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老出手相助，那也是有要求的。
若非王老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
柳天笑也不会拖了又拖，拖到如今走投无路，才肯向他出面求助了。
相较于柳天笑的拘谨，刘轻舟的神态要放松的多。
王老大多时间在北部活动，与刘家也算是老熟人了。
特别是刘轻舟暗中执掌刘家后，有风水玄学上的需求，都是与王老进行合作。
但哪怕以刘轻舟的身份，面对王老时也会以晚辈自称。
倒也不是怕了王老，主要是王老喜怒无常，没谁想得罪玄学中人。
何况刘轻舟做事不干净，王老手中也捏着他的把柄。
有了王老的保证，柳天笑的信心大增。
先让家中的侍从，去带王老回楼上休息。
打算等王老的好友，在探查完苏家的情况后。
再让二人商议下，要如何对付苏瑾煜。
直到王老离开后，刘轻舟才不紧不慢的道。
“柳总，据我所知，你最近与苏家的矛盾，大多都是与苏尘交手。为何会想起来对付苏瑾煜呢？”
明面上说，苏瑾煜是退位了。
但实际上，大家族的掌权人，哪个退位后真就退位了呢？
手底下不知还有多少，是私下培养的势力。
柳天笑也不藏着掖着，坦白的解释道。
“我没把握对付那小子，所以只能先拿他家人开刀了。”
一次次的败北，让他意识到苏尘的诡异之处，大大超出了想象。
所以即便是请出了王老，柳天笑还是决定稳上一手，先拿下苏瑾煜与叶安然。
到时，任苏尘有通天本领，父母在自己手里，他也翻不起浪花来。
“倒是刘总，我和你商量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刘轻舟轻轻敲击着桌面，平静的注视着柳天笑。
“苏家的产业，我要七成。”
这次来柳家，就是为了和柳天笑联手。
但联手也讲究个方式方法。
一个是帝都的豪门世家，一个是海城的巨无霸存在。
两者同时联手对付苏家，也得有个主次之分。
柳天笑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不可能，最多四六，我六你四。”
两人来回拉扯了番，最后谈到了五五分成。
双方对这个结果，也还算得上满意。
先前的七三分成，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这也是谈判桌上的常用手段了。
而等到刘轻舟离开柳家后，柳天笑摩挲着桌上的茶杯，神色阴晴不定。
他本以为想劝说刘轻舟联手，起码会耗费点手脚。
因为刘家的情况很乱，非常乱。
刘家老爷子有过好几任妻子，以及私底下的情人。
某种程度来说，比柳家还要乱。
刘海浪起初是刘家长子，刘子羽的父亲是二房，奈何后面也不知怎的。
突然就冒出来个刘轻舟，莫名得到了家族承认，还成了刘家的长子。
而且刘轻舟做事很阴险，外界都认为刘海浪权势滔天，谁也不知是刘轻舟在暗处推动的。
具体发生了什么，柳天笑也没有查到。
这件事被刘家隐藏的很好，隐瞒了当年的真相。
何况刘轻舟和他的关系，确实是谈不上好。
否则两人见面，也不会以柳总刘总，来互相称呼彼此了。
刘轻舟来之前，也确实是推三阻四，从没给他个准确答复。
但这次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让柳天笑的心底，不禁起了丝疑惑。
“刘家与苏家，近期有发生过矛盾么？”
但他私底下调查过，刘家和苏家也没有业务纠纷，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至于苏柳两家的恩怨，刘家大概率是不愿意管的。
否则柳家早就出了事，女儿一个个失踪。
刘家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又哪会至今才派人过来。
如果刘慧在此，定然会将此事联想到，苏瑾煜口中的天南中学。
不过彼时柳天笑在昏迷，压根就不知晓此事。
楼上母女俩的谈话，也进行的异常艰难。
刘慧敏锐的感知到，柳如梦对她的态度，和以前发生了极大变化。
看似依旧恭敬清冷，却难掩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态度。
好在手底下的人，办事极为妥当。
早就给柳如梦安置好了，在国外的住宅，以及各种手续。
刘慧打算明早就送柳如梦出国。
“如梦，你到了国外，要好好生活，母亲会抽时间去看你的。”
看着即将两地分离的女儿，刘慧罕见地涌上股悲凉感。
如果柳天笑失败了，那必然会遭到苏家的疯狂报复。
她在想随时去国外与女儿团聚，也是痴人说梦的事。
好在柳如梦自身能力不错，哪怕是柳家真的败亡了，凭借着她在琴曲上的造诣，依旧可以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柳如梦就这么看着，刘慧打电话吩咐下面的人。
等到她打完电话，看着刘慧泛起水雾的双眸。
她歪了歪头，露出个毫无感情的笑容。
“妈妈，你真的爱我吗？”
眼神中染着抹期待，却又有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刘慧被她问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嘴上却是坚定的道。
“如梦，我爱你，哪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柳如梦眼底闪过失落，嘴角也露出抹苦涩的笑意。
“唉，算了，以后我终究只有这世的母女情谊，你不爱我，我也不怪你！”
刘慧手上的动作一顿，在看向柳如梦时，眼角泛着缕缕泪光。
“如梦，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肯定是爱你的。”
柳如梦不想与她争辩。
推门而出，但感受到身后注视的视线时。
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半侧着身，平静的阐述着。
“你不爱我，你也不爱大姐，你也不爱三妹，你谁都不爱。你明知她们失踪，甚至很可能遇害时，你也只是嘴上为她们担心过。
如果你真的爱我们，那你怎么会生了九个女儿，还想要接着生呢？”
任何家庭连续生了三个女儿，还想接着生孩子的话。
那不管嘴上说的在好听，什么男女平等，也无法说服任何人，
刘慧与柳天笑骨子里是同样的人。
夫妻俩心底重男轻女，压根不认为女儿能有大作为。
否则哪个正常人生八九个孩子，还会接着想要生孩子？
哪怕女人产后恢复的再好，也难免会影响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