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杀城主?需要的话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不急。先去每个房子里探查探查,把每个门都敲一遍,还是问同样的问题。”
“……哦。”
说完,“星耀辰”就跑到下一个房子执行任务去了。
林眜并没有打算和他一起去,而是自己前往了那些白色建筑物所在地。
建筑物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没有入口,摸上去也是一丝缝隙也无。
这些占据小镇大面积土地的烟囱屋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不待细想,一阵脚步声就打断了林眜的思考。
“林眜,我敲完了。”
“这么快?有问出什么吗。”
“星耀辰”摇了摇头,“还是原来那些线索,看来那个女主人没有骗我们。不过,我倒是从它们声音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它们都是雌性动物,而且是不同种类的动物。”
“如果是这样,那‘城主’就不会在这些动物里面了,它的声音很明显是一只雄性动物。”
“那它会在哪里,这些白屋子里?”
林眜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星耀辰”,“不一定。不过……可以打开这些屋子试试。”
“星耀辰”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打开?”
……
灵瑶此时非常的想原地死掉。
被脸着地扔到地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自己跟那个讨厌鬼一起。
“哎——”
“你叹什么气?我都还没叹气呢。小心把自己叹的直接背过气去。”
灵瑶听炎凌锋那俩尖酸刻薄的嘴皮子一碰就气血上涌,“你,你——咳,咳咳……”
“呵,还真背过气了。”
藏在炎凌锋胸口处的红影在一边默默听着,对这两人的“相斗”模式越看越不对劲起来。
“你……你们不要吵了。”
炎凌锋听着他那怪怪的语气,挑了挑眉,“怎么,吃醋了?”
闻言,红影焦急地连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许多,“不,不是,我……”
——最后,红影不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又缩回去不理他了。
“呵,还挺可爱的。”
站在旁边被无视的灵瑶:“变态。”
骂完炎凌锋,灵瑶就赶忙迈步往前走去,好摆脱这个讨厌鬼。
后边的炎凌锋现在心情很好,也跟了上去。
跟林眜他们一样,灵瑶和炎凌锋也看见了一团火焰。那团火焰引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小镇,接着融入了他们的体内。
“……它怎么融进去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成天都有不好的预感,准过吗?”炎凌锋看着面前这“人”满为患的小镇,说的话虽然还是调侃的句子,但面上却早已不是以往轻佻的表情。
胸口处的红影突然这么躁动,想必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当然准过……不过,这个镇子看着真奇怪,怎么房子全都是长着烟囱的红盒子啊?”
“不奇怪就怪了。不止这些房屋,镇子里的居民也很奇怪。它们全都是人的模样,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它们的脸。”
“……脸?这有什么……
啊,它们、它们全都长着一张动物脸!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五官的构造基本上还是和人类一样,眼睛、鼻子、嘴唇却还是和动物的样子。”
“呦,花痴女终于擦亮眼睛、长脑子了?”
“……你还真是,正常不过一秒。”
红影:“……”莫名心情不太美妙。
……
“嫚姐,这个镇子上全都是动物。那些居民楼我们也都搜过了,一个人类都没有遇见过,更别说其他的玩家了。”
走在前边的嫚姐沉声道,“那就别找了,他们很有可能和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里。”
小念点了点头,抬步在嫚姐后边跟着,“那照你这么说,十二个方位上的每一组玩家都被投放到了不同的空间。那……那个所谓的‘城主’,他会在哪个空间?”
“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你到底行不行?”
林眜抱臂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星耀辰”一遍又一遍地用肩膀撞着那堵白墙,心里都有了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己上的准备。
“咳,不行……要不,还是算了?”
林眜就这么一脸“你装,继续装”的表情看着他,不说话。
“星耀辰”也看着林眜,一脸微笑。
“啊——!”
一声尖叫声突然炸了出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无言对视。
林眜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皱了皱眉,“户外怎么会有尖叫声。”
“确实不应该,那些动物不是都躲在屋内不出来吗?”
“去看看。”
两人放轻脚步,抬脚走到了这座白色建筑物的背后,在暗处藏了起来。
只见那里趴着一个昏迷过去的母猪。那母猪身上穿着一件花裙子,裙子上布满了鲜血,嘴角也被鲜血糊了一大片,面上更是一片青灰。整个猪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死透了。
躺在地上的动物是一头母猪,再加上之前听到的尖叫声的音色……它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要求林眜和“星耀辰”杀掉镇长的女主人。
可这里除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外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谁杀的?
两人在暗处等待了一会儿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星耀辰”用眼神对林眜示意了一下,想问问现在可不可以出去。
林眜摇头,用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沙,沙沙——”
一阵物体拖地走动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具尸体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僵硬的尸体一动不动,身体和脸不停地剐蹭着地——不用手,不用脚,就这么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往一处白屋子“走”去了。
——倒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拖走的。
当尸体的头颅挪到那面白色墙壁时,想象中的撞墙声也没有响起。原本坚硬如铁的墙壁在碰到尸体的一瞬间便化成如不透明水帘一般的材质,把整个尸体吞了进去。
那道画在地上的长长血痕也转眼之间消失不见,像是被土壤吸收了一般。
总之,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