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脚趾抓地,一张脸憋得通红。
石头?这不是刁难人吗?哪有以石头为题让人作诗的?
赵无忌心里问候n次朴拓玉的祖宗十八代。
他在群臣和赵凤鸣,还有柳映楚炽热的目光下,终于开口:“远看大石头。”
这句诗刚做出来,群臣反响强烈。
兵部尚书秦安开口,“季王果然有才,这等写实的手法足够大胆,算是开创写诗的先河呀!”
其余人也纷纷称赞。
“是啊,天下人作诗,朦朦胧胧,让人似懂非懂!”
“季王殿下,开口却是远看大石头!这果然是出自大家之手笔,佩服,在下佩服!”
“殿下接下来肯定会语出惊人,请大家洗耳恭听!”
群臣议论纷纷,唯有凌天微微皱眉。
他心里暗道,“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这时,朴拓玉也神色透着几分迷茫。
暗想此人难道果真有九斗之才?
要不然,也不会以这种……这种三岁小儿的口头禅,来做开篇吧?
柳映楚手心里不觉捏一把汗,暗想今日挚爱是怎么了?
怎么做出的诗词与之前大有不同?
先前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是何等美轮美奂。
“明月几时后,把酒问青天”,是何等洒脱。
但今日……对,肯定是挚爱憋着大招呢!
赵无忌一脸愁容,伴随着大殿内再次鸦雀无声。
他憋好半天,终于说出下一句,“近看石头大!”
此话一出,群臣一阵愕然。
朴拓玉更瞠目结舌地看向赵无忌。
他暗道,这小子特么该不会是玩他吧?
不料,这节骨眼上竟还有人溜须拍马,“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韵味十足,果真是韵味十足呀!”
“一块石头,能做得出这等韵味十足的诗词来!九斗之才,绝对是名副其实!”
赵凤鸣扶额,她真想下去把说话的几个群臣抽特么几个大嘴巴子。
这也算诗?纯粹是脱裤子放屁!
奈何她是女帝,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敢爱敢恨的***。
况且,这是在朝堂上,该讲的礼仪,她必须讲。
朴拓玉好半天回过神来,催促说:“季王殿下,不知这后面两句,您打算如何来作?”
群臣再次看向赵无忌。
赵无忌钢牙紧咬,干脆破罐子破摔。
“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果然石头大,石头真是大。”
大殿之中,落针可闻。
柳映楚大跌眼镜。
她像见鬼一样看向赵无忌,被惊得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以兵部尚书秦安为首的舔狗派,脸上也写满匪夷所思几个大字。
要说前面两句,他们或多或少,还能找出几处可圈可点的地方。
结合后面这两句,特么怎么评?九斗之才?
这脸皮比他们厚上不止一星半点呀。
凌天也亚麻呆住。
季王啊季王!他脑子里哪怕装的全都是草料,也不能做出这种诗词来吧?
这还是在群臣和外国使团面前。
但震惊归震惊,凌天心里挺爽。
柳映楚震惊之余,看到挚爱一脸窘迫,不由得一阵委屈。
原本是为让挚爱增光添彩,结果却变成自取其辱。
柳映楚在心里说一万次对不起后,急忙站出来为挚爱解围。
“陛下,季王殿下应该是被气昏头,才会做出这等诗词来。”
“以臣看来,季王殿下这首诗,也……挺好。”
朴拓玉在听到挺好这二字后,再也顶不住。
他坐在地上,笑得前胸贴后背,“哈哈哈……远看大石头,近看石头大。果然石头大,石头果然大啊!”
“大禹帝国以文治国,这文采,佩服!实在佩服啊!”
“不想贵国……哈哈,堂堂季王殿下竟能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诗词来!一旦传扬出去,保证让诸多边邦小国惊骇不已呀!”
听着朴拓玉的嘲讽,端坐在龙椅上的赵凤鸣,再也坐不住。
她攥着拳头看向凌天,用眼神告知他,“你还傻站着干嘛,难道真打算让我在这儿出丑?”
凌天接到来自陛下的信号后。
他顺势上前,朗声说:“朴大人,你真以为我大禹帝国,堂堂季王只有这点才学?”
凌天声音不大,但震慑力十足。
在场群臣,包括柳映楚,全都将目光落在凌天身上。
坐在地上大笑不止的朴拓玉,也在随从搀扶下,缓缓起身,“凌侯爷,难道说季王果真有九斗之才?”
凌天非是为季王开脱,而是为大局着想。
他要帮赵凤鸣、帮大禹帝国,赢回丢掉的尊严!
“哈哈哈!季王殿下只是为戏耍二等边邦小国而已!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凌天继续上前,眼中透着杀意,盯着朴拓玉冷声质问。
朴拓玉与凌天四目相对,仅是看到他的眼神,已吓得汗流浃背,“那……那凌侯爷的意思是?”
凌天看向一侧朱长安,冷冷地说:“朱大人,请你出题,让我与朴大人比试比试。”
“看谁在听到题目后,能率先做出诗来,如何?”
朱长安还未开口,柳映楚眼中透着恨意,狠狠瞪一眼凌天。
在她看来,凌天此举完全是为和她的挚爱抢夺功劳,“凌天,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还是有罪之臣呢!”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真有才学,还需凭祖上的功勋,承袭爵位吗?”
“你若真有才干,为何不与我未来的夫君季王一般,上阵杀敌或考取功名,博得一番大好前程?”
“还有你别忘了,无双王稍后会前来给我颁发奖赏。”
“等他来了,眼前这些宵小鼠辈皆会屁滚尿流,还需你这种罪臣站出来大放厥词吗?”
凌天额头上闪烁出几条黑线,当众直言:“无双王,今日不会来了!”
此话落地,大殿中一片哗然。
柳映楚仿佛丢魂一样,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