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雯有些不明所以:“少爷瞎说什么呢?”
她的表情很诧异,我看到她的反应更诧异。
“闵姨没跟你们说?”我问她。
“说什么?”陈墨雯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没跟她多说,只是撂下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去。
“这个对话很重要,麻烦警官了。”
陈墨雯也没再追上来。
我骑车回去的路上,给闵姨打去了电话。
“怎么了小沈?”闵姨温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
“闵姨。”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我有打扰您吗?”
“怎么了这么客气?”闵姨有些奇怪。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闵姨,上次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麻烦闵姨您亲自跟她们二十四个说一下,不要再给我搞各种特殊了。”
“这份情我真的受不起,而且跟我走太近的话,可能会被濮召瀚盯上。”
闵姨笑了:“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这事?”
“你尽管放心,那个什么濮召瀚还动不了她们。”
重点是这个吗?
此时的我正好在等红绿灯,我仔细地跟闵姨解释:“还是麻烦闵姨跟她们说一下,我真的不需要这些。”
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从她们身上得到的东西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这不是我应得的。
“好吧,我现在就跟她们说说。”闵姨答应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我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既然闵姨还没睡,现在也不算太晚,我不如去拜访一下?
想到这我立马调转龙头,去买了点东西。
来到闵姨的别墅门口,我敲了敲门。
门开,露出了鹿文初那张清冷的脸。
坏了,我忘了鹿文初可能在了。
这咋办?
但是来了没有现在回去的道理。
我硬着头皮跟她说:“我来看看闵姨。”
鹿文初的眸子看不出波动,但我知道这个状态的鹿文初反而最危险。
她什么话都没说,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气场压得我有点喘不上气。
此时屋内传来了闵姨的声音:“是谁呀,姑娘?”
“闵姨,是我!”我赶忙大喊,我不想被鹿文初这样盯着看了。
不一会闵姨就闲庭信步地来了:“小沈呀,快进来!”
我看了鹿文初一眼,然后侧身从她身边进了门。
闵姨热情地揽过我的臂膀:“哎呀来就来嘛,带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我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人家是跟你客气两句,但我不能真的空手上门啊。
闵姨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努了努嘴:“看到没,耍小孩子脾气呢!”
我尬笑了两声,这是小孩子脾气?
我站在她身边都快被冻成冰块了。
“我就说我这姑娘的脾气不好,她是不是老是跟你摆个臭脸?”
我替她解释:“没闵姨,她之前没有这样过。”
“哦……”闵姨若有所思,“那估计是你搬走她心里受挫了。”
鹿文初就在旁边,而闵姨的音量根本就没有顾及她。
鹿文初有些气急败坏,仿佛是内心的想法被闵姨暴露了出来。
“妈!谁受挫了?”
闵姨像看小孩子一样看了她一眼:“不就是你没能住在一起的男人跟别人同居了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鹿文初生气地跺了跺脚:“谁稀罕跟他住一起?”
不行,这个我得说明白。
“那个……”我小心地开口,“其实她是我房东,没几天她就要回去上学了。”
“所以算不上同居。”
莫须有的罪名咱不能担着,是不是?
“你闭嘴!”这是我进门之后,鹿文初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好,那我闭嘴。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争吵的母女。
闵姨显得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地就能指出鹿文初的痛点。
“不就是人家性格比你好,人家胆子还比你大,平时根本就抢不过,现在连地理位置都不占优了……”
反观鹿文初,现在已经彻底红温了。
整张脸涨得通红,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闵姨轻声对我说道:“这丫头从小是我带大的,她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我朝闵姨竖起了大拇指,这一套连招是真的牛逼!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鹿文初怼成刚才那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跟闵姨又聊了一会之后,我提了一嘴:“闵姨我上去看看她。”
“去吧。”闵姨好心地提醒我,“记得态度强硬一点,这丫头从小就没人敢忤逆她,骄纵惯了。”
骄纵吗?我之前还真没觉得。
不过闵姨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毕竟鹿文初是她带大的。
一定程度上来说,鹿文初也继承了闵姨的性格,是天生的管理者。
我上楼,来到鹿文初的房门前。
我的手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敲下去。
我想起了闵姨的话,态度要强硬。
就在我正准备敲门的时候, 门开了。
鹿文初面对我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清冷模样。
我严格遵循闵姨的教导。
“我能进来聊聊吗?”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迈了进去。
随后更是一屁股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鹿文初似乎被我的操作整懵了,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她面露玩味:“你过来找我你那个小女友不会吃醋?”
“什么小女友?”我纠正她,“那是我房东。”
“我不能当你房东?我手上房子多呢,比她能给你的好不知道多少倍。”鹿文初坐在不远处的床上说。
闵姨说的没错,果然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这不是想着听雨还在上学,有我这份房租生活上能过得充裕一点吗?”
我真为我自己点赞,这解释简直完美。
“听雨?”鹿文初的眼里露出危险的目光。
我无奈地说道:“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
“习惯了?”鹿文初笑了,笑得让我很害怕,“平时怎么不见你喊我喊得那么亲密?”
“我不是也经常……”我嘴硬着,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可恶,不知不觉间好像这场谈话的主动权又到了她手上。
又想到闵姨交代的,不行,我得找回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