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论长相身材还是学识，都超过“舔狗女神爱丽丝”许多的乔安娜，面对面手捧脸近距离直视下的告白，王凯有些宕机的大脑，迅速分析了其中背后隐藏的因素后，慢慢把心底那股悸动强压了下去。
    “乔安娜……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贵为一国公主，一次救命之恩，你就对我如此倾心，我一个无名之辈……”
    看出王凯的疑虑之后，乔安娜懵了几秒，随后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还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把小手从王凯脸上移开。
    不过乔安娜也趁机双手重合，捧住了王凯那只手，点点头说道。
    “对不起，有些心急了，毕竟你们之间了解得不多，刚才的话，跟我的故事有莫大关系，你愿意静下心来听我说吗？”
    “如果是可以让我听的话……”
    乔安娜似乎没有在意王凯的担忧，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握着王凯的一双小手也微微用力起来，生怕错过什么千载难逢的重大机会一样……随后，平静的语气慢慢铺垫开来。
    “十多年前，当我作为皇室子孙出生时，本以为会像普通的公主那般，会以‘政治婚姻’的形式，嫁给一位德高望重的贵族家庭，或者是赐婚于对帝国有重大贡献的适龄男性。但没想到，这一代皇室子嗣，除了我和双胞胎姐姐，下面只有一个三岁的弟弟。而母亲在弟弟出生不久后就病重去世了，父亲也没再娶的打算。加上一些暂时不能说的原因，‘后继无人’对于莫斯帝国来说，是目前最为棘手的麻烦……”
    说到这里，乔安娜顿了顿，似乎话中触及到了某些帝国内部敏感信息，思考少许后才勉强把话题接上……
    “关于我之前的人生岁月，刚才也似乎也说过了。我没有玩伴和朋友，每天见面最多的就是身边那些的女仆们。从开始服侍我到如今，她们也从懵懂的少女，都成了有孩子的母亲们。”
    “每次私下听见她们工作之余聊天时传出有关于‘爱人、家庭、孩子、柴米油盐、相夫教子’之类的话题，对我来说都如同天书一般的存在。就算我有接触异性的机会，想以平等的身份对话都是一种奢望……”
    “而今天，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在你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后，哪怕语言上毕恭毕敬，但我从你们的眼神中，找不到哪怕一丝对皇室贵族的敬畏感，你像是不属于这个帝国，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我勒个去，女性的直觉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准？
    当乔安娜说到“不属于这个世界”时，王凯心里都咯噔了好几下，为了转移话题，他又不自觉来了句“直男式回应”。
    “对于我的评价真不敢当，那爱丽丝她呢，在你眼中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到爱丽丝，乔安娜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爱丽丝也很出乎我的预料。短短几个月，从默默无闻一下子成为名誉大陆的‘世外圣女’，她手中的那些未知的‘跨时代发明’暂时不提。最让我震惊的时，她的认知中，完全没有所谓的‘种族血统歧视’，对任何血统的亚人都是平等的对待，甚至还愿意把一群亚人奴隶少女们，培养成全帝国商会中最为抢手的‘拉菲少女’。”
    看来这位公主前期调查的工作做得真仔细呢。
    说了这么多，足以说明乔安娜并不只是像某些影视剧里，那些类似花瓶一样的角色存在，而是有着绝对能力和实力的代表。
    今天她的主动接触，其实早就建立在前期调查的结果之上。
    而且也跟王凯猜测的差不多，己方这边的“与众不同”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才会主动前来接触。
    只是没想到“感兴趣”的程度，比预想中要高得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那个核心问题，“感兴趣”加“救命之恩”，不可能如此简简单单就能让一国公主倾心，更不可能换来如此直白的求婚式告白，应该还有起决定性作用的原因在其中……
    王凯也不好直接发问，只能选择从侧面角度出发，看能不能套出啥话。
    “乔安娜你背后的功课做得真仔细呢，心思大胆且细腻，身为女性加年纪轻轻就背负着帝国的命运……先前你说的那啥‘后继无人’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乔安娜默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其实，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自古至今都是为皇室男性设立的，家臣和亲戚们明面上没说，似乎觉得只需要等弟弟16岁成年后继承皇位就行，但也有少部分人认为，我和姐姐认可的另一半，也是有可能成为帝国掌权人的。”
    “这……不是吧，女婿这种外人也能登上皇位？”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皇室历史中，男性受到的拥戴程度远高于女性，这也是为什么在父亲安排下，姐姐会介入军队，我则会涉入经济领域，都是为今后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为我们能登上帝国之巅打下良好的基础……毕竟没有声望没有荣耀，就没有人拥戴你，更没有人会认可你有资格带上那顶皇冠。”
    这异世界“男尊女卑”的现象虽然不太严重，但常年的“父系社会”影响下，大家还是愿意看到一位男性来领导帝国。
    乔安娜或许深知很多不能跟外人说的道理，一边要为帝国的经济操劳，一边还要考虑能不能为帝国寻找到合适的人选……等等，这岂不是……
    王凯不由得瞥视了一下旁边的乔安娜，并没有觉察到开玩笑的迹象，刚才看似唠家常的话中，隐藏了很多重要的信息，而且还不能过于深入追究，想要接话的话只能选择其他方面入手……
    “这么说，我开句玩笑话，乔安娜你莫非认为我这个人，也有那种资格？”
    “……有！”
    “就是嘛，我一个大老粗怎么会……等下？你刚才说的是‘有’吧？”
    乔安娜此刻的表情有了质般的变化，虽然看起来依旧平静，但重要性和严谨性却上升到一个不容置疑的程度，她顿了几秒，点点头说道。
    “从古至今所有帝王身上，必须有三点无可置否的资质，其一是‘一视同仁’，其二是‘忍辱负重’……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畏神明’！”
    “前面两条资格我可以理解，但后面关于‘神明’什么的我就不有点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