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恶狠狠地对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谁允许你骑在我头上的?”虽然我并没有多生气,但该有的气势还是得有,不然之后她只会越来越僭越!
陈听雨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雨错了~哥哥想怎么惩罚都行!”
听到如此露骨的言语,我内心的邪恶被无限放大。
其实我骨子里是个百分之百的纯s!
不过我很快就克制住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种事情,总归不能强求。
我知道就算我强迫她的话,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我不愿意她为了我妥协。
我不愿意让她干自己不喜欢的事。
所以我松开了控制住陈听雨的手,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大冬天的,真冷,但也真爽啊!
迅速擦干身子,我已经冷静。
无比冷静。
那种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其实是可以压制的。
在极度的疲惫或是极度的清醒之下,欲望不值一提!
在陈听雨充满幽怨的目光中,我走出卫生间。
短暂的插曲却令人念念不忘。
我知道陈听雨此刻内心的想法,无非又是哥哥是不是不行,然后再自我怀疑一波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大,不够性感。
所以我心虚地说:“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我毕竟心里想过了。
我还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陈听雨像是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声说道:“我没怪你,哥哥。”
“是听雨太心急了……”她的语气中我听出了失落。
但我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这件事就像个死循环,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轮回。
我知道只要我内心一天没有走出这个轮回,我就一天无法彻底接纳别人进入我的心。
我抛出心里杂乱的想法,坐回电脑前继续看着刚才让我气血翻涌的报道。
陈听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身后。
等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盯着屏幕上的文字逐行看着。
“哥哥还爱着她吗……”陈听雨听起来好像要碎了。
我急忙解释,我看这些只是想报仇。
不只是为了她和杜之焕,也为了我自己。
那些事情已经成了我的心病。
这仇一天不报,我都无法安生!
说是偏执也好,幼稚也罢,我已经自认为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从未想过推脱和放弃。
我跟陈听雨解释完这一切,她看向我的目光里也有了一些变化。
沉思了一会,她开口:“哥哥你一定行的。”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哥哥特别特别厉害,不管哥哥想做什么,我都相信哥哥一定能成功!”
我对她的鼓励很感激,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些肯定。
陈听雨包含真情实感的诉说显然效果超群。
我从没有否认过我的自信。
那是我骨子里的高傲。
但是我却不会轻易被挫折打倒。
我并不会像某些被捧着长大的公子小姐一样,小时候都是旁人顺着他们,夸赞的声音不知道听了多少。
长大后一遇到一点挫折就受不了。
或许我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但我的内心,我的灵魂却不甘如此!
我小时候一直想做的,都是那个最不同寻常的人。
我最痛恨随波逐流的行为。
跟风在我眼里更是蠢得不可理喻。
但经历过那么多之后,我发现自己变了。
有时候为了顺应市场,我也会改变我的想法。
这放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比如南官河畔酒馆,为了顺应市场,我也推出一些成本低廉的套餐,以增加从各大线上平台上来的自然流量。
这与我一开始开店的观念是不合的。
这算变成熟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成熟。
其实我更想今天就将陈听雨就地正法。
但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没有负责的能力。
我身上背负了很多。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濮召瀚只不过是某个大人物推到明面上的一颗棋子。
真正的大佬根本就没露过面。
从他能凭自己的意愿更改官方对于城市的规划就能看出来。
濮召瀚上面有个我现在得罪不起的人物。
而这个人好像已经盯上了我。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都不是一个跟陈听雨加深关系的好时机。
我敢打包票,只要我和陈听雨的关系一升华,那个人必然就会盯着陈听雨下手。
这显然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如果我为了一己私欲让陈听雨身处危险之中,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那还是我没和陈听雨在一起的情况下。
我还没和她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濮召瀚就已经动了绑架她的心思。
要是今天我控制不住自己,那还得了?
将来他们用陈听雨的性命威胁我都有可能。
我这是在保护陈听雨!
我坚信这一点。
我也知道,如果有一天濮召瀚和他背后的人拿陈听雨的性命作为筹码,我肯定会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
因为她在我心里,是最特殊的存在。
想到这儿,我转过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陈听雨的头发。
我呢喃地说道:“听雨别怪我,我是在保护你……”
我的声音很轻,近乎不可闻。
我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听见。
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没有将所有事都告诉她的原因是,我怕她做傻事。
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是陈听雨心里肯定有很多怨言。
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些了。
她的安全最重要。
或许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娶陈听雨为妻。
但或许到了那个时刻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我总不能跟她说,等我,等我娶你。
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无可厚非。
况且,我甚至都说不出来等我要等多久。
一年,五年?还是十年?
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前方的路上满是迷雾,我并不想把她带进去。
我只希望她这一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