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听夏小满说要抽空去青年点坐坐,心里都乐开了花。
急忙说道:“夏医生今晚没事就过来吧!今天青年点人全科,大刘回家探亲也回来了。大家对夏医生都很敬仰的,说你医术高超人也好,都想和你交朋友呢!”
夏小满寻思下道:“也好,晚饭后我过去坐会儿。”
赵大海急忙道:“别!千万别晚饭后,你就晚饭前来,和大家一起随便吃一顿青年点的饭菜。”
夏小满如果吃了饭过去,赵大海这任务完成的可就要打折扣了!没准20元钱还得还回去10元呢!
“哈哈!也好。”叫赵大海急成那样,夏小满答应他饭前过去。
夏小满其实也是想体味一下集体生活。
久违了集体伙食,夏小满还真是有些留恋。那就干脆在青年点吃顿集体伙食吧!
见夏小满答应下来,赵大海激动道:“夏医生,谢谢你!谢谢你能赏光过去,我赵大海万分感谢,感谢万分。你下班前,我叫女知青过来接你。回见,夏医生!”
赵大海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了,他现在就想立马回去准备饭菜了。
“不用接我啊!我能找到你们青年点啊。”夏小满赶紧在他身后喊一嗓。
夏小满这句话赵大海大概率没听到,他早就几大步走远了。
他需要去豆腐坊买几块豆腐炖上,这年头吃豆腐就是改善伙食了。
现在缺的是鸡蛋。
村里的小卖部不卖鸡蛋,青年点没养鸡,怎么办?
他兜里有一元钱,核计见到村里好说话的村民,买他将几个鸡蛋炒一盘。
有炖豆腐和炒鸡蛋两个硬菜就能撑一下台面了,这顿饭也就算说得过去。
往青年点走的路上路过几户人家,但没有见到村民。
村民们都在生产队地里忙活秋收呢!
他上午也在地里忙活来的,下午请了一会儿假是为了给夏小满送菜。
原本想送完菜就回地里干活,但现在他不准备回地里了,夏小满晚上过来吃饭,他需要忙活张罗晚饭的食材。
“咯咯哒!咯咯咯咯哒!”
李二叔家的母鸡下完蛋在叫,他下意思望一眼鸡窝,里边有四五个红皮大鸡蛋。
顿时眼前一亮。
他知道李二叔家的人都不在家,于是将一元钱从门缝顺进去,将鸡蛋装进衣兜里拿走。
一边往回走,一边核计,一元钱买5个鸡蛋,他家到集市上卖也是这个价,没占他家便宜。
……
“搞定!今晚夏医生过来吃饭。鸡蛋炒一盘,大白菜豆腐炖一锅。”
赵大海回到青年点,兴冲冲的将两大块豆腐递给轮班做饭的女知青小荣,又将鸡蛋从兜里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盆子里。
“行啊你!用的什么花招把夏医生骗来的?”小荣笑嘻嘻的看着赵大海。
觉得这赵大海能请来夏医生,还真是有本事。
赵大海得意的挺了挺脊梁,笑道:“用花招算什么本事?俺是光明正大直截了当请的。绝不是骗来的。”
小荣撇嘴,“我不信,不信你随随便便请,人家就会答应。”
“本人有号召力嘛!有人格魅力啊!不信你请试试?”赵大海自豪的又是拍了拍胸脯。
“我肯定请不来,没你那两下子。”
“这是大实话!不是谁请都能请的来的。”赵大海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
说完又道:“小荣!求你个事,晚上卫生所关门前,你去卫生所将夏医生接到咱青年点。我寻思了,咱们还是需要去将夏医生接过来的,去接才算咱们有诚意。”
小荣摇头,“还是你去接吧!她不认识我啊!”
“你自我介绍下不就结了。你是女的,你去接方便。我已经和夏医生说了,叫她在卫生所等着,和她说我们的女知青会去接她的。”
小荣白了赵大海一眼,“原来都说好啦!先斩后奏吗?我如果就是不去呢?”
“哈哈!就知道你会去才这样说的。好姐姐,给弟弟捧个场,今天烀苞米多给你一棒,”小荣比赵大海大一岁。
“这还差不多!好吧!那就给你捧捧场。”
“谢谢!谢谢哦!”赵大海双手合十笑嘻嘻。
然后就和小荣一起准备晚饭。
撸胳膊挽袖子的忙活起来。
先是将柴火抱进厨房,然后去自留地拔了一颗大白菜,摘了一点秋菠菜,苞米地里走一遭,将那几棒晚熟的玉米,统统掰了下来。
回到青年点将苞米烀上就去洗菜切菜。
赵大海离开的当口,小荣将几个鸡蛋打入碗中,发现鸡蛋竟然还是有些热乎的。赵大海从自留地回来之后,她问赵大海,“你从哪里搞到的鸡蛋?怎么这鸡蛋摸着还有些热乎呢?不会是谁家鸡刚下的蛋你给偷来的吧!”
赵大海白了一眼小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看我一天吊儿郎当的,但偷鸡摸狗的事我不做。”
“那这鸡蛋哪来的?”
“李二叔家的鸡刚下的,我路过看见了,就揣兜里了。不过俺可不是偷啊!俺是花钱买的。”
“他家有人吗?”小荣疑惑的看着赵大海。她知道李二叔一家都在公社卫生院呢!家中没有人。
“没人。我将一元钱从门缝塞进去了。一元钱买他家5个鸡蛋,没赚他家便宜。”
“嗯嗯!还行。不过他家人回来,你得和人家说一声,不然会误会的。”小荣叮嘱他。
“谢谢提醒!遵命!”
卫生所关门前,小荣来到卫生所。
见到夏小满她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将夏小满接回青年点。
知青们见到夏小满,都非常高兴。他们将自己家里寄来的糖果瓜子拿给夏小满吃。并热情的叫她脱鞋坐到炕上歇着。
“谢谢!谢谢!我参观下你们青年点可以吗?”夏小满笑呵呵道。
“当然可以。我来当向导。”赵大海屁颠屁颠跟在夏小满身侧,不时的向她介绍着什么。
夏小满看完东屋看西屋,东西屋都看过了就观察厨房。
没有变,一切都是老样子。就连知青们睡觉的铺盖都是卷起来在炕根底整齐排列的。
只是物是人非,换了一茬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