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江明不但才貌双全,武功竟然也如此高超!”
见到江明的这手功夫,苏星河心中又惊喜又担忧。
惊喜的是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实力竟然还在其师傅之上,担忧的则是既然他的实力比师傅还要强,又怎么会拜其为师!.
见到江明这冲霄剑气,丁春秋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下便连弟子也不扔了,直接转身就要逃跑,谁知刚往后迈出一步,却见眼前一花,跟着就感觉有一只手已经稳稳的按在了自己头上。
“我说了,你只有三招的机会。”
“饶。。。命。。。”.
没等丁春秋把话说完,只听轰的一声,他整个人就在江明手中炸成了一摊碎块。血雾弥漫间,这纵横武林的一代奸诈恶徒居然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退场了。
这变故发生的实在太快,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在场群雄谁也没能料到,曾经叱咤风云,逼得无崖子不得不摆下棋局寻觅传人的星宿老怪,就这样让人在一招之间给灭了个干净。
连星宿老怪这样的实力,在江明手下居然都走不过随手一招。这就是天人境界的绝对实力,天人之下尽可秒杀。
这里面最愕然的就当属苏星河了,他号称聪辩先生,可此刻却呆若木鸡,哑口无言,既不太聪也不能辨,倒像是傻了一般。
饶是他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也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原本他的师傅无崖子布下这棋局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继承人,然后传其一身功力,找机会除掉丁春秋这个叛徒。
谁料棋局倒是解开了,可现在传人还没进门,叛徒就已经被轰的连渣都不剩了,而且是简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的那种,要想鞭尸都没辙。
丁春秋死了虽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但这下子摆下这棋局寻找传人的目的反倒是成了一个笑话。
更麻烦的是,这破了棋局的预定传人简直比他师傅本人还厉害了老大一截,这要是真的进去了,到底是谁拜谁当师傅还两说呢,哪还有什么传功收徒的说法。
苏星河只觉得这人生数十年来,从未像今天这般悲喜交加,又是为难又是纠结。这复杂的心情,仿佛把他的心情彻底撕裂成了两半。
“公子。。。”
过了好半天,苏星河才回过神来。无崖子无法出屋,他现在就是这逍遥派唯一的代表,所以他明白此刻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哪怕是强行说几句场面话也好。
“虽然按照约定,你破了珍珑棋局,已经有资格得授我师父的衣钵,成为我逍遥派的掌门。只是。。。”
“什么人胆敢觊觎我逍遥派掌门之位!”
还没等苏星河说完,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呼喊。那声音娇柔婉转,即便怒气腾腾,入耳却仍十分动听。
跟着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白色的人影便出现在了视线当中。看他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很美的女子,只是脸上蒙着一层白纱,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容貌。
“臭小子,就是你要当无崖子的传人,得到这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么?”
那女子虽然语气不善,但声音却轻柔婉转,似乎暗含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众人虽不知此人身份,但是见她转瞬之间便能翩然而至,这等功力甚至还远在丁春秋之上,显然也是个不可小觑的高手。
“诶呀,还是个俊小子呢!嗯。。。你这人生的如此俊俏风流,倒的确很符合我们逍遥派的标准。”
没等江明答话,那女子打量两眼却又笑着开口了,似乎是对江明的俊美容貌颇为满意,语气中的怒气竟然平息了不少,甚至还带着几分和善与欣赏。
“唉,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一旁的陆小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小声苦笑着和花满楼偷偷的嘀咕道。
“明明我长得也挺帅的,怎么跟江明一比就好像成了空气一样。”
花满楼闻言哈哈一笑,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忍揭破对方的错觉。
“哼,果然是个淫荡无耻的贱妇,都快一百多岁了还想着勾引人家风流少年,真是不要脸!”
那白衣女子话音未落,不远处又是一阵怒喝传来,跟着众人就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女童一跃而至,径直窜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
砰砰两声,两人闪电般交手对了两掌,而后便各自退开。只是那矮小的女童只退了三步,而那白衣女子却一连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两人的功力仅凭这一交手便高下立判。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一个绝世高手,还是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女童?”
阿飞见到那女童迅疾矫捷的身手,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再听那女童和白衣人交手时的掌风,就知道两个人的功力同样都是深不可测,绝对远在自己之上。
“阿飞,你只说对了一半。”
他身边的李寻欢凝目一看,就已经看明白了其中的状况。
“来的那人虽然也是个绝世高手,但却并不是女童,而是个年纪颇大的老妇。”
听到李寻欢的话,阿飞赶忙眯起眼睛,仔细看去果然发现那女童虽然身材矮小,可脸上却布满皱纹。
她的头发更是如雪一般的亮白,先前阿飞还以为是蒙了一层细密的白纱。此刻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竟是个白发苍苍的年迈老妇。
“大哥,此人是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侏儒么?”
李寻欢闻言摇了摇头,只是轻声回答道。
“是不是侏儒我不知道,不过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统领缥缈峰灵鹫宫的天山童姥。”
“啊,原来她就是天山童姥!”
李寻欢声音虽轻,但他身旁的众人皆是一流高手,自然都听到了这女童的身份。于是便纷纷惊呼一声,似乎根本没想到传闻中的天山童姥竟然真的是这个样子。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货,论年纪都能给人当祖宗了,还在这里勾引良家少年,简直是无耻至极!”
天山童姥似乎对那白衣人十分气愤,一会骂人家小贱人,一会却又说人家年纪大,简直是矛盾之至。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