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庆贺宴
作者:式问   男大穿越成寡夫郎之后最新章节     
    庆贺宴当日,好运楼来了许多人,顾霖和郑颢在迎接来宾,彭志之和甄家两兄弟早早地便乘着马车过来了。
    他们抬腿进入好运楼后,先向身为长辈的顾霖问好,顾霖同他们见过不少次面,所以面对他们,并不觉得陌生拘束。
    他转头对郑颢道:“现在没来多少人,你先和志之他们去二楼包厢说说话。”
    甄远三人来不是给郑颢添麻烦的,甄远开口道:“不用劳烦郑兄,我等来过好运楼不少次,可以自己上去,今日是郑兄的好日子,还是好好招待其他宾客吧。”
    他们来的时辰不算太早,再过些时候,其他宾客便要来了,他们和郑颢也不是点头之交的关系,不用那么多礼。
    郑颢也不想待会儿来人众多,劳累了顾叔。
    他微微抬首对甄程三人道:“甄程兄,甄远兄和彭兄将这儿当作自己家莫要约束。”
    说完,他对一边的于二成道:“你带三位举人上去。”
    于二成恭敬抱拳:“是。”
    彭志之三人便跟在于二成身后,同对方走去二楼包厢。
    见几人上去后,郑颢转头看向身旁,嘴唇有些干燥的年轻哥儿,想到对方早上只吃了两个包子,一早上都待在这儿滴水未进。
    郑颢轻声劝道:“顾叔,你先去喝些水吧,这里有我看着。”
    平日里顾霖不喜欢喝水,除非是真的口渴,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去喝水,虽然现在有些渴,但还没到想喝水的地步。
    顾霖道:“没事我不渴,你若是渴的话,趁着现在还没来人先去喝水。”
    见对方没有要去喝水的意思,郑颢不再言语,他抬起手臂,向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小跑过来,在顾霖的注视下,郑颢开口道:“去倒两碗水过来,一碗加些蜂蜜。”
    小二听了后赶紧转身跑去后院取水。
    亲眼看着郑颢在他面前吩咐小二倒水过来,顾霖神情微微无奈,但想到对方也是在关心自己,顾霖便没有多说什么了。
    片刻,小二捧着两碗水从后院跑回来,举起左边的碗对顾霖和郑颢道:“东家,郑少爷,这碗是蜜水,另一碗是白水。”
    接过对方手上的蜜水,郑颢身子微侧,然后把碗递给顾霖:“顾叔喝些蜜水润润嗓子。”
    顾霖脸上浮现出些许怔愣,原本,他以为郑颢是给他自己要蜜水,没想到竟然是给他要。
    接着,顾霖看到对方接过小二手上的白水,才反应过来,郑颢向来不喜欢喝甜饮,所以,这碗蜜水一开始就是为他准备的。
    原本并不干渴的口腔有些干燥起来,顾霖举起手上的蜜水,微微垂首喝起来,清甜的水流滑入嘴中,滋润着他的嘴唇和口腔。
    喝完一碗水后,顾霖抬头恰好和微微低首的郑颢对视上,他视线微垂,落到对方手上的空碗上。
    这时,郑颢开口:“顾叔还要吗?”
    感受着水润的嘴唇和口腔,顾霖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郑颢转手将空碗给小二,在他们喝完水不久后,外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有的是郑颢的同窗,有的是顾霖邀请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们各自接待自己邀请的宾客,同对方寒暄几句,便让小二引领对方进去。
    今日,福来酒楼的掌柜也来赴宴了,他满脸笑容走进好运楼,见到顾霖便道:“顾老板,你可瞒的真紧啊!”
