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的话像是在提醒着江婉清,不要对命运有所怨言,要学会接受一切的变化与安排。
“早有定数?”
江婉清有些茫然自语道,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她试图寻找一种能让自己信服的解释,却一无所获。
“大师,若真的走到绝路,我又该如何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呢?”
江婉清再追问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颤动,似乎是对未来的一种恐惧。
“悟性源自于心,而非外物所能左右。一切本无牵绊,又何来污染呢。”
住持的话像是在告诉她,人的心才是决定事物走向的关键,外界的一切都只是一种表象。
“来时如梦去亦然,所有经历终成空。”
住持的话意味深长,提醒着江婉清,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所有的体验最终都会随风而去。
“何必再去想这些琐事,人生本来就像一场梦。”
这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态度,仿佛是在告诉江婉清不要被眼前的小事所困扰。
“束缚重重难摆脱,修行艰难漫长。虽然路有很多条,可谁又能预见到最后的结果呢?”
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住持表达了理解与宽容。
每个人的生命轨迹都是不同的,关键是要勇敢地走下去。
“顺水推舟,顺势而为,生活就是这样,因果也是如此。”
这句话像是总结了住持之前所有观点的精髓所在,教导江婉清应该更加坦然地面对生活中发生的一切。
住持说得十分深奥,使得江婉清听后似懂非懂,但又隐约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一些道理让她内心平静了下来。
“你本应已不在人世,既然多活一世,那就应该活得随心所欲,不再留下任何遗憾。”
说完这句,住持转向了江婉清,并且语重心长地看着她,仿佛想要将更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意思通过眼神传达出去。
听到这里,江婉清顿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心情激荡不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位老和尚竟然能够看出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身份?
他是怎么知道我是重生回来的!
这样的想法反复出现在江婉清脑海之中,让她感到异常震惊。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难道他真能看到我的心?
江婉清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处于极大的震撼状态之中,思绪纷乱如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原本以为这个秘密只会埋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不为人知。
望着住持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转身离开的身影,江婉清几乎要立刻上前追问究竟为何他知道这件事情
。同时,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在心头徘徊——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重生到了这个世界?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这些问题让她的脚步变得迟疑,却又无比急切地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只是她的脚仿佛生了根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连时间都静止下来,她整个人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似乎察觉到了江婉清的心思,住持停顿了一会,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怜悯与无奈。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思考片刻后还是开口说:“有人不惜代价为你祈来了这次重生的机会。”
语调平和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寻找春天的人却常常忽略了就在眼前的春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哲理。
江婉清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却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当他们归来,笑捧梅花,这才发现春天其实一直都在身旁。”
这番话如同一汪清泉,洗涤着她的心灵,让她重新审视自己曾错过的一切美好。
“贫僧就说到这里了,希望你好好珍惜。”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往山上去了。
山路曲折,他那消瘦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句令人深思的话回荡在山谷间。
江婉清已经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身子微晃,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那简短的对话,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心中最黑暗的角落,让她既感到温暖又有一丝恐惧。
独自站了很久之后,听见远处浅月的声音,才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门外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仿佛是承载了千斤重担。
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彷徨,仿佛走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看不到尽头。
回程的路上,江婉清显得心不在焉、神情恍惚。
路上的行人与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心思完全被刚才的对话所占据。
这时一个微胖的妇人急匆匆走过,撞了她一下,直接将她摔倒在地。
“啊……”这一声尖叫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引得旁观者纷纷侧目。
这个略微丰满的女人发现周围没别人,故意尖叫一声,然后坐到了地上。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举动。
当她看清地上的江婉清的样子时,眼睛一下子亮了,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嫉妒和恶意。
那眼神中既有羡慕,又有怨恨,复杂至极。
这位女人身材稍胖,穿着普通人家妇人的衣服,一身青绿色的裙子,显得有些朴素但也不失整洁。
头上的首饰不算太贵重,但也有几件金饰,彰显出她家境尚可。
看起来要么是小商铺老板的妻子,要么就是大户人家里的妾室。
无论如何,她的身份都不低,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她紧紧抓住江婉清不放手,大声嚷嚷说江婉清偷了她的钱。
“救命啊,快来人啊,抓小偷!”
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继续喊道:“大白天有人偷东西了,大家都来帮忙抓小偷吧!”
她故意将声音提高,试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她注意到江婉清虽然生得漂亮,但却只穿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头上除了一个简单的玉簪外没有其他任何装饰。
这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认为江婉清是个不起眼的贫苦女子,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
再加上这寺庙后山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她一个人,没有丫鬟跟着,根本不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