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江国丞相的嫡子,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这位是舒心大长公主的儿子,傅小侯爷,其父是宁安侯。这位是静心大长公主的儿子,其父是江国镇国大将军,因此大家常呼他为小将军”
晕晕晕,怎么这么多人呀,她脑子里像蜘蛛网一样分析着众人的关系,我连我本科同学都还没记完呢。
陈忆典顺着女官的手看来看去,只觉得眼花缭乱。
“还有这位,这位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旁边这位是他的胞妹。这边,这是被封为皇城第一公子的裴郎,名净祁,是太傅的长孙。还有这位,这是兵部尚书的嫡子,叫方———”
“停停停!这么多人我一时半会儿哪儿记得下来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不信你问阿源,阿源你说这是谁”
“周小将军”
“………”
陈忆典默默收回了指着画像上的手,尴尬的挠了挠脸。
这么多男男女女在一起上课,这江国风气还真是不错,居然不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难得。
陈忆典思索着,从角落里抽出一张快要掉落的画卷,展开仔细看着,假装认真的样子。
“这是谁呀?看着还挺小,估计还没我大”
“回公主,这是祝世子,其父亲是平南王,镇守在南域。不过…臣听说他并非平南王嫡子,而是外室之子,平南王嫡长子因战去世后,便上书给这小公子求了世子之位,常年由一位姨娘养在皇城之中,今年才满16岁呢”
这么小?比我还小一岁,不过想想也是,这一堆画卷里的人基本也都才十七八岁,嗯,都是群小孩儿。
“知道了知道了,大概我都记住了,你下去吧,我自己消化消化”
女官还想说些什么,被陈忆源用眼神制止了,便退了出去。
“哎…个个出身豪门,都是一群不好惹的,不过还好我也不是多事的人”
陈忆典喝了杯茶,把画卷都慢慢收了起来,有时间再慢慢琢磨吧。
“姐姐自该不惧他们才对,好歹是陈国嫡长公主,量他们也不敢为难姐姐,只是姐姐与他们相处要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忆源帮着收拾画卷,一边轻声提醒着,陆陆续续都说了一大堆。
………
陈忆典在今夜彻夜难眠,既有好奇又有些激动,好容易到清晨才睡了一会儿便被丫鬟唤醒。
陈忆典用完早膳后,在女官和陈忆源的千叮咛万嘱咐中上了去国子监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小半个时辰,陈忆典到了她的“新学校”。
看着牌匾上的国子监三个大字,陈忆典有些头晕。
进入后丫鬟止步于外院,陈忆典独自往内殿走去,内院人员稀疏,建筑也大多是一些用于教学的课室或者供学子们休息的房间。
看到“入鹤堂”后,陈忆典成功找到了课室,在门口逗留了几秒后,便有位国子监的小官引她入堂。
陈忆典来时还尚早,堂内只有寥寥几人,不过看书案的摆放,这教室应该是有十几名学子。
随便扫了几眼,陈忆典乐了,都是画中的熟人呀,看到女官给她讲解的的确都是她的同班同学了。
堂内的众人并没有因陈忆典的到来感到意外,毕竟早在宴会上大家对她便都有了些许印象,且皇上早早便说过陈国和亲公主将入国子监一同学习的事,因此大家在随意看了眼陈忆典后便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陈忆典在小官的安排下坐到了自己的书案上,这是两张书案并排靠齐的摆放,也就是她还有个同桌了。
通过刚才的观察,陈忆典发现大家两人一桌,前后四排,一共四列。堂内只有学子,没有丫鬟小厮,看来是要求大家亲力亲为了。
渐渐的,堂内人员开始多了起来,陈忆典坐在靠门口的第二排,她坐在书案左侧,旁边便是过道。
前后桌都来了,陈忆典无聊的趴在桌上,直到右侧坐下一个少年身影,她才突然有了精神。
“你是那位陈国公主吗?久仰大名了”
少年咧嘴一笑主动搭话,边说边整理着书案上的用品。
“啊是是是,就是我,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位祝世子吧?”
陈忆典也咧嘴笑起来,可她看少年的脸一下僵住不笑了,还有些无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