    顾霖被对方这席话弄的一头雾水。
    福来酒楼的掌柜便说起,当日郑颢四人在福来酒楼等待乡试榜单发生的事情,说完后,他对顾霖道:“从前听顾老板说家中子侄在府学读书,便觉得顾老板的侄子少年英才。
    当日在福来酒楼,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郑解元,后面反应过来,郑解元是顾老板的侄子后,想回去赔罪,不想郑解元已经离开了。”
    弄清楚对方所说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顾霖说道:“一些小事而已,郑颢他不会在意的,你也不用介意。”
    福来酒楼的掌柜听了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和喜意道:“托郑解元和其他五位举人的福,当日衙役前来报喜,福来酒楼一连出了六个举人,如今都被府城的人戏称为举人楼。”
    听着福来酒楼掌柜说的话,看着对方由内到外散发着的喜悦之情,顾霖知晓对方是真的为此而高兴。
    他同对方继续寒暄几句,见又有宾客前来了,便让小二引领福来酒楼的掌柜进去。
    接着,顾霖转头看向郑颢,对方也恰好接待好同窗。
    郑颢眼睛看向他,忽然,他看到对方的神色微微变动,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越过自己看向酒楼外面。
    顾霖转过身子,顺着对方的视线,将目光投向好运楼外头,就看到一辆质朴至极的马车徐徐驶来。
    顾霖收回视线,看向郑颢问道:“小颢怎么了?”
    不过几息,郑颢的神色便恢复往常的波澜无惊,他转头看向顾霖,语气平静道:“周先生来了。”
    对于郑颢口中的周先生,顾霖并非毫不知晓,他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听过郑颢在家里提过对方几次。
    所以,顾霖知道周先生便是教授郑颢学识的夫子。
    他正了正神色,对郑颢道:“我们出去迎接周先生吧。”
    郑颢点了点头,顾霖跟着对方一起走出好运楼。
    简单质朴的马车停在好运楼面前,在顾霖和郑颢往外面走时,驾车的马夫拿着一张木凳从车上下来,而后将木凳放在马车旁。
    半晌,一位年约不惑,面容严肃古板的男子从车厢走出来,微微低首踩着木凳走下马车。
    而后,一位身着长袍,面容慈蔼的男人也跟着走下马车。
    郑颢走到两人身前,恭敬行礼:“学生见过山长,周先生。”
    看着少年一改往日淡色衣袍,一身暗红衣裳加身,灼热如火焰,神色却如往常冷淡,气质更是沉稳凝炼。
    周先生开口道:“还不算浮躁。”
    一旁的山长听了周先生的话,微微摇头,却和蔼笑道:“仲甫,莫要对郑解元过于苛刻,未及弱冠便取得解元,若是我恨不得天下皆知,郑解元如此冷静沉着,已经算是少年老成了。”
    说着说着,山长的目光掠过郑颢身上穿着的红衣,笑着抚须道:“从前未曾见过郑学子穿除了学服之外的衣裳,少年人果然还是穿着鲜艳些精神。”
    顾霖在一旁听着,反应过来身前面容严肃的周先生好似对郑颢的衣着有些意见。
    郑颢身上的红衣是他亲自挑选的,顾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让郑颢被师长误会轻佻浮躁。
    顾霖微张嘴唇,开口解释道:“山长,周先生误会了,今日,郑颢身上所着衣裳是我挑选的,郑颢孝顺长辈,所以没有拒绝穿红衣。”
    “哦?”
