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敌军出现在此,说明我方攻打浮水关战败,还请速退。”
北武的几位将军对自家主将很是无语,都啥时候还在惦记功勋,还不如先惦记惦记小命!
“都闭嘴,快去大营传令驰援,其他的给我冲,白杆兵舍弃战马,战力锐减,必须给我干掉他们!”
那皇室子弟暴跳如雷,并不愿退走,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可惜对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
陈浮屠居高临下俯视对方,抿唇道:“杀。”
“杀啊——”
北武军冲向山丘,然而白杆兵最擅长的便是山区作战,如今高打低,只见一排排长枪捅出去,才冲上缓坡的北武军好似麦子一般被放倒,别说接战,就连近距离接触都做不到。
这下那皇室子终于察觉到了危机,赶紧下令拉开距离,想放白杆兵下来。
突然远处传来厚重的马蹄声,放眼望去,曹真率领虎豹骑从后方绕来,白杆兵当即冲下山丘,两方联手冲击,北武一个照面便被杀得溃散。
“快保护殿下撤退!”
几位将军慌不择路,裹挟主将退走。
陈浮屠不着急追赶,因为秦良玉早就带领几十骑在堵在了前头。
“是那姓秦的白杆兵统帅,快给我杀了她!”
那皇室的陈王殿下在重甲军和几位将领的保护下愤怒的地盯着秦良玉。
秦良玉搭弓射箭,咻的一声,夺命一箭来得突然,要不是有一将领把陈王拉住,陈王会被爆头。
面对生死威胁,陈王终于害怕了,他拍马就跑,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猛将,什么叫生死一线,完全不是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皇室子能碰瓷的。
几位将军悍不畏死联手阻击秦良玉,秦良玉一人一枪对战五位八品,瞬杀一人,然后一己之力压制四人,战力堪称恐怖。
杜红雪和洛无双趁此机会,带领几十骑冲散了陈王的亲卫队,枭首过百,最后只剩陈王不管不顾地逃没了影子。
战争落幕。
五位八品将领逃走三人,折了两人,逃走的三个里面还有一个被秦良玉连捅三枪,鲜血染红战马,重伤濒死。
主战场这边,陈浮屠亲率白杆兵配合曹真的虎豹骑,杀了四千多,俘虏了两千多,剩下的一千则四散而逃。
陈浮屠没有耽误时间,而是故技重施。
只留五百白杆骑兵看守败军,然后让曹真携虎豹骑换上败军服装,暗藏兵刃,假装被秦良玉率领的白杆兵驱赶逃向大营。
半个时辰后,败军归营。
见只有三千人逃回,陈王惊得面色惨白,口不能言。
来时他信誓旦旦地跟他的父皇立下军令状,才拿到了出兵建立功勋的机会,本以为凭借战功,可以争一争那个位置,现在全完了!
只是让陈王没想到的还在后头,这三千败乱进入大营便猝然发难,抽出武器见人就砍。
“不好!是敌军!”
营帐内留守的两位将军和逃回了将军们成了惊弓之鸟,眼看远处秦良玉亲率白杆兵杀至,他们带着陈王上马就跑,直奔龙关。
现在也不管什么战功不战功了,保住小命才是正事。
军营此刻还有一万士兵,统帅逃走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这场战争结束的非常快,敌人望风而降,一万人一个都没逃掉,连带着之前伏击战被打散的一千北武败军也被俘虏。
雁北关上,两位大将正在忧虑浮水关战局,突然接到战报,“浮水关大捷,世子殿下亲率白杆兵和虎豹骑,大破北武军,斩大将周凯于阵前。”
“什么!”
岳鑫和娄文权惊得合不拢嘴。
正在这时,关外也传回战报,“报!北武陈王大军被世子殿下击破,陈王和四将逃向龙关,所部全军覆没,世子俘虏一万三千余。”
“快快出关迎接世子殿下!”
两位将军又惊又喜,世子殿下那么强的吗?
两位将军带着一丝疑惑,带三千人出了城关,到了战场只看满地狼烟,敌方大营还在燃烧,战争却已结束,乌压压的败兵跪在空地上,一眼望不到头。
此刻陈浮屠正在听秦良玉和曹真汇报战果。
连续两场大战,白杆兵折损五百多,虎豹骑折损了两百多。
陈浮屠心疼地直抽抽。
战争总归是要死人的,即便系统发放的人手,也得好好安葬。
“世子殿下!”
岳鑫和娄文权快步来到面前,神色很是激动。
殿下归来,北疆的形势可以安稳了。
陈浮屠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意外。
能让他们信服的,只能是一个能打仗的统帅。
陈浮屠用来到北疆的三场战争证明了指挥能力,是当之无愧的镇北王世子。
大军返回雁北关。
关内将士们的反应,和浮水关的士兵如出一辙,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统御北疆。
“世子真的太强了!”
“那可不,听说他自从出了京师,便一路势如破竹,先破百骑司,再败大乾五万军,杀得大乾丢盔卸甲,还沿途搜刮了一大批的物资。”
“是啊,刚来北疆就马不停蹄连破三阵,无比强势,北武的战力在殿下面前完全不够看。”
“小小年纪有勇有谋,北疆可以高枕无忧了。”
将士们的议论声被岳鑫和娄文权听到,俩人都笑了。
镇北王留给了大家一个天大的惊喜,看北武那帮人还敢不敢轻易叩关。
议事厅内,陈浮屠稳坐帅席,举止从容,气度威仪毫不弱于乃父。
接下来两位将军汇报了战争情况。
这次北武出动大军攻打三关,浮水之围解除,料想龙关那边很快就会退兵。
陈浮屠问道:“为什么龙城没有支援浮水关?若我没记错,龙城的五万军就是为了镇守中枢,快速支援各关隘所留的预备役。”
此话一出,两位将军的表情都变了,似有着难言之隐。
“有话直说,两位不必有所顾虑。”
岳鑫愕然道:“殿下难道忘了您的义兄张守仁?”
“呃……”
陈浮屠一时哑然,才想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