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典回到府中便直奔自己房间,她翻出女官准备的那堆画卷,可一张张打开,并未看到姜秋禾的画像。
“姐姐在找什么?”
陈忆源见她匆匆跑进房间,在一堆画卷中似乎在找什么人。
“阿源你来的正好,快把昨日那位女官请来,我有事问她”
陈忆源并未多问,叫来了那名女官。
“公主有何吩咐?”
“那个,有位叫姜秋禾的,她为何不在这画卷中?可她今日还去了国子监”
“这,这个臣也不太清楚,这些画卷是我前些日子才得的,江国的女官也并未给我讲解这姓姜的小姐”
陈忆典沉默了,所以这姜秋禾也是才入国子监的?可她明明和大家都相识的样子,等等,傅予安说三年不见,莫非这三年她去了别的地方?为何要离开呢,既然离开这么久,为何又突然回来了呢?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陈忆典又是翻来覆去大半宿才睡着。
第二日清晨陈忆典早早的便醒了,她在国子监开学门之前便守在马车后蹲方鸿江。直觉告诉她,方鸿江是个吃瓜能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看到方鸿江下马车的那一刻,陈忆典便冲上去拽着他往隔壁街道跑,吓得他以为自己竟然在国子监大门外遇到劫匪。待看清是陈忆典后,他翻了个白眼,同时回头用眼神制止要追过来的马夫和小厮。
陈忆典把他拉到一间早点铺子,磨蹭了好半天方鸿江才肯落座,却还是觉得凳子没擦干净。
“哼,怎么,想好怎么跟我道歉了?”
“道什么歉呀你个大傻牛,我是有事问你”
看着他又开始板着脸的漠然样子,陈忆典为了吃瓜,赶紧秒换了态度。
“哈哈,方哥,刚才是我言语有误,我说你是大善人,我初来乍到,许多不懂的还的请教你解惑呢”
听了这些,方鸿江脸色才稍稍好些,却还是端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陈忆典看了暗暗翻了个白眼。
“说吧,你又好奇谁了”
“嘿嘿,还是方哥你懂我,我是想问问,姜秋禾,她什么来头,她和陆迟惊、祝怀熙之间发生过什么?”
方鸿江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没想到她是问这个。姜秋禾与陆迟惊从前的关系也算人尽皆知,她倒是专门来问自己。他端起一碗豆浆,嫌弃的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姜秋禾,姜大小姐,她是护国公姜平朔的嫡女,她上面有个同胞哥哥,比她年长不少,早早离开国公府去他舅舅管辖的爻城任职了。她母亲在她幼时感染瘟疫去世了,后来国公爷娶了继室后又生了个儿子。说起来,她的继母还是越贵妃的亲妹妹呢”
“越贵妃,陆铃华的母妃?”
“正是,她的继母是个极为良善的人,温柔贤淑,待她更是如亲生骨肉。听说幼时她生了场重病,她继母一步一叩头到福泽寺为她求了幅保命符,后来她果然日渐好转”
“………,这不是大夫的功劳吗,和她继母有什么关系?也就你们这些唯心主义信这些”
“别打断我!等我说完你在评价。要说姜秋禾和陆迟惊的恩怨,那得从娘胎里说起”
听到这个,陈忆典来了精神,赶紧把豆浆碗往他身前轻轻推了推。
“当年陆小王爷因是周安王的老来的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宝贝得很,举办的周岁宴那也是无人能及,越过了好多皇子的规格,众多大臣都携家眷参加宴席。
巧的是,在抓周时,小王爷竟爬向了站在桌旁看热闹的国公夫人,那时国公夫人肚里的姜秋禾才几个月大,国公夫人直乐,周安王妃也觉得有趣,当时便说两个孩子有缘,若是生的闺女,便给二人定下娃娃亲。”
方鸿江说着口渴,喝了大半碗豆浆才继续道。
“后来国公夫人果然生了位千金,便是姜秋禾,周安王妃高兴至极,当即命人打造了一对鸳鸯龙凤佩,将其中一块送给姜秋禾做满月礼。
两人呢自然便是青梅竹马,后来国公夫人去世,姜秋禾便少有去周安王府,直到十来岁她去了国子监才又和小王爷走近了关系。
两人关系倒也融洽,很少有争吵。可是小王爷14岁生辰前夕,姜秋禾去周安王府寻小王爷,不知期间发生么了什么,姜秋禾捂着满是血的左眼跑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