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历经艰辛,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赶回了山庄。
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原来,坊市的巡卫队不知何时悄悄地围拢过来,将整个山庄都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那些普通的巡卫队员,而是孔容儒本人亲自带队前来。
只见孔容儒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气宇轩昂地站在队伍前方。而在他身后,则紧跟着一大群坊市中的头面人物,这些人个个都是神色严肃、不苟言笑。
孔容礼目光如炬地盯着汪永顺,冷声道:“一桶金啊,今天可是第八天了!我之前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考虑,但你却始终不愿交出那个秘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照坊市的规矩办事,将你驱逐出去了!”说罢,他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汪永顺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只是用冷漠的眼神回视着孔容礼。
孔容礼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家伙知道大势已去,所以害怕得不敢说话了?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接着说道:“不过嘛,如果此刻你能想通,乖乖把秘密交出来,本少爷倒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去向坊主大人替你求求情。怎么样?好好想想吧!”
就在这个时候,孔容儒的目光仿佛被磁石牢牢吸住一般,完完全全地定格在了汪永顺身后那九位身姿婀娜、风情万种的女子身上。
她们宛如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和魅力。
又何止是孔容儒一人如此呢?
就连站在他身后的一大半头面人物们,此刻也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汪永顺身后那九个堪称上品的炉鼎,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一时间,整个现场除了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外,竟是鸦雀无声。
孔容儒毕竟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这几位女子皆是刚刚经历过采补没多久的炉鼎。
虽然身为炉鼎的价值已大打折扣,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她们那令人惊艳的美貌。
只见这些女子个个生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之貌足以令世间男子为之倾倒;沉鱼落雁之姿更是让人魂牵梦绕;芳华绝代的气质犹如仙子下凡;而倾国倾城的容颜则能让山河失色。
哪怕只是轻轻一瞥,也足以在人们的心间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如此这般的女子,能得其一便已是天大的幸运之事,而此子竟然坐拥整整九个,且个个皆为不同的炉鼎,实在令人瞠目结舌、艳羡不已。
此时此刻,孔容儒内心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烧,对汪永顺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拔剑将其当场斩杀,而后将那九名女子统统抢夺过来据为己有。
然而,当着如此众多之人的面,他又着实不便贸然出手,毕竟身为一坊之主,多少还是需要顾及些颜面的。
孔容儒心中暗自思忖着:“哼,臭小子,你可千万莫要应允此事,只要你胆敢拒绝,老夫定当寻机取你性命!”
想到此处,他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汪永顺说道:“本坊主对你甚是赏识,一桶金啊,不知你是否有意在这中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呢?”
面对孔容儒抛出的橄榄枝,汪永顺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之色,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拱了拱手,回应道:“承蒙坊主抬爱,这些日子以来,在下多有叨扰,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虽说在下未能应下在中城开设店铺一事,但好在这段时间于贵坊市内,倒也有所斩获,在此,我汪永顺向坊主您深表谢意!”
孔容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眼神冷漠地瞥向孔容礼,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口讲话。
只见孔容礼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张开嘴巴大吼道:“一桶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立刻将他们的所有物资统统扣押下来,一个都不许放过,把这些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听到这话,史啸心中一惊,但很快便稳住心神,他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大声回应道:“孔家坊市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完全不顾及坊市的规矩吗?”
孔容礼却不以为意,反而张狂地大笑一声,然后不屑一顾地道:“哼,规矩?这坊市里的规矩自然是由我们坊主大人来定的,我倒要问问这位坊主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理此事呢?”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孔容儒终于缓缓开口,他神情自若地伸出右手食指,直直指向天空和大地,语气平静而又坚定地说道:“在这坊市之中,天是孔家的,地也是孔家的,所谓的规矩!那便是孔家说了算!孔家就是这坊市中的规矩!”
站在一旁的汪永顺并没有被孔容儒这番话吓到,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从容不迫地道:“哦?是吗?难不成孔坊主认为自己所掌控的这片天地比整个商盟还要广阔?”
