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一向明事理,咱们又是为了她好,想必她不会不见我们的。”
“更何况二妹妹与安定王还未成婚,贸然住进他府里,到底是不好,相信她会明白的。”
权羡之对自己这个二妹妹很有信心。
就算她不想见刘氏,也不会不见他。
在府里的时候,她几次三番被晚宁欺负,遍体鳞伤,可都是他给她送的药,让人给她请的大夫。
就算她对母亲和晚宁多有不喜,也不会不喜欢他这个大哥。
他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很快,安定王府的大门打开,福伯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氏和权羡之赶紧走上前去。
“如何?黛儿可是让你领我们进去?”
刘氏眼含期待的问道。
旁边权羡之同样满是期盼,正准备抬脚往里面走。
福伯一把将人拦住了,“这位夫人,公子,我们王妃说了,请您二位回去。”
“什么?黛儿没让我们进去?!”
权羡之不可置信道,“你没告诉她,我是她大哥?”
他不相信权黛儿会不见他!
这可是关系着,他未来能不能借着权黛儿的关系,攀上安定王,再借由安定王的势成他的事啊!
黛儿不让他进去,这怎么能成?!
“我们王妃说了,不见。”
福伯可不管什么大哥不大哥。
王妃说了不见就是不见,管他是谁。
权羡之看着福伯,又看了看安定王府的大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咬牙道,“有劳了。”
只是眼中的不甘,昭示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哎?羡之?要不再问问?”
刘氏想让福伯进去再问问,可是看到他那张脸,又实在心慌得厉害,不敢上前。
只拉了拉权羡之。
权羡之:“母亲,咱们回吧。”
既然二妹妹不愿见他们,那就先不见。
等过几日,他再递帖子过来。
“好。”
刘氏见此,也只能这样了。
她和权羡之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等权晚宁知道这边的事,已经是三日后了。
沈家小院。
“什么?!”
“权黛儿那个贱人居然和萧景疏和离了?还被安定王带走,住进了安定王府?!”
“安定王还入宫求了一纸赐婚,要娶权黛儿做王妃,婚期就定在一年后???!”
权晚宁感觉天都塌了。
她越过越惨,回了沈家后这段日子,也在日日的缠着沈瑾年,晚上更是用尽了手段,只想尽快怀上他的孩子。
好稳住自己的地位。
只是肚子还没动静,权黛儿那边,倒是传来了这么大的消息。
“快!收拾东西!我要回侯府一趟,问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权晚宁迫不及待想要问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菱打听来的这些消息,她觉得根本就是夸张了,水分很大。
什么和离?
权黛儿那个贱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跟萧景疏和离?
还说是陆擎逼的,你看她像个傻子吗?会信这话?
她到现在都记得,眼睛被打爆那一晚,陆擎那杀神一般的眼神。
说他看上了权黛儿那个贱人?
呵!
她才不会信!
“是,小姐!”
红菱赶紧收拾东西。
沈瑾年刚好从外面回来,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
对于权晚宁要回侯府的事,也没有意见。
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权晚宁回去打探消息正好。
“天色有些晚,我送你回去吧。”
沈瑾年借口天色晚,送权晚宁回去的借口,也跟着去了一趟侯府。
果真从权羡之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还真如外面传的那般,陆擎看上了权黛儿,逼着萧楼宇替子写了和离书,把人带走,又入宫去求了陛下赐婚。
两人的婚期就定在半年后。
如今府上已经开始筹备成婚一应事宜了。
“砰!”
“这个贱人!”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权晚宁直接把桌上的茶盏扫落。
茶盏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
她脸色扭曲,疯狂,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权黛儿和离又入了陆擎的眼?
凭什么她能成为王妃?
凭什么陆擎毁了她一只眼睛,还能毫无负担的娶权黛儿??
凭什么?!!!
啊!!!!
凭什么只有她过得这么惨,权黛儿却过得越来越好?!!!
她不服!!!!
“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叫你不同意?”
“这是陛下赐的婚,安定王亲自求的,轮得到你同不同意?!”
刘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愚蠢的东西!
这话也是她能说得出口的?
“我........娘!呜呜呜!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个贱人还能成为王妃?凭什么她可以过得那么好呜呜呜........”
权晚宁抱着刘氏,哭得伤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唉..........”
陆擎看上权黛儿,还逼着写了和离书,又进宫求赐婚这事,刘氏也是想破脑袋都不敢相信。
权黛儿怎么就入了陆擎的眼?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个小小庶女,当初若不是让她和晚宁换了亲,嫁去平阳王府为侧妃。
她又怎会得了机会入宫?又怎会有机会能见到安定王?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晚宁的错。
若是当初两人没换亲,说不定现在入了安定王府,即将成为安定王妃的人就是她的晚宁了。
而那个被毁了一只眼睛,还陪着个穷书生苦熬的,就是权黛儿那个小贱人了。
刘氏无比的后悔,早知,当初就不该同意晚宁换亲的。
权黛儿和陆擎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权香槿被抬为萧景疏妾室的事,倒是连个水花都没有。
甚至连刘氏和权承宗,都只是听过就抛到脑后去了,都没派人去看一下。
权香槿还等着侯府来人救她,结果她等啊等,等到不知喝了多少次的药了,都没等到侯府的人。
天气也越发的冷了。
权香槿躺在床榻上,身下早已生了褥疮。
伺候她的两个婆子,刚开始那几日,还会隔一天给她擦一次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