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海渊!
害人性命,祸乱凡间之事,其罪当诛!”
彭婆婆“啪”的一下,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但念其心系科研,对社会贡献极大。
且死亡之人,皆为非作歹市井无赖之人。
仗着修者身份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本该毙命!
此举可谓替天行道,大快人心!
故此举罪不至死。”
“但念其私行刑法,且确有杀人之举。
故判为小恶!
于村落软禁十年,方可离开!”
武绩朗声宣布完审判结果后,彭婆婆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
活着,活着就好啊!
海渊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能活着,谁也不希望去死。
“感谢,武先生。”
武绩摆了摆手,率先走出房间。
“妈,我扶您。”
海涛想扶着母亲走出房间,被她一巴掌拍下。
“得了吧你,你们和老三那么长时间没见面,见个面就是吵架的,你们现在不去联络下感情哈?”
“我让小凯扶着就行了。”
“诶,婆婆,来咯。”
……
“你们说,妈是不是想小飞了啊。”
出了房间,海波迫不及待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和天下,嘬了起来。
海涛接过烟盒,撇了撇嘴,说道:
“是呗,老人家到这个年龄了,肯定更喜欢小孩而不是我们这群不听话的中年男。”
“咳咳。”
海渊本想接过去,想起月月的叮嘱又放下了盒子。
“其实,我也想见月月了,这么久没见了,还要多加十年呢。”
海涛没好气的拍了海渊。
“你啊,咋比我还恋爱脑。干了这事还要瞒着大哥呢!”
他惆怅的吸了一口烟,望着吐出的惆怅与迷茫,缓缓道:
“确实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小飞和琳琳,现在不知道过得咋样。”
当年为了找到母亲,自己和海渊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知道这处隐世之地。
但听闻这里的传闻,进去后极少有人能出来,他们一致决定,瞒着妻子与孩子。
没想到,一晃数十年过。
苏轼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可这十年,自己与妻子,与生死两隔,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啊!
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是不同步的。
你们年纪大了可能没什么感触,可你看唐凯,在这里待了六年,不也还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吗?
你们现在回去找他们,他们可能还吃惊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海波满不在乎的解释道。他印象里,和大哥吵架过去了才不到两年呢。
听到海波的解释,两人心里自然是欣喜,至少挚爱之人不用承受长年累月的思念之苦。
可自己还得在这破地方待着呢。
“唉~”
两人叹气,武绩见了,跑了过来,拿起烟盒。
“叹啥气啊,你们想她们了,就接过来玩几天呗,反正海渊你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拿起火阵,尝试点了几次烟,但都点不燃。
“那个,武先生,要放嘴里,往里面吸。”
海涛看不下去了,教了教他。
“您第一次抽烟啊?”
武绩端着的脸一下破功,他脸一红,小声道:“这不想装一下嘛。”
“没瘾,就别碰这玩意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涛笑着把烟夺走,询问武绩:“您刚刚说的接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们既然已经已经经过了审判,就不算原住民了,除了海渊需要受罚,你和婆婆在这里算是来去自如。
至于家眷,只要通过我的允许,就能一起带过来了。”
海渊听后,两眼发光!
“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武绩也是刚刚和脑海中的【系统】经过交流,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外乡人,而是类似于【裁决者】的身份。
与之前的外乡人不同,现在的原住民,基本上没有办法再伤害自己,自己的权限也大了很多。
但武绩总感觉【系统】跟他说话时带点委屈,有点像被强迫的良家妇女。
这事……不会跟咕呱有关吧。
兄弟三人经过协商后,向武绩发出了申请。
“武先生,我们协商过后,决定把家眷都带过来,在老二离开之前,就住在山村了。”
“想好了?”
“那是自然,山村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本就很宜居。
加上母亲刚好,她肯定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对她恢复有帮助。”
武绩了然,在开放了权限后,海涛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山村了。
“唉,这些谈恋爱的人,就是搞不懂啊。”
海波看着离开的海涛,莫名有些烦闷。
“海波先生,您一直没有过爱人吗?”
武绩有些好笑的问了问他,他觉得海波无论从外貌、实力、还是地位,都很受女孩子喜欢。
“优秀的人不会让人绊住自己前进的脚步,武先生,您不也是吗?”
“我有女朋友。”
。。。
海波的脸僵住了。他突然不想和这群人聊天了,一个个都有对象,还要跑过来刺激他,这是什么新型霸凌吗?
“其实我看出来你有过喜欢的人了。”
海波一挑眉,有些好奇的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那时候我看你两个哥哥都是恋爱脑时看了你一眼,你虽然在摇头,但你眼神有些晦暗。”
海波沉默。
武绩说的不错,自己确实有过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好巧不巧也喜欢自己。他们还谈过一段算是甜蜜的恋爱。
但能怎么办呢?他连大学都没读,就进了749局。
面对凶狠的妖兽、狡诈的罪犯,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自己总喜欢借着吃零食的由头一个人霸占她的同桌位置。
她总是很害羞,但她带的零食只有他海波一个男生能吃。
她那时候说啥来着?
“我不喜欢男生吃我零食。”
“那你让我吃。”
“你是例外。”
但时间总是会改变一些东西,他见过自己穿上制服时她眼里的星光与崇拜,也见过自己受伤时她眼里的彷徨与恐惧。
可能他这一生注定了要把生命献给自己所热爱的这个国家,他的爱太渺小,献给了国,就没有了家。
后来她结婚的现场,海波知道她发现了自己,他只是挥了挥手,用唇语说了句“新婚快乐”。
海波释然了,至少现在,他守护的,是有她的大家,她只要过好自己的小家,他就能满足了。
只是想到她还是会有点触动,就比如现在,他还是惆怅的吸了口烟,吐出了浑浊的雾。
武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海波不愿意讲,但是在沉默的气氛中,他读到了思念与难以释怀。
武绩还是拿起了一颗烟。
这一次他点燃了。
“咳咳,这玩意真呛啊。”
武绩被呛了一口,笑骂道。
其实武绩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爱抽烟,但是真当自己把第一口过肺的烟吐出来后,他隐约有点懂了。
尼古丁带来的刺激与焦油在鼻腔口舌中回荡的难闻气味,好像组成了一种特殊的组合,能让人心中的烦闷与思念,略微的消散。
但烟雾过后,被抑制的情感触底反弹,更加喧嚣的争夺着理智的地位。
微微上头的晕眩感让武绩有些兴奋,又很低落。
“让你别抽,你还不听呢。”
“你今年也就18、19的样子吧。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海波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武绩,有些无奈道。
“我又不是普通人,连血妖都打过,还怕这点小事?”
武绩摆了摆手,抽烟的感觉,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不是很舒服,但是能接受。
“说的也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