孔容儒闻言又是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嘲讽意味地道:“一桶金,关于你的真实背景,本坊主确实尚未完全查清,但是只要你并非坊市联盟的坊主之一,哪怕你背后有商盟撑腰,商盟最多也只能保你一人平安脱身,至于你身后的这些人嘛……嘿嘿!”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不再继续往下说,但其威胁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汪永顺面色沉静如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他慢慢地伸出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坊主令牌。
这枚坊主令牌乃是经过特殊炼制而成,一旦被人滴血认主之后,便会与主人产生紧密的联系,旁人根本无法假冒。
孔容儒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失声惊叫道:“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破烂不堪的坊市,花费足足 1000 亿的巨资?你是不是疯了!”
一旁的武焱妃和史啸等人听到这个数字后,也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下可完蛋了,主人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史啸深知情况不妙,连忙通过传音之术向汪永顺讲述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然而,汪永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样以传音回复道:“哈哈,不必担心,这一切都是本少爷提前设计好的,我就是担心你们这些胆小如鼠之人不敢轻易举牌竞拍呢!”
孔容儒眼见汪永顺始终沉默不语,以为自己占尽了上风,于是更加得意洋洋地讥讽道:“一桶金啊一桶金,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就算拥有再多的灵石,如果碰到像你这样愚蠢至极的家伙,也不过是白白浪费罢了!哈哈哈哈!”
随着孔容儒的话音落下,坊市内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之声。
众多围观者纷纷将目光投向汪永顺,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之情。
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轻视,汪永顺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仰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坊市之中:“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区区 1000 亿而已,对于本少爷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倒是某些人,就像躲在孔坊主身后的那群鹌鹑一般,畏首畏尾,毫无胆量可言,真是令人耻笑啊!”
只见孔容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那难看的神色就仿佛能滴出墨来一般。
原因无他,只因对方竟然持有坊主令,如此一来,自己就算身为坊主也根本无法对其动用坊主的权力去压制或惩戒。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时间,孔容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一般,竟忍不住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房间。
笑罢,他用一种充满嘲讽和戏谑的口吻说道:“一桶金啊一桶金,我看你怕是还不清楚你手上这座坊市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吧!”
站在对面的汪永顺对于孔容儒这般张狂的态度却是表现得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就是距离兽潮稍微近了一些而已嘛,又能怎样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一股满不在乎的味道。
听到这话,孔容儒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紧接着开口说道:“哼,看来你真是个无知之辈啊!难道你不知道坊市排名已经开始了吗?若是最终被排到后十位当中,那可是要缴纳巨额罚款的哟!你猜猜这笔罚款会是多少?”
说这话时,孔容儒的眼神紧紧盯着汪永顺,似乎很期待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
汪永顺皱了皱眉,追问道:“到底是多少?”
此时的孔容儒再次发出一阵狂笑,然后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整整 3000 亿啊!要不然就得乖乖交出坊市的控制权!哈哈哈哈,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亏大了呀?”说完之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但孔容儒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乘胜追击般地说道:“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手中所掌控的这个坊市,此前已经连续三次在排名中位列倒数第一啦!如果这一次它依旧处于靠后的位置,那么所要面临的罚款可就不是区区 3000 亿那么简单咯,而是高达 1 万亿的灵石!1 万亿啊,小家伙,你觉得以你目前的财力,能够承担得起这样一笔天文数字般的罚款吗?”说到最后,孔容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语,眼中闪烁着阴毒与贪婪交织的光芒。
汪永顺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呵呵!那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啦,如果没啥其他事,我这就要带着我的人离开了哟!恕不远送哈!”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上千人便迅速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和物品,然后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列长队,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向着前方进发。
这支队伍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所到之处扬起阵阵尘土。
而在他们身后,竟然还紧紧跟随了众多的散修。
这些散修们有的神色匆匆,有的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都还是选择跟上了这支大部队。
就这样,还未走出孔家坊市呢,整个队伍的人数已然暴增至上万人之多。
原来,孔家坊市如今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不仅资源匮乏、竞争激烈,更糟糕的是,可怕的兽潮即将来袭。按照以往的惯例,届时将会有大量人员被迫离开坊市。
对于那些实力较弱的人来说,留在坊市之外几乎等同于送死,因为凶猛的野兽很可能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野兽杀害,倒不如跟随汪永顺一同前往新的地方碰碰运气。
毕竟,哪怕那个坊市条件再怎么艰苦简陋,至少也能提供一个暂时躲避兽潮的栖身之所吧。
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呼喊声:“一少,请等等我!”
