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崖底。
钻孔并不顺利。
都是石头,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很坚硬的石头。
钻头坏了两个。
现在得换钻头,得等上两三个小时才能运送过来。
周知桐即使有空间,一时也没有办法。
她趁着解师长让她在军区里休息的空档,进入了空间。
在空间的套房里洗干净了身体,换了姨妈巾,再煮了个红糖鸡蛋。
当然,外边的衣服和鞋子是不能换的。
待把自己收拾妥当,她从空间里出来,在军区里睡了一觉。
定了两个小时的闹钟醒来,钻孔还没有到。
一位战士说运送钻头的汽车陷泥坑里了。
这时代的条件实在太差,路不好走,特别是到崖底的道路是人工砍出来的,特别难走且危险。
“钻孔要是运进来,可不能再坏了,听说金南市就这几个钻头,如果再坏,就得去别的城市调过来。”
周知桐听着这位战士说的话,心里有点着急。
不能再让钻头来试错。
这个年代虽然国家已经有了针对坚硬岩石层的钻头,但金南市没有。
如果要从别的城市调运过来,里边的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她先前用生命探测仪探测时,可以看出里面的人大多数状态都不好。
应该是有受伤或是饥饿。
如果商场有仪器可以勘探出山体结构就好了。
可她之前去找过,没有。
要不,再进空间去想想办法。
想到这里,她立马又进入空间。
还是在应急商店。
商店的柜台有电脑,她直接在电脑上查找山体勘探设备,竟然出现了。
激光三维扫描仪。
显示没货,但有个按纽,显示可以进货。
她点了一下进货。
货架上有响动,她抬眼一看,货架上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台只有单反相机大小的东西。
她十分激动地跑了过去,看到上面的标签上写着激光三维扫描仪。
还有说明书,拿起一看,可以地貌测量。
这也太神奇了。
这么小巧,她拿在手上没有人会知道。
仔细看了说明书,学会了使用后,她拿着激光三维扫描仪回到了现实中。
周知桐去了崖壁那边。
这时候有很大的灯光照在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休息。
他们要趁着钻孔机还没有来,恢复些体力。
周知桐趁着崖壁处没人,用三脚架架起激光三维扫描仪。
太神奇了,扫描仪很快就扫描到里面有个大溶洞,溶洞里有三四十人。
很快,她就通过扫描仪找到了最适合钻孔的位置。
这个位置只有表面一层岩石,里边是土层。
她穿戴上攀岩装备,快速地攀上了那个位置,用大头笔做了个标记。
下来后,把扫描仪收回到空间内。
等到钻头送过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师长,让钻孔的师傅钻这个地方。”
周知桐用手电筒指着她做标记的地方。
解师长疑惑:“那里怎么会有个标记?”
周知桐解释:“刚刚我攀上去查看了下,发现那个地方的岩石层很薄,里边应该是土质层。”
解师长更疑惑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的岩石层很薄?”
周知桐只能撒谎了:“师长,我有学过物理,也研究过地质方面的学科,您应该相信我。”
没法多作解释。
矿山负责人却觉得不可理解:
“周知桐同志,这个可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现在我们就这一个钻头了。如果这个钻头坏了,就只能等上好几天才能运送钻头来。”
周知桐一脸自信地看着矿山负责人:
“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标记的地方绝对可以钻进去,就刚开始钻的时候,钻速放慢一些。”
矿山负责人摇头:
“你说这里面有人,那是你有个机器,可以看到生命迹象,可我看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没有区别,难道你有透视眼,能看到里面是土层?”
周知桐冷眼看着矿山负责人:
“我告诉你,我的丈夫就在里面,我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希望这个钻头能打通岩石层。”
矿山负责人看向解师长。
解师长开了口:“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位都没有她有文化,我觉得我们要相信她。”
矿山负责人不屑:“师长,这是钻孔,文化在这里顶个屁用。”
周知桐急了:“你有用,你怎么会让钻孔机坏了两个钻头?”
“我……”
矿山负责人看着周知桐,说不出一句屁话来。
解师长指着矿山负责人:
“你做为矿山的负责人,竟然觉得文化在这里没有用。我可告诉你,就这里所有的工程车和机器,全部都是文化人弄出来的。”
他又指着崖壁,
“要用钻孔打通一个救援通道,物理知识是非常必要的,刚刚周知桐同志也说了,刚开始钻的时候,钻速要放慢一些。还有地质学,这些我不懂,可我相信周知桐同志的文化水平。”
矿山负责人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
解师长一挥手:“就按周知桐同志说的,钻她标记的地方。”
能攀上去做标记,看来她是用了心的。
人家可是省状元,还以一举之力让全村的考生中榜,这是奇迹。
他必须相信她能在这里再一次创造出奇迹来。
钻孔机的钻头调整到标记的位置,开始慢慢地钻。
溶洞内。
刘芸巧哭了起来:“赫泽,我冷,我饿,我想喝水。”
她身边的战士低声劝解道:
“刘芸巧同志,你可是军区的人,你怎么能把消极情绪带给矿工们?”
刘芸巧实在受不了了,她哭道:“你们受过耐饿训练,我没有……”
魏赫泽指着她吼道:“如果没有,那就把现在当成耐饿训练。”
他刚才好不容易抚平矿工们的消极情绪,没想到刘芸巧又这样。
果真,矿工们见刘芸巧在哭,他们也哭了起来。
“我们肯定会死在这里。”
“与其在这里经受折磨,还不如当时就被砸死。”
“怎么办?我的老婆孩子们怎么办?”
魏赫泽走到他们面前,严词厉色:
“你们被困才第二天,急什么?你们要相信军区,军区不会放弃你们,也不会放弃我们这么多的战士。”
一位受伤的矿工哭道:“可我们都没有食物了。”
四十人,刚刚就那么点饼干,四壶水还不是满的,一人一点就没了。
魏赫泽将手伸出来,手电筒的光打在手掌心:“没有食物了,还有虫子可以吃。”
他手上几个黑黑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