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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黑皮猴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心底好后悔!自己,咋就那么笨呢?
赵十九这个混蛋,看着五大三粗的,居然能想到用一个小乞丐去试探血娘子,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现在倒好,平白无故,又恶了那位周捕头一次。
以后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要不,咱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王十八脸上忽地闪过一抹狠辣之色,伸手比划了一下,在黑皮猴面前,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下子,直接吓得黑皮猴神色大变,目中充满了惶恐。
“别”他急忙摇头。
“那家伙深不可测,我们俩就算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
黑皮猴看得很透彻,自己这位上司,绝对是个话多人狠的角色。
那个妖妇血娘子,多么可怕的一位凶人,最后被打成那副惨样,简直倒霉透顶了。
“我更好奇的是,我们这位上司,到底是怎么看破血娘子隐藏的?”
王十八忽然一叹,皱着眉头,惊声道。
是啊!到底是如何看破那个妖妇隐藏的?
方才,他们几乎都没看出来,那个妖妇假扮成一个可怜无辜的老妇人,装得有模有样,把他们大家都给瞒骗过去了。
黑皮猴也是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想了片刻,没有答案,只能叹息道:“或许,咱们这位上司,有什么厉害的消息渠道吧!”
嗖嗖!他们二人,身影一晃,迅速往府衙的方向飞去。
这边的事结束了。
现在,也该回去认罚了。
至于城内丢下去的那些雷霆炸弹,自然有别的镇灵卫去处置,反正,不关他们事。
死人的事情,最是难处理了,而且,还是好处最少,大家都是尽量能不沾就不沾。
不管怎么说,他们上司,今日成功抓到了妖妇血娘子,肯定是大功一笔,他们要是跑得快的话,还能分到一点边边角角的功劳。
镇灵卫,牢狱之中。
小金佛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穿过一条黑暗的甬道,来到一片灯火通明的地下广场。
此刻,在这广场中央,摆着一口巨大火炉,炉壁上面钉着一个个钩子,钩子上面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
而在这些刑具的一侧,还有一只用泥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烧鸡,夹在一把钳子上面,放在火炉内烤着。
广场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小酒杯,全都已经满上了,就只差火炉内那只烧鸡熟了来当下酒菜。
小金佛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桌子旁,端起其中一个酒杯,就要往嘴里倒。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忽地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一千年份的丹顶鹤,一杯倒,要试一下吗?”
小金佛端着酒杯的手,忽然一阵僵硬,停了下来,转过身时,眼睛一瞪:“丹顶鹤?”
“你弄这玩意干嘛?”
黑暗的甬道内,走出来一个老人,一身衣袍端庄得体,看着就不像是干牢里活的人。
布布咔一个翻身,老当益壮,身子骨依旧健朗得很,几个闪烁的功夫,就出现在小金佛面前。
“我弄这玩意,自然是有生意做!”
布布咔掰开小金佛的手指,将对方捏着的酒杯抠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有生意要做?”
小金佛一愣,上下打量了布布咔一圈,笑道:“你可真厉害,这才进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干起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布布咔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瞎说!”
“我这可不是谋财害命!”
“有些犯人,觉得自己活着不如死了的好,所以,我就在他们临死前,赐他们一个痛快,还能让他们畅饮一把,这酒一喝,极乐世界就降临了,他们应该感激我!”
布布咔把谋财害命说得理所当然的,小金佛听了之后,白眼直翻。
他之所以佩服布布咔,可能就是出于这一点吧。
总是能厚颜无耻的把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成是光明正大的善举!这般脸皮之厚,自己当真得甘拜下风!“那个姓都的家伙呢?”
小金佛皱了皱眉头,问道。
他都进来好一会了,也没看到那个家伙,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让布布咔给弄去当苦力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小金佛的回答,也是彻底验证了小金佛的猜测。
“我让他去给犯人送饭了。”
布布咔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也真是心大,就敢放着那家伙独自去干活,也不怕让人家把你给卖了?”
小金佛眉头一皱,冷笑一声。
“放心吧,那家伙现在比谁都老实,毕竟,你用了他的面孔去刺杀九品芝麻官,他现在被银神卫给盯上了,根本不敢乱来。”
布布咔轻笑一声,起身时,走到火炉旁,捡起一根铁钳子,往炉火里掏了掏,很快一只包裹着泥土的叫花鸡就被他给拽了出来。
这叫花鸡很香!一层厚厚的泥土被敲开之后,露出里边金黄的一层油纸。
布布咔嘴里流着口水,动作可快了,三两下就把这层油纸给撕裂下来,露出里面冒油的鸡肉。
“每天一只鸡,快活赛过老神仙。”
布布咔扯下一个鸡腿,大口大口吃起来,直呼真香。
“哼吃完尽快给我干活去!”
小金佛撇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倒是也想吃一口,但是,一想到布布咔弄的千年丹顶鹤,顿时放弃了。
谁知道这只叫花鸡里有没有放毒!“干什么活?”
布布咔愣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混到这天牢内来,可不是来干活的,只是想着避避难而已。
“抓了一个犯人,替我审一下!”
小金佛看着布布咔这么消极的态度,生怕这家伙敷衍一下,随即又补充道。
“我怀疑这个犯人来头不简单,要是能查出其背后的底细,咱俩联手掀翻他,肯定能有不小的收获。”
布布咔大口吞下嘴里的肉,直接拿起桌上一块带血的抹布,毫不犹豫的擦了擦嘴。
尽管,这块带血的抹布很脏,但是,他不在乎啊!“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