汪永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快步朝这边赶来。
待她走近之后,汪永顺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凌丹师?”
这位被称为凌丹师的女子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我想加入你们的坊市,可以吗?”
汪永顺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应道:“凌丹师愿意加入,本少自然是举双手欢迎啊!”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凌水柔接下来竟十分大方地开口问道:“那……我能不能成为你的第十位炉鼎呢?”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啥?凌丹师怕不是不知道炉鼎是什么吧?”汪永顺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话语一般。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还没等凌水柔来得及回答,突然间,前方的道路被一道道黑影拦住。
这些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出现,眨眼间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汪永顺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太初剑。
只听得剑身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股寒意从剑柄处传来。
他心中暗叫不好,对方竟然怀有杀意!然而,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股杀意似乎并非冲着自己而来。
“孔坊主,你这是何意?”汪永顺强压着内心的不安,怒视着眼前为首之人,大声喝问道。此人正是那孔容儒,其身份乃是一方坊市之主,平日里也算是颇有威名。
此时的孔容儒脸色阴沉,双目死死盯着凌水柔,厉声道:“凌水柔,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凌水柔一脸茫然,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会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
看着孔容儒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不由得娇躯一颤,颤声说道:“孔坊主,你究竟是何意思?小女子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何意?哼,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就不妨跟你们直说好了,你,凌水柔,就是本坊主看中的炉鼎!”孔容儒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孔坊主,你如此行径,莫非是想要仗势欺人不成?”汪永顺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他向来正直善良,最看不惯这种以权势压迫他人的行为,当下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面对汪永顺的质问,孔容儒却是不以为意。
他冷冷一笑,嘲讽道:“一坊主莫要过分,你已经拥有了九个炉鼎,孔某人如今不过看上这一个,谁过分!”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立刻涌出十位气息强大的真人,将汪永顺和凌水柔团团围住。
“孔容儒,你胆敢对我家小姐动手,难道就不惧怕我们东河家族的疯狂报复吗?”只见凌水柔身旁那位身材佝偻、满脸皱纹却目光锐利的老太太挺身而出,怒目圆睁地对着孔容儒大声呵斥道。
孔容儒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东河家族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三品上人的家族罢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他双手抱胸,神态傲慢至极。
老太太听后亦是冷哼一声,语气凌厉地道:“难道,你就真的有胆量去冒犯强大的丹霞宗不成?”
孔容儒却是哈哈一笑,回应道:“我当然不敢轻易招惹丹霞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啦,但问题在于,你觉得你家小姐如今还有可能顺利进入丹霞宗吗?”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狡黠之意。
老太太眉头紧皱,神色坚定地反驳道:“这怎么不可能!那可是丹霞宗的接引人亲口应允下来的事情!”
孔容儒冷冷一笑,嘲讽般地说道:“老太婆呀,恐怕你是消息太过闭塞了吧,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接引人——丹霞宗的外门弟子肖石,早就已经收了钱拍拍屁股走人喽,更何况,当初就是这个肖石以十亿灵石的高价把你家小姐卖给我的,若不是因为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想要跟着别人私奔,我这位坊主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匆忙地提前出手啊。”
“小姐你快跑!”那满脸皱纹、形如枯槁的老太婆突然间暴起发难,只见她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瞬间朝着孔容儒疾射而去。
这道剑光犹如闪电般迅疾,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直逼孔容儒要害之处。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孔容儒身前却忽然荡漾起一片璀璨夺目的金光。
这片金光就像是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轻而易举地便将那看似冷冽无比的剑光给挡了下来。
紧接着,只听得孔容儒冷哼一声,他宽大的袖子微微一抖,一道流光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
这道流光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径直击穿了那片原本气势汹汹的剑光。
而这道流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灵活地穿梭着,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儿,嗖嗖嗖地从老太太的身体上反复穿透而过。
刹那间,老太太的身体上顿时多出了无数个触目惊心的孔洞,鲜血从中喷涌而出,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顷刻间染红了大片地面。
“嬷嬷,呜呜呜……”一旁的凌水柔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她泪流满面地飞身扑到老太太身旁,紧紧地抱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孔容儒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冷冷地道:“凌水柔,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归顺于我,要么与这老东西一同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