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三年十一月初,寒冷的气息开始在大秦的皇宫中蔓延。一封来自北方的紧急奏报打破了宫廷的平静。
秦皇嬴安端坐在龙椅上,他面色凝重地对着群臣说道:“朕近日收到消息,鲜卑可汗侯偏已然灭亡了坚昆。
鲜卑的疆域向着北方不断扩张,他们将那片新得之地称之为鲜卑利亚,意为鲜卑的希望之地。”
群臣听闻,不禁交头接耳起来。文臣江革站了出来,他恭敬地拱手说道:“陛下,鲜卑此举,乃是形势所迫。
如今我大秦占据漠南,挡住了鲜卑南方的扩张道路。西域都护府和满饰都护府又挡住了鲜卑东西两方的扩张道路。
鲜卑被我大秦势力所环绕,只能向北谋求发展。”
武将耿秉也附和道:“陛下,鲜卑向北扩张,虽暂时对我大秦暂无直接威胁,但也不可不防。那未知的北方之地,若被鲜卑利用,以此壮大,日后恐成大秦的心腹大患。”
秦皇嬴安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思:“朕也有此担忧。朕原以为我大秦的疆域已然辽阔无比,可如今听闻鲜卑在漠北之北还能找到新的土地,才发觉这世界竟是如此之大。”
文臣龙方等上前一步,进言道:“陛下,微臣以为,我大秦可先派人前往探查那鲜卑利亚之地,了解当地的地理、物产以及鲜卑在那里的发展情况,再做定夺。”
嬴安轻抚着龙椅的扶手,思索片刻后说道:“龙爱卿此计甚好。朕即刻命人组织一支精干的探查队伍,秘密前往鲜卑利亚。
但朕也想听听诸位爱卿,对于鲜卑此举,还有何其他看法?”
另一位文臣站了出来:“陛下,鲜卑人向北扩张,必然会面临诸多困难,比如严寒、物资匮乏等。
我大秦或许可以利用这些因素,与鲜卑可汗进行谈判,限制他们在鲜卑利亚的发展,或者让他们向我大秦称臣,以保我大秦北疆长久安宁。”
秦皇嬴安听着群臣的议论,心中权衡着利弊。他深知,任何一丝边境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于此同时,在望平这个位于北域都护府、满饰都护府与辽东交界处的地方,平静再一次被打破。
望平的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乌桓人的营帐扎在城外,一片喧嚣。
自称嬴思复的乌桓头目站在营帐中央,他身材高大,眼神中透着狂热。他周围围聚着一群乌桓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兴奋与期待。
“我乃秦室后人,如今已被牧武帝附身!”嬴思复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着。
“我们乌桓人与秦人实际上同根同源,如今我们要一起建立一个大秦乌桓国!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伟大国度,那里将没有压迫,只有繁荣!
我嬴思复,将像大秦复兴一般,带领大秦乌桓国复兴!”
乌桓人听着他的话语,情绪愈发高涨。
一个乌桓青年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嬴思复万岁!建立大秦乌桓国!”其他人也跟着呼喊起来,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浪潮,向着望平城扩散。
在望平附近的村落里,一些原本还在犹豫的乌桓人也被这口号所蛊惑。
一位乌桓老者皱着眉头,对身旁的年轻人说:“这嬴思复说的话,听起来似乎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希望呢!”
年轻人眼睛发亮,点头道:“是啊,阿爷,若是我们真能建立大秦乌桓国,那我们就不用再受大秦那些官吏的气了!”
而望平的秦人百姓们则陷入了恐慌。一位秦人士兵看着城外乌桓人的营帐,担忧地对同袍说:
“这乌桓人又要叛乱了,上次阿骨度叛乱的时候就死伤了不少人,这次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
同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嬴思复还打着秦室后人的旗号,可他分明是要分裂大秦啊!”
望平的天空似乎也被这即将到来的战乱所笼罩着,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消息像一阵疾风,迅速吹到了驻守在山海关的安东军将领刘不韦耳中。
安东军的营帐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刘不韦坐在营帐中的帅位上,他的面容冷峻。周围是他的将士们,大家的表情各异。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嬴思复?牧武帝附身?还要建立大秦乌桓国?”一名将领皱着眉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将军,这简直太离谱了!”其他将士纷纷附和。
不过,还是有一些士兵小声嘀咕着:“可是,将军,万一那个嬴思复真的是牧武帝附身呢?毕竟他还自称是秦室后人。”
刘不韦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荒谬!牧武帝已逝去三年,怎会附身于他?这不过是乌桓叛军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
刘不韦深吸一口气,说道:“上一次镇压乌桓叛乱的幽州军如今已改编为靖朔军,驻扎在范阳,以镇慑河北。如今这乌桓叛军的事就落在我们安东军头上了。”
一名将领问道:“将军,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刘不韦回答道:“我已经知晓了乌桓叛军的言论,这等分裂大秦的胡言乱语绝不能让其蔓延!我决定留下副将率领部分士兵守卫好山海关,我则亲自率领另一部分安东军士兵前去剿灭乌桓叛军。”
众将领点头称是。刘不韦又皱起了眉头,他缓缓说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自从乌桓之地被大秦统治之后,乌桓人某种程度也被大秦开化了。
他们现在不但学习我们秦人,就连反叛都会打着秦世祖牧武帝的旗号,狡诈的堪比狐狸!”
一名老将叹了口气:“将军,您说得对。草原游牧人心不古啊!要是草原上的游牧一个个都像这样,以后大秦可就麻烦了……”
刘不韦站起身来,握紧拳头:“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守住大秦的疆土,绝不能让这些叛军得逞!现在,各营做好准备,明日出发,剿灭乌桓叛军!”
“是,将军!”众将领齐声回应。
数日后,乌桓人反叛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咸阳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士族们在书院里也议论纷纷,一位老学究摇着头,捋着胡须说:“此风断不可长,这乌桓人的反叛理由实在是闻所未闻。若不加以严惩,日后恐怕会有更多异族效仿……”
百姓们则在大街小巷里交头接耳。一位老妇人担忧地说:“这乌桓人怎么突然就又反了呢?还弄出这么奇怪的理由,希望朝廷能早日平息叛乱啊!”
秦皇嬴安在皇宫中听闻此事后,龙颜大怒。他立刻召开了朝会。朝堂上,气氛紧张又压抑。
嬴安坐在龙椅上,声音威严地说道:“诸位爱卿,想必都已经知晓乌桓人又叛乱之事。此次叛乱不同以往,他们那荒谬的理由,已然动摇了我大秦的统治根基。朕绝不能容忍!”
文臣江革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乌桓人现在甚是狡诈,他们学会了耍心计,不再只是单纯的武力反叛,此乃心腹大患啊!”
秦皇嬴安点头,眼神坚定:“朕已派出信使,催促刘不韦火速剿灭乌桓叛军。
朕要让所有异族知道,我大秦的统治不容侵犯,任何分裂叛乱之举都将被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