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高楼会住满居民,工厂里机器轰鸣,农田里一片繁忙,家里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
“那你快去快回啊,路上小心,注意别滑倒....”
“好了,娘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就在村里走走。”
迎着风雪,王辉紧了紧身上的新棉衣,呵了口气,就踏出了门。
王辉走在大雪天中,脑中一片清明,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一片,仿佛看到了明年春天来临时,田野里的勃勃生机,工厂里的热火朝天。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一路上家家户户的门窗上都贴满了红彤彤的窗花,有的是精美的云朵,有的是喜庆的福字,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那红色仿佛能穿透这寒冷的冰雪,给人带来温暖和喜悦。
村中的小路上,孩子们在雪地里嬉笑打闹着,他们穿着臃肿的棉袄,脸蛋冻得通红,却依然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有的孩子在堆雪人,拿着树枝做装饰,不一会儿,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就立在村子的角落。他们认真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有的孩子在打雪仗,雪球在空气中飞来飞去,欢笑声响彻整个村庄。他们奔跑着,躲避着,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村子的晒谷场上,几个年轻人正忙碌着搭建戏台,过年唱大戏是村里的传统,虽然条件简陋,但大家的热情丝毫不减。他们在雪地里忙碌着,希望能在过年时为村民们献上一出精彩的演出。他们的头发和眉毛上都落满了雪花,但手中的活儿却一刻也不停。
王辉在外走了一圈,又回到家里。
院子里,一家人忙得不亦乐乎。
他老娘李雅琴带着大嫂、五姐和大丫,小丫拿着破旧的抹布。仔细擦拭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轮到伟人的画像时,他老娘李雅琴小心翼翼准备好干净柔软的棉布,她怀着崇敬的心情,轻轻取下伟人的画像,画像上伟人的面容慈祥而威严,仿佛在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李雅琴用棉布粘上清水,轻轻拧干,先从画像的边缘开始,一点点、一寸寸地仔细擦拭,动作轻柔。李雅琴眼神专注而虔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敬畏,她会时不时停下来,凝视着画像。擦去画像上的灰尘,伟人的形象愈发清晰、庄重。
擦拭完毕后,李雅琴将画像重新挂回原处时,一家人久久凝视。
到了中午,厨房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他老娘李雅琴带着大嫂、五姐和大丫正忙着蒸年糕、炸丸子、二丫和小丫也在一旁帮忙,小丫的脸上一边沾了白,一边沾着灰,弄了大花脸却还龇着牙乐呵。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映红了他们满是笑容的脸庞。
刚出锅的年糕软糯香甜,炸丸子金黄酥脆,小丫伸出手想要拿一块,却被大嫂林红霞敲打了下制止,这下小丫噘着嘴不开心了,王辉见此,进入厨房夹起一块年糕逗弄着小丫,看着小丫张牙舞爪的模样,乐开了花。
过年前,王辉给王家村就预留了肉食的份额,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着肉食。他老爹王凌岳也将宰杀好了的鸡、鸭、兔、鱼和猪挂在屋檐下,等待着被做成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过年时享用。
吃过饭后,他老娘李雅琴、大嫂林红霞、五姐王冬梅和大丫围坐在炕上,一边唠着家常,一边纳着鞋底、缝补着衣服,准备过年的新衣。他老爹王凌岳和大哥王红军在则在院子里整理农具,为来年的春耕做着准备。王辉则躺在床上给小丫讲故事,“从前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小丫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王辉,“小叔,多讲讲嘛!”
王辉轻轻摸着小丫的脑袋,“你个小丫头片子。”
到了大年三十,早上天还没有亮,家里人就起来准备年夜饭。厨房里热气腾腾,灶火烧得旺旺的,锅里煮着大块大块的猪肉,香气四溢。家里的二丫,小丫被香味馋醒,两小只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傍晚时分,年夜饭准备好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相比往年来说,今年尤为丰盛,鸡鸭鱼肉糕点桌子上都有。二丫,小丫早已馋的直流口水。
小丫两只手抓着一只猪肘子吃得满嘴都是油,“好吃,好吃!”
吃完年夜饭,王辉换上新衣服,兜里揣着糖果又拆了家里的一挂鞭炮,带上火柴盒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小丫一见王辉带着鞭炮要出门,两眼发亮,一把抱住王辉的大腿,“小叔,小叔,带上我!我也想出去玩。”
王辉一把抱起小丫,揉了揉小丫红彤彤的脸蛋,“好好好,这就带上我家小丫出去玩咯”
小丫一听“咯咯”直笑。
王辉出了门就带着小丫去了村头的空地上,那里早已聚集一群孩子,他们小脸冻得通红,一双双大眼睛却满含兴奋和期待,他们手里紧紧攥着从家里要来的爆竹。
王辉从兜里掏出一个爆竹,蹲下身子将它放在地上,用火柴颤颤巍巍地去点燃引信。其他的孩子有的捂着耳朵,有的瞪大双眼,引信“呲呲”地冒着火花,王辉连忙跑开,“砰”的一声响,爆竹炸开,尘土飞扬,周围的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王辉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
王辉从兜里掏出大堆的爆竹,周围的小孩子的眼光瞬间被吸引。他们没想到王辉带了这么多,他们花了大把的精力才讨得四五个爆竹。一双双充满羡慕、亮晶晶大眼睛,王辉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分给了在场的孩子们,还叮嘱他们小心,“给你们玩可以,但是要小心,不要炸伤自己!”
“好。”“谢谢大哥哥。”
孩子们拿到分得的爆竹更开心了,有个调皮的小男孩,把爆竹塞进一个破瓦罐里,想看看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效果。爆竹一声响,破瓦罐被炸飞上了天,孩子们兴奋地又跳又叫。
小丫一开始有些害怕,只敢远远地看着,在王辉的鼓励下,小丫鼓起勇气,试着点燃一个小爆竹,听到那清脆的响声时,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叔,我放的响了!响了!”王辉看着小丫开心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欣慰。
玩累了的孩子们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谁的爆竹放的最响、最有趣......
放完爆竹后,王辉给这些小孩一人一块糖,让他们早点回家去了,他就抱着小丫,慢慢悠悠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