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好消息,黎昕浅嘴角轻轻一翘,露出一个俏皮的坏笑。
本来她把这个名片给时千勋只是好奇,他到底会被穷逼到什么地步。
现在想想,他也不是那么有骨气嘛。
上一世,她求他给点钱的时候,时千勋说她是一个只会衣来张口饭来张嘴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去死。
这一世,她倒是要亲眼看看他穷困潦倒,颠沛流离,身败名裂。
*
时千勋的身上的伤好了一点,便联系黑马会所的王军。
王军是黑马会所的招聘主管。
黎昕浅给他的名片其实并不是黑马会所的电话,只是她找人印的名片,上面的电话是她随便找的马仔耗子。
所以中途才会有几波周折。
这样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查不到黎昕浅的头上。
耗子正好认识黑马会所的招聘主管,时千勋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黎昕浅都会知道。
他们约在晚上的八点见面面试。
时千勋换上了一身比较拿得出手的衣服,站在宿舍的镜子前,拿着刮胡刀在刮胡子。
宿舍的其他人现在都把他当成空气。
能不交谈就不交谈,害怕他一开口就是借钱。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长着一张帅气英俊的脸,与沈慕宸相差并不大,但只是因为他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面。
才会让他什么都不如沈慕宸。
这次,他决定放下脸面,在黑马会所找到一个能助自己青云的富婆。
面子算什么东西,能活着才是硬道理。
他出了宿舍楼,在宿舍楼下扫了一辆电动自行车,开始朝着黑马会所骑去。
到了黑马会所后。
前台带他来到了一个包间里面。
包间里坐着一个收拾得一丝不苟的男人,他浑身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王军抬头瞄了一眼时千勋,本以为是一个姿色一般的男模。
但时千勋让他又忍不住的打量起来。
在黑马会所,他什么样的男人没看过。
但时千勋一眼就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与那些着急赚钱的男模很不一样。
他不止比黑马会所里面所有的男模帅,身材好,还有一点,就是他身上那股清高的劲。
王军双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看着时千勋问:“时千勋是吗?”
时千勋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笑了笑:“王主管好。”
包厢里面播放着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情歌,甜蜜蜜。
王军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这边坐。”
时千勋走了过去,在王军的旁边坐下。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
包厢里面依旧还在播放着甜蜜蜜,王军问道:“会唱歌吗?”
时千勋点点头,“会一点。”
王军把手上的香烟放在烟灰缸里面熄灭,然后朝着时千勋的衣服里面伸手摸了摸。
时千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王主管。”
王军面色不悦,包厢里面的音乐也从甜蜜蜜变成了单身情歌。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小时啊,你这样怎么能做好工作,我不过是伸手碰了一下你的腹肌,你反应就这么大。”
“要是客户要求你跳脱衣舞,你还不得去死啊。”
“我可跟你说,这是京城最豪华的会所,能来这里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
时千勋的面色发烫,他没想到王军会这样直接动手。
但此刻,他又非常的需要这份工作,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
“王主管,抱歉,刚才是我还没习惯,等习惯了就好。”
王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软华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打火机照亮了他那张保养得透亮透亮的皮肤。
不得不说黑马会群的一个管理人员身材和皮肤管理得也相当不错。
缭绕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习惯?小时,现在大环境不好,没有人愿意等你习惯一份工作,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
时千勋又乖乖的坐在了他的旁边:“王主管,刚才是我没有准备好。”
王军的目光又再次看向时千勋,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时千勋英俊的脸。
不禁的感叹:“你本人比相片好看多了,腹肌也比相片上的还要紧实。”
......
时千勋顺利的在黑马会所留下来。
黑马会所是有等级分化的。
他现在是最低等级,能接触到的只是一些比较低端的客户。
虽然有钱,但他远远没有接触到能够和沈慕宸相抗衡的女人。
不说相抗衡了,哪怕是接触到京圈的千金还没接触上。
但他一直在等机会,只要有让他接触的机会,他就随时逆风翻盘。
*
日子又平静了一段时间。
黎昕浅照常上课,谢宁洱现在转换了态度。
每次黎昕浅去上课的时候,谢宁洱都会帮她占好位置,但黎昕浅一次都没有坐。
谢宁洱现在很焦躁不安,她的几百块钱就要花完了,要是黎昕浅再不原谅她的话,那她只能和时千勋一样去打工了。
谢宁洱抱着书本想着怎么样才能回到以前。
她一抬头,看到了黎昕浅正拿着书本走向教学楼。
谢宁洱脱口而出:“昕浅。”
黎昕浅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发现是谢宁洱。
她收起正扬着的嘴角。
谢宁洱快步的走过去问她:“昕浅,你不是说原谅我和时千勋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你还在生气。”
黎昕浅道:“我没有生气。”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没有生气,但也没有放过他们。
谢宁洱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黎昕浅眸色一变,漫不经心的用手拍了拍刚才被谢宁洱摸过的衣角。
好像谢宁洱是一个很脏的东西一样。
谢宁洱看到她这副样子,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昕浅,你还说你没有生气,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子,以前我们喝同一杯奶茶,你都没有嫌弃过我。”
黎昕浅看着她那副受伤的表情,真想说一句,演技真好。
“你都说是以前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再说了,你现在还奢望我像以前一样拿着钱给你和时千勋花?
平时你们的事情,我都安排得好好的,委屈自己成全你们。
大到你们逃课出去玩,小到你们的内裤都是我买的,保姆都没我全面。
但现在这种蠢事,我可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