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知急忙背着满穗就往村子外跑去,好消息,一路上根本遇不到多少巡逻的人,都可以绕道而行。
持续奔跑颠簸的路途中唤醒了满穗,满穗迷糊的睁开眼诺诺开口“良爷...是你吗?良爷...”
王叶知见满穗醒了,欣喜若狂,但却没着急回话,因为还没有逃出村子。
约莫到了子时……
王叶知背着满穗总算是来到了一片相对安全的树林子里。
“wc,累死我了。”王叶知虽然嫌弃比较累,但也没有休息,先把篝火升了起来。
满穗一脸歉意的看着王叶知“对不起,我以为是良爷,所以才……”
“没事,本来就有伤,多添一道伤也无所谓。”王叶知满脸笑容坐在篝火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嗯。”满穗把头埋进腿里。
颜惜恰逢此时也赶到了这里,不要问怎么知道王叶知在这的,那当然是一路上空余时间留的记号。
王叶知开口询问“怎么样?摸清楚了没?”
颜惜点了点头“良就在另一个大房子里了,念云我没杀,我怕那些守卫发疯死追。”
“嗯,只救出了穗姐,如今这个局势良要么死,要么会被拎出来当人质。”
满穗听着王叶知和颜惜的对话,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不会武功,什么都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滴下了一滴泪。
王叶知看的出来满穗的担忧安慰道“穗姐,你放心吧,那个死婆娘大概率不会鱼死网破,他要杀了良哥,那我们镖局的人就要压进了,她绝对不敢赌。”
“好。”
良的视角………
良被吊在空中两天没有进食,已经晕了快有一天了。
念云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脖子上再添一处新伤,满脸愤怒。
“谁干的?我不是说了不能下死手!”
一个瘦弱的男子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他的凶器木棍。
念云毫不客气站起来一巴掌呼了下去“你知不知道良要是死了,我们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云...云姐,我们人这么多,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
念云听着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怼着他就一顿踹。
“你tm以为镖局很好对付,是吧?扬州镖局三个头牌,武功底子都不低于今晚那两小子,武功底子上好的都有二十来个。”
念云本想想先解决良的事,但是在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开口“到时候良要是死了,镖局来了上百号人,你他妈给老娘去打!我是要良死,但不代表我真不要命!”
念云发了疯般的踹着地上的这个男子,男子疼实在受不了疯狂求饶“呜呜呜云...云姐我错了,别打了,疼。”
卑微的求饶并没有唤醒念云,无情的脚一直落下,直到地上的人没了呼吸。
中途有无数人想去劝,却又不敢,怕成为下一个躺地板上起不来的人。
“云姐...人已经死了,别踹了。”有个人最终忍不住拉住了云姐,轻声劝导。
“我知道,出出气罢了,如果不是他,大家也不会面临一个可能将死的局面,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下死手,现在要是良醒不来,大伙都要死。”
念云眼神重新回到良的身上,看着后方的人“去,搞些好酒好菜,想尽一切办法把良搞醒,凡是成功者赏十两银。”
原本恐慌的人群听到了墙上立马兴奋了起来,原本看守良,虐待良的人却遭了殃,他们绝对没有机会了。
扬州城………
小李子翻来覆去彻夜难眠,红儿和翠儿的死对于整个府中都是沉闷的打击。
更何况把她们亲手养大的鸢,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前院,对着荷花塘愣神,发呆。
咚! 咚! 咚!
三声震天响的锣鼓声传遍了扬州城,各个大街小巷贴起了一个人的画像。
官兵吏卒都举着油灯在大街上巡游,口中大喊“抓杀人贱!到寺庙司直处上报有线索者通通赏十五两银!”
陶宴书和司直待在寺庙院中,陶宴书头一次耐不住性子在院中来回踏步。
“四年,整整四年,他终于再次出现在我眼中,我这次一定要抓到他。”
司直翻了个白眼“不是,说真的,但凡齐来春没叫我来我当场就溜,你陶宴书整整四年都还没抓到人,让我来?!”
“你懂什么?抓到他你还能升职,我还能完成我的仇...”
司直看出了陶宴书眼中的兴奋和坚定,但是不希望让他想起往事,便打岔。
“陶子,你说姜天计这么多年没见会变成啥屌样?哎,不是我嫌弃你画像技术啊,是我怕他变化太大。”
“不知道,但变化绝对不大,我的画像不会有问题他也绝对不会逃出扬州城。”
“报!有线索者前来。”一位吏卒跑到司直面前报道。
陶宴书和司直聊天的心情一下被打乱,司直不耐烦的开口“那还废什么话,把人叫上来。”
“是!”
随着吏卒下去的同胞,一位穿着白衣拂雪的年轻书生走了上来。
司直看出了书生的不一样,陶宴书自然也注意到了。
“来吧,说说你有啥线索?”
白衣书生缓步走上前,看着司直面前桌子上的扬州城地图,眯着眼思考。
随着白衣书生的走近,司直才注意到一个像模像样的书生居然腰间配着一把剑,剑的品相还是他没见过的。
司直却搞得有点不耐烦,觉得书生有点装模作样“你小子看着像书生,能有啥线索?”
白衣书生笑而不语,指向了扬州城地图上的西南方向。
陶宴书快步走上前,看着他所指的方向发出疑问“这里怎么了吗?”
白衣书生缓缓开口“扬州城西南方,良府,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