们自行掂量。”
“另外,这位秦安秦大人,他乃兵部尚书!”
“虽说与我在朝中政见不合,但这些年来,在兵部任职期间也算殚精竭虑,处处为朝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