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祥之感转瞬即逝。
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绅士地帮陈听雨系好安全带之后,我就驱车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高速上的旅程自然是很无聊。
路边上没什么风景,也不能随便停车。
不过好在坐在我旁边的是陈听雨。
她一直在跟我说话,就算我注意力在路面上,不能每句话都有回应,她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她讲的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
我也不厌其烦地一一给出我的评价。
有这样一个话匣子,肯定不会无聊。
陈听雨整个人都偏向主驾驶这边,就差跨过中控直接坐在我腿上了。
我不止一次把她推回去坐好:“别闹,危险。”
陈听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东西,撕开包装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看都没看就含住了她的手指。
嗯,挺甜的。
再看陈听雨,在恼羞地瞪了我一眼之后,拿纸巾擦了擦手。
“嫌弃我?”我开玩笑地说道。
陈听雨闻言眸子里闪过异样的神采,她抓住我空闲下来的右手,放在了她腿上。
“我怎么会嫌弃哥哥呢?”陈听雨邀功似的说道。
我的手被她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虽然身处寒冬,不过爱美的女孩子自然有她的光腿神器。
嗯……手感一般般。
我的手没敢在陈听雨的腿上停留太久。
不是怕她生气,是怕我把持不住自己。
再怎么说陈听雨也是少女初长成。
身高虽然娇小,但该有的地方却是一个都不少。
这一路漫长的过程在陈听雨不停地跟我打情骂俏之下,变得如此的快乐且短暂。
最后陈听雨也折腾累了,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我把车停在下高速的最后一个服务区,下车抽了根烟。
我看着熟睡的陈听雨,满眼心疼。
她昨天晚上肯定写论文写到很晚吧?
眼角淡淡的黑眼圈可骗不了人。
短暂的休息过后,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家。
随后我先是把听雨抱上楼,然后再下楼搬她的行李。
先让她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我再送她回家。
在我轻轻地替她褪去衣物的时候,她好像醒了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反抗我的动作,而是很信任地把身体完全交给了我。
我细心地把被子整理好。
用手拭去她额头上的细汗,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
小声地带上门之后,我直奔对望电竞网咖而去。
说实话出去这几天,我还是对网吧放心不下的。
即使有黎青这种专业人士看着也是。
这几天黎青并没有跟我联系。
说明一切正常。
我走进网吧,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还记得没成年的时候我还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兴趣。
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去他工作的网吧玩。
再大一点多次试图以未成年人的身份混进去,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成年了之后,我跟尹东且他们也经常晚上溜出学校去网吧包夜。
那段时间是真的快乐。
现在对于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热情。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毕竟现在这个座无虚席的空前盛世,是我一手造就!
我视察了一遍之后就走了。
因为就算我想待一会,也没有空着的机子了……
开业期间的下午,生意就是这么好。
其实这几天也不完全是在为爱发电,因为黎青跟我说还是有几个老板一口气充了很多网费。
我就说要做就做最好,只有最高端的配置和最舒服的服务,才能留住顾客的心。
和顾客兜里的钞票……
我这个网吧跟其他网吧对比,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那就是正式更名为“对望会员”的联合会员系统。
我还让黎青帮我设定了充值多少就能成为例如黄金会员、钻石会员之类的。
促进消费嘛!
虽然有些俗套,但不能否认确实有效果。
起码等我们做出的规模大一点,这种说出去会很有面子。
这样我们这个会员还能带来情绪价值。
这也是营销的一种手段。
当某件事或者某样东西能让人在社会中产生优越感的话,那必然就会有人为了这种优越感而买单。
这是人性。
但前提是对望会员真的值这个价格。
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等到我把欠夏亦莹的九十万还完,以后赚的每一份钱,我都会投入到下一家店之中。
争取尽快让对望的店开遍整个海陵。
有覆盖率才有话语权不是吗?
考虑到最近可能是对望电竞网咖最吸客的一个时间段。
我特意让黎青留意留意,有没有那种看起来就不正经或者是言语中提到濮召瀚名字那种人。
如果有的话,我让她帮我留意这些人的一言一行,有什么反常的事情立刻通知我。
虽然我知道这样子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但不能放过一点可能。
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可能。
从网吧里出来之后,我没想好去哪,但我又不想回家。
原本我已经不想再去南官河,但随便应付完晚饭的我又来到了这里。
原本南官河畔酒馆的位置现在已经是一片空地。
我望着那里出神。
一幕幕美好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许久之后,我又来到了那个之前常常坐着的长椅。
长椅没有靠背,我翘着二郎腿,用手撑着下巴。
对岸的彩灯不知道是不是施工断电的缘故,没亮起来。
此刻的南官河两岸毫无生气。
跟我记忆里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记忆中就算我很晚的时候来这里散心,对岸的彩灯总是陪着我。
时不时还会有夜跑的人从我身旁经过。
可如今物是人非。
周围安静地可怕。
就连一盏灯都没有。
我点上一支烟。
在这坐着我发呆了许久。
微风起,岸边柳树垂下的枝桠轻轻地扫过我的头顶。
我伸手抓住柔软的树枝,好像在和它握手。
“你也感到寂寥吗?”我自言自语道。
风又起,柳树似乎在微微点头。
原来不止我一人,就算是日日夜夜守护在此地的柳树也觉得这改造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