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和白易朝夕相处了几天,每天她的工作其实就是监视,她发现,白易真的能睡,只要一没事,就能立马睡着了。不知道是做了手术的原因,还是他本来就喜欢睡觉。她有时候还想去找他聊聊,可是病房门口一看,刚刚还在打电话的人,挂了电话就又睡着了。搞的她就不想搭理白易了。就只会睡觉,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
白易在医院待了十天,其实他早就好了。向天林每天来检查,白易估计五天就完全恢复了,一周就应该出院了。马科不放心,就又让白易多待了几天。
十天了,的确没啥问题了,在白易的坚持下,终于是出了院。
白易穿上自己的衣服,带上了那顶棉帽子,走出医院那一刻,都感觉空气都是香的。
张妍把白易送到学校门口,然后给他留了联系方式:“有解决不了的紧急情况,随时找我。”
临走时,张妍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易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哎,那没事能不能找你啊。”
张妍回头瞪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可以”。然后就开着车走了。
白易看着开走的车子,嘴角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学校。
回到寝室,尤杨看见了白易:“我靠,你去哪了,十几天不在学校了。”
白易说:“大病一场啊,还没来得及请假,就被拉进医院了。”
尤杨说:“不会吧,得了什么病?”
白易说:“哎,心病。”
“去你的”。
“不骗你,你看。”说着,白易摘下了帽子。光秃秃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
“我靠,你咋剃了光头?什么情况?头顶上好像还有一圈伤口。我靠,你真住院了啊?”
“还骗你不成?”白易笑了笑:“小问题啦,洒洒水而已。”
尤杨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别装了,说实话,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剃光头了?还有一些痕迹,像是脑袋动了手术一样。”
白易噗嗤一笑说:“真没事,没啥问题。”
“老白,真的,是不是脑瘤?还是白血病?没事,你说,我俩同学一场,我照顾你。”尤杨说着说着,感觉就要哭了一样。
“卧槽,你别,我说了,我特么真没事。”白易看着也有点懵,这老尤咋还动情了啊。
“我俩同学这么久了,我在学校里也没几个朋友,真的,我是真心不希望你有事啊。”尤杨说。
白易皱了皱眉头,看着尤杨说:“老尤啊,我身体好的很,这几天是真有点小意外,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没有脑瘤,也没白血病,什么毛病没有,并且我的身体比一般人还好,医生说的。”
尤杨说:“真的?”
白易:“包的”。
尤杨说:“那你怎么把头发剃光了?”
白易说:“这样不酷吗?再来副墨镜,有没有点大佬风范?”
尤杨说:“得了吧。你真没事哈。”
白易说:“真没事。”
尤杨长舒一口气,然后说:“真的,你脱帽子那会,给我惊到了。我真以为你咋啦。”
白易说:“放心吧,没事。”
尤杨说:“对了,前天有个叫吴伦的到寝室来找你,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他说找你几天了,电话打得通,就是不说在哪。”
白易:“真有些事给耽误了,要不然早回来了。”
尤杨说:“好吧,反正你要有啥事,你跟我说,我心里也没那么脆弱。”
“哎呀,又来了,说了没事嘛。”
两人还在聊天,白易的电话响起了,白易拿出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白易吗?我是章简。”
“章简?章医生?”
“对的,记得吧。”
“章医生,看您说的,绝对忘不了。”
“哈哈哈哈,怎么听你这话有些怨气呢?”
“章医生,我哪有怨气啊,就是脑袋不太灵光了。”
“接着装,你啥情况,我比向医生都清楚。”
“好吧,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白易疑惑的问道。
“我当然是有事找你,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吧。”章简说道。
“学校门口?你知道我回学校了?”
“当然,向医生跟我说的,我每天都和他讨论你的情况。为了你,我可是一直没回湘南了。”
“您在湘南?您不是在京都吗?”白易问道。
“我常驻湘南,雨麓市。在京都是工作。好了,你快出来吧。”
“好的好的,我就出来。”
挂完电话,尤杨问:“咋了,又要出去?”
白易说:“是的,有个叔叔找我”。
尤杨问:“安全吧?”
“什么话,当然安全了。我去有事,不是去被绑架。”白易没好气地说。
“那好吧,你先去,晚上一起吃饭啊。”尤杨问着。
“晚上再说咯。”白易说完就出去了。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大轿车,白易不知道车子什么牌子,但是出了校门一眼就能看见,造型夸张,尺寸大,太显眼了。
这时候,只见驾驶室车窗摇了下来,一人探出了头,对着白易喊着:“白易。”
白易回头,看见车里坐着的好像是章简。然后在学校门口多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章医生,你这车真好看。”白易夸奖着
“谢谢,上车。”
白易走到副驾驶,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咱去哪?”白易问道。
“前面有个商场,我们去喝杯咖啡,我有些事想问问你。”说罢,章简开着车直奔那个商场而去。
坐在咖啡厅,章简对着白易说:“你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可是你没有锻炼的痕迹,天生的吗?更重要的是,你的意志力很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强。”
白易听完,愣了一下,然后说:“什么意思?”
章简也马上回答,而是笑着看着白易。
白易说:“章医生,你笑啥呀,我也不知道啊。”
章简没有继续问了,而是拿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说:“你知道我吗?”
白易说:“知道啊,章医生,世界知名的医生呀,我听向叔叔说过。”
章简笑着说:“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应该知道我。”
白易有点糊涂,没太明白,要说知道,他也是真听过这个名字,就是在火车上见到章繁的时候,听别人提过一句章简。但是他真没刻意去打听过这个人,更没见过。
章简推了下眼镜,放下了咖啡,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说:“要不,先听我讲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