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途中,秦漪接到过商礼的几封来信,信中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她调查之事,顺便提了提几天不见就很想她的话。
秦漪见信之时,心中略有些欣喜,随后便给商礼回了信。
信的内容很少,大抵便是这一段路上发生的一些琐事,一纸半的内容。
随后秦漪让九儒把这信收起来,或许以后当做回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秦漪不知道她们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但胜在她和商礼都会坚持下去,她们一定可以等到那番盛况的,一定可以。
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日子、历史,都会改变。
秦茗早就在秦漪的公主府前等着秦漪了,一旁的唐婧珂实在看不下去秦茗来回踱步的模样,绕的她脑袋疼。
“我说,这都说了今天回来,你这般着急做什么?前些天也不见你着急啊。”唐婧珂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手里轻轻摇晃着一把精致的团扇,那扇面上绘着娇艳的花朵,与唐婧珂本人极为不符。
秦茗极为讽刺的哼了一声,“她倒是没让你打理那些烂事儿,要不然,你比我还着急。”
“话说,你在哪里淘来的这团扇?你不应该配一把铁扇子吗?”秦茗注意到唐婧珂手上的团扇说道。
唐婧珂也拿在手里瞧了瞧,平淡的说道:“这就刚才一女娘给我的,方才她差点被马车撞了,我拉了她一下,当做谢礼。”
秦茗恍然大悟,道:“我说呢,要不然你品味也不能这般高雅。”
唐婧珂嗤笑一声,眼睛上下打量秦茗说道:“我品味不好,但也不妨碍大晟的三公主是个胆小鬼强点。也不知是谁,见到几条蛇吓的魂儿都没了。”
一个月前,唐婧珂到秦茗府里吃饭,正巧碰上那几个倒霉的放蛇进来,唐婧珂没怎么的,秦茗吓得脸色苍白,直往舒珺怀里躲。
听唐婧珂提起来这个事儿,秦茗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她本以为就是朝堂上那点事儿,你来我往勾心斗角。
但是她没想到,秦漪她们玩儿的这么脏!
这万一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舒珺没抱到,抱个蛇出来,她还活不活了。
“那是他们心脏!无比肮脏!”秦茗义愤填膺地说道。
“就这点伎俩你都对付不了?”一声温和又似乎是清冷的话响起。
秦茗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秦漪,想都没想,直接跟秦漪装可怜。
脸上瞬间换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冲秦漪小跑着,说道:“阿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人家就要被他们吓死了~”
秦茗矫揉造作的样子让唐婧珂一阵恶寒,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了这么样的小声调?
秦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连他们几个人你都对付不过来吗?”
秦茗大大的委屈,说道:“我没有想到他们玩儿的这么脏啊!”
秦漪嘴角勾起弧度,说道:“这回可是知道了吗?”
秦茗耸耸肩膀,还是有点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进你府里再说。”
等几人进到府里,九随又来说宋芷青和蒋舒顷也到了,唐婧珂倒是很开心,让人把她们俩请进来,这回可是热闹了。
唐婧珂一见到蒋舒顷就开心得不得了,说道:“这见浊醒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呐。”
蒋舒顷嗔了唐婧珂一眼,说道:“净说些胡话,我都在家的,也不见你去寻我。”
唐婧珂讨好的冲蒋舒顷笑了笑,“下次一定,最近帮让书了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事儿太多。”
秦茗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加重语气的哼了哼。
几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未聊的话题,畅怀舒心,说闹之时个个脸颊带红,眸子里泛出的光亮胜过世间诸多颜色。
唐婧珂将手搭在秦茗肩膀上,喝了一口茶,语气还带些嘲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相意大婚之后,鹿闻他们本来是要找商礼喝酒的,结果一去陆府,被告知商礼昨个就去江陵了。”
“这可把鹿闻伤心坏了,半夜不知道跟谁喝酒嚎上大半天,说商礼诓他,我在院子里听的一清二楚。”
蒋舒顷见此接过话,说道:“是景深,那天他也是夜深时回的家,还跟我说过几句。”
“哈哈哈。”
秦茗也插进话来,语气幽怨的说道:“说的也是,也不知道当初谁跟我说去西行的邺州,不长时间便能回来,结果谁知道,耽误了两个半月多,从南下的建州回来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商礼回的江陵正是建州的地界。”
秦茗说完之后就等着看秦漪的好戏。
蒋舒顷的眼睛亮了些,试探性的问道:“你去见了他?”
秦漪似笑非笑的睨了秦茗一眼,随后看着蒋舒顷说道:“恰巧路过。”
秦茗才不信,忽悠傻子呢。
“罢了,等商礼回来的吧,我记着他年岁也该到了,前几天那翰林大学士刘辉的明珠还跟我吃过饭,想让我给她牵线搭桥。”
“我觉得她人也不错,商礼也应当会喜欢的。”
秦茗意有所指的说着,差点就告诉在场的人她这话是说给秦漪听得了。
秦漪伸手去拿茶杯,在几人的注视下淡定的喝茶,在唐婧珂几人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对着秦茗说道:“我觉得舒珺人也不错,她年岁也到了,性子稳妥,况且她知道你私自见了别的女娘了吗?”
秦茗脸色顿时就变了,跟秦漪示弱道:“别这样小气嘛,我不过是一说,你别让舒珺知道……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商礼回来肯定是要婚配的,东京女娘这么多,你怎么就知道商礼不能喜欢其他人了。”
“届时,他身上的权力又复杂些,便更难掌控了。”
“无妨,她除了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秦漪再次端起茶杯,不过这回眼睛里却带着笑意,温柔似水,是想到了心里的那个人。
唐婧珂笑的有些狡黠,她就知道秦漪会知道商礼喜欢她的。
秦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我二人刚定情,怎的就不确定?”秦漪的话带着自信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