    原先山长和周自成都在同郑颢说话,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同别人交流时,眼里只习惯看进自己想看的人,至于其他人,他们下意识便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顾霖开口后,他们的视线皆转移过来看向这位骤然开口的年轻哥儿,看到对方站在郑颢的身后,便猜测对方应该是郑颢的家人。
    顾霖与山长和周先生对视着,前者犹如一位寻常老人,目光慈爱和蔼,包含着宽容和祥和,后者不仅面容严肃,而且目光如刀,看向顾霖的眼神犀利至极。
    顾霖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好似无所遁形,心中所思所想,对方都知晓。
    在这样的目光下,没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下去,但是,想到对方误会郑颢,顾霖面不改色地和对方对视着。
    山长眼底划过几分讶异,好有胆量的哥儿,竟然能够同周中甫对视那么久。
    郑颢抬腿微微上前几步,高大的身材半挡住身后的顾霖,周自成的眼睛转而看向他。
    郑颢抬头面色不改,对山长和周先生介绍道:“山长周先生,这位是家中长辈顾叔。”
    郑颢的一番介绍恰好打破方才的沉寂。
    忽然,周自成开口道:“为人子孝顺长辈理所应当,便是有错也是小辈的错。”
    顾霖一听皱了皱眉,但想到对方是郑颢的师长,他不能像对待别人那般毫不客气。
    否则,不仅他会被人指指点点,郑颢这个新出炉的解元也别想好过。
    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脑海里构思好言语,顾霖抬头看向周自成,语气缓和道:“我没读过几本书,却记得圣人说过,父母长辈犯错时,小辈应该多加劝谏,这是小辈的责任和义务。我们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但长辈和小辈间向来都是互相尊重的,一方有错从来不会强加在对方身上,我们向来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顾霖没有明言反驳周先生的话,但每一句话都是这个意思,周自成严肃古板的神色没有变化。
    山长却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道:“好一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原本见周先生不说话,有些惴惴不安的顾霖听到山长的笑声后,不由得转头看向了他。
    山长抚了抚须,话音还带着些许笑声道:“难怪郑颢未及弱冠便能取得解元之位。”
    他面带欣慰和赞赏看向顾霖道:“古有孟母三迁,今有,郑解元家中长辈,仁慈开明,善于听取小辈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反过来,长辈在前头做好了榜样,小辈便明事理知人伦。”
    山长转头看向周自成,笑着道:“仲甫,你觉得呢?”
    周自成仍是那副神情,不怒自威。
    郑颢略微移动身体,将顾叔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周自成的眼神扫向他,郑颢也没有退让半步。
    他神色恭敬,抬手对周自成道:“顾叔一时心切,心直口快,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周自成的脸色仍然沉肃着,却开口道。“有何怪罪之处?”
    说着,他双眼看向郑颢和顾霖道:“既能教养出少年解元,所言所行与常人不同自然能够理解。”
    听到对方的话,顾霖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看着古板严肃,但对他说的话,接受能力那么强。
    山长摇头失笑道:“你们周先生一向心胸阔达,不是小气之人。”
    顾霖听明白山长的话,对方在给他们打镇心剂,让他们明白,周先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让他们不用担心。
    知晓没有大事后,顾霖脸上重新挂起和气的笑着,他对山长和周自成很是尊敬:“山长和周先生皆是郑颢的师长,今日庆贺宴能够到临,便能看出两位师长对学子的关爱之情,两位无愧当代师表。”
    顾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道:“还不快带山长和周先生进去。”
    看着身前灵活多变,满面笑容却毫不谄媚的年轻哥儿,再看对方身旁冷静自持,沉着稳重的郑颢,山长觉得有趣。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明明是叔侄且在一起生活多年,怎么一点都不相似,甚至是南辕北辙。
    郑颢面不改色,姿态恭敬道:“山长,周先生请。”
    便这样,山长和周先生走在前头,郑颢和顾霖比他们略后一步,带着他们走进好运楼。
    楼上包厢,没有想到周先生和山长也会前来的府学学子们,皆走下二楼来到大堂向两人行礼:“学生见过山长,周先生。”
    楼上大堂,顾霖邀请过来的宾客见府学的山长和夫子都来了,一众秀才公和举人老爷同山长和夫子行礼,一时间,能言善道的他们都讷讷不语。
    府学山长好似是朝廷官员吧,本以为此次宴席能够见到这么多举人和秀才公,已是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不想,府学的山长和夫子都亲自到场,看来这郑解元果然不是寻常之人。
    也对,若是寻常,如何能打败众多苦读多年的秀才公,以十七之龄夺得解元之位。
    一些脑子转的快的,在想这位郑解元有没有成亲,又想自家有没有适龄的女子哥儿可以和对方结亲。
    依着对方年少便取得如此成就,他们没有奢望自家女儿和哥儿可以嫁给对方,可若是舍出一位无关紧要的子女给对方当妾室,几年后,对方若是能有所成就,自家是完全不亏的。
    【因为期末周,所以这几天文章都是修改一次就发,之后考试过了,我再好好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