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我让鹿文初休息,所以我也得以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我就去了仲野的宠物店,跟他签了合同。
仲野的宠物店正式成为了我们“大家庭”的一份子。
我把他拉进了群里。
我跟群里的人介绍他:“这位是仲野,我大学同学,今天他的宠物店正式加入我们。”
群里欢迎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预示着一切都顺利进行着。
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就在我回到家准备在家吃个中饭就去酒馆的时候,门被敲响。
门外的人敲的很急切,很用力。
我透过猫眼看见是鹿文初,我赶紧打开门。
“你起来了?走,跟我去公司。”鹿文初就说了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
我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不然一贯沉稳的鹿文初也不会如此失态。
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跟着她冲了出去。
我轻松追上她,接过她手上的车钥匙,抢先一步去启动车子。
等到鹿文初上车坐稳了之后,我一脚地板油窜了出去。
“什么情况?”我一边保持着我能保持的最高车速,一边问她。
“真是翻了天了。”鹿文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我这才休息了半天不到。”
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内部有人闹事?”
鹿文初气不打一处来:“是那个我爸安排进我公司里的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擅自下命令。”
“还好我派人盯着他了,不然今天后果不堪设想。”
我原本只是以为她父亲是个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没想到他的魔爪都伸到了自己女儿的公司这里。
这次我没有选择在楼下等她,而是陪她一起上去。
要不是我这次陪她一起上去,我根本不会知道,她的公司已经到了如此内忧外患的地步。
“高戍裕!”鹿文初一进会议室就怒喝道,“你tm疯了?我一天不在你就要上天了是不是?”
我惊呆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鹿文初说脏话,可想而知现在的她有多愤怒。
那个高戍裕好像对于鹿文初骂他并不是很在意:“鹿总,你把公司大半的人才都调去调查濮氏集团,导致公司的财政入不敷出。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什么?我心脏揪了一下。
她还在为了我搜寻濮召瀚公司的证据?
鹿文初的怒火愈来愈甚:“怎么?现在我做的决定也轮得到你来质疑了?”
“鹿总可不要往我的头上盖帽子啊,我是为了公司着想,再这样下去员工的工资都要发不起了。”高戍裕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被我捕捉到了。
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公司的运营我自会想办法,这跟你一个总共没在公司待过几年的新人有什么关系?”鹿文初冷笑道。
“我可是副总,于情于理我都得心系手下的人吧?”高戍裕好像认定了鹿文初不会把她怎么样,越来越肆无忌惮,“鹿总的雅兴鹿总自己承担得起,手底下的人可经不起跟着您熬啊!”
这是在挑战鹿文初的权威。
以我对鹿文初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容忍身边有这种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鹿文初被他气笑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的我爸的面子上,我能让你这个毫无头脑毫无技术的人进到我的公司?”
一句反问句,就把这个高戍裕的价值贬到最低。
高戍裕脸上果然不好看起来。
“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鹿文初又变回了那个高冷狠辣的鹿总,“从现在起,你给我哪来的回哪去!”
高戍裕似乎没有料到鹿文初会这么果断,他愣了一下:“鹿总,您这是早就想好下一任副总的人选了吗?这么草率就换高层的话,大家以后可是要好好思考鹿总说过的话的可靠性了。”
不得不说,他这招很损,把问题又抛回给了鹿文初。
但鹿文初根本不在怕的:“对,我就是早就想好了谁来代替你。我早就想把我爸插在我这儿的刺拔走了。”
高戍裕还想说什么,鹿文初直接打断道:“这一年,你背着我干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别逼我全都抖出来。”
“好!好……好!”高戍裕连说了三个好,“那能不能让我看看鹿总选定的这个所谓的接替者是谁呢?”
鹿文初闻言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被她挡住的我。
??
我什么时候答应她这件事了?
南官河畔酒馆就够我忙的了好吗?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既然鹿文初执意要把我推出来,那我自然也不能再缩回去。
不然不是打她的脸嘛!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
“这是你从哪找来的毛头小子?”高戍裕根本没拿正眼看我。
“鹿总,你这随便找个人糊弄我,不太合适吧?”
在一旁的众人都打量着我,看得出来虽然他们都很讨厌高戍裕,但是明显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随便找个人?别说让他代替你当副总了,我直接把我这董事长让给他做都行。”鹿文初不容置疑地说道。
高戍裕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周围的众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
看来鹿文初在他们之间的威望还是很够用的。他们现在一定觉得鹿总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虽然只有我知道她只是拿我顶一下场面,好名正言顺地赶走这个她爸插进公司的奸细。
最终这只高戍裕还是败在了鹿文初霸气凌人的气势下,夹起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司。
幕文会计事务所也在鹿文初的坐镇下,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我随着鹿文初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示意她的秘书出去把门关好:“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好的,鹿总。”
随着秘书出去关上门,鹿文初也坐在了她那张老板专属的椅子上。
“坐吧,沈总。”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好像刚才发火的人不是她。
就像刚才是跟一群小孩子做了一个游戏一样。
我没坐下,只是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窗外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