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乡下自养的猪，一年下来总共也就能到两百五十斤的样子，去掉皮毛和内脏，顶天也就剩下两百斤算是多的。
    “这肉还不错，肥肉也很厚实，何副主任，这件事儿你干得很不错。”
    说着，男子递来一个包袱，一揭开来，里面是一整捆崭新的十元大团结，清点得整整齐齐。
    何雨柱瞥了一眼，微笑着点头：“嗯，李厂长，那我们就核算一下账目吧，我那位朋友正在外面等着收钱。”
    李厂长闻言，朝着树林深处张望一圈，虽然啥都没看见，但仍只能接受了。
    “一斤一块钱的价格算，那我们有八千七百二十一块五分，另外还得有五百份工业票券。”
    “没错，不过咱们凑个整数吧，八千七百块整加上五百张工业票券。”何雨柱笑着说。
    一听到这个数目李厂长心想也好，抹零的部分他自己也能捞一笔。
    “行，何副主任，够豪爽啊。”
    虽然只是差了二十一块五毛，但这笔数目可不少，要知道如今马华每个月工资也只有二十七块五。
    说着，李主任从钱包中抽出八捆已打包好的现金，交给何雨柱，之后他又从中抽出一捆数出三十张钱放回去，剩下部分才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要我帮你当面数数钱吗？”他询问着。
    然而何雨柱摇头笑了笑，“不了，李厂长。咱们还会有生意往来的，我相信你的诚信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其实李主任刚交到何雨柱手中的那些钱，已经被利用特殊的次元能力检查过一轮，每一元纸币都已了如指掌。
    快速地摸一遍，每一张都精确无误，如果有疑问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能力刚刚开发不久，他还未公开。
    听见这话，李厂长高兴地笑了。“何副主任，你是真心值得交往。但我们还是确认一下的好，毕竟数目不菲，我们都应该安心。”
    “也好，就依您。我这就点一下，等我一下就行。”何雨柱并未反对，他把钱放到地上，分堆细数起来。
    他的动作极快，每分钟一叠，很快就把数目核对清了。
    这个时代还没真正出假冒钞票，至于后来的六十几年面值十块的钞票，其实是后来伪造的。
    新币不存在真假之分，因此何雨柱对此并不在意。
    “确认无误，总计八千七百元。”他又重复了一遍确认的话。
    “好，这是五百张工业票券，也请你检查一下。”李主任笑着说，递上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何雨柱接过，同样检查一番。票券是按每一百张一组，都是李主任预先清点好的。
    没过多久，所有数目全部查清楚，他微笑着提出建议：“那您带大家在外面等等我，我跟朋友那边对接后，我们一起返回。”
    “好的，动作利索点儿，时间不早了。”李主任点头吩咐完，带人离开了森林。
    在他们离去后，何雨柱才缓缓深入树林。待确认没有任何声响后，他才停下，又抽了一支烟，将钱和工业卷放入随身的空间收纳箱——那是一个镶嵌在金丝楠木箱子中的秘密储存室。
    大约等待了十五分钟，他悠然走出树林。
    随即，车辆再度发动，朝着城市的中心疾驰而去。
    就在距离钢铁厂不远处，厂副总李副厂长让何雨柱下车，称自己要送猪肉回去。
    对此，何雨柱点头致意，并笑着与对方告别便下车。
    没走多久，车辆便已驶远。
    车内，李副厂长安详看向司机周子，冷声问道：“周子，你说树林中是不是藏了个人？”
    周子摇头，深声道：“我没有发现，但按常理推测应该是，那个何雨柱一起进来，那么多猪肉他不可能一个人迅速搬走。
    还有，我仔细检查过，那些猪肉没有虫害或动物破坏的迹象，表明时间并不长，而且应该有专人看守。
    我仅凭观察，只能推断出这些，而且何雨柱举止隐秘，我认为他是高手，所以我没进一步探究！”
    听完此番陈述，李副厂长远点点头，笑道：“呵，既然猪肉问题解决，我的目标也算达成。按你的推断，他身后的朋友实力不凡。也难怪，能在年底搞到那么多肉，背后的关系网一定错综复杂，算了，别追究了。”
    说完，车内陷入了安静。
    事实上，何雨柱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即便知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在进林之前就考虑到可能被察觉，因此特别深藏不露，同时选择路线随机性大以察探跟随者的行动。
    在轧钢厂门前，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的方向前行，小心翼翼，庆幸自己的多虑此刻变得多余。
    十多分钟后，他回到四合院，此刻院子里一片寂静，各户人家的门窗皆已紧闭。
    将自行车推进院门，刚踏入中庭，何雨柱看到只有自己的房间灯火依然亮着，嘴角微微扬起。“妻子，你能给我开下门吗？”
    他轻扣房门，不久后王茜穿着衣物的声音传来。
    门一开，王茜立即投入他的怀抱，低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感受她的关心，何雨柱轻拥她，并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们先把车搬进去说别的事情行不行？”
    “好的。”王茜松开他，二人合力把自行车安置妥当。
    关上门，王茜又如同章鱼般粘在他身上，低声道：“亲爱的，你知道吧，自你离开后，我一直很担心你。要不我们一起停止帮他朋友做事吧？家里已经存够钱了，足以让我们舒适地度过许多年。
    只是以防万一，要是真出什么差池，叫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眼泪似乎要落下。
    何雨柱知道王茜担忧，却无怒火，反而觉得心中温暖许多。他轻轻揽住王茜，安抚着：“好的，就完成今天的最后一件事情，今后不在厂里交易如何？”
    “真的吗？”
    王茜抬起泪湿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其实即使不用老婆你提醒，我也打算放弃这个角色。你可以放心，尽管要开展业务，但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来接手，以后不再由我直接出面了。”何雨柱认真地表达了他的想法。
    没错，交易结束之后返程的路上，他已经考虑很多，意识到不能再用何雨柱的身份来进行这样的交易。他准备更换另一个身份与马三打交道，将来工厂的交易只需把他介绍给马三即可。
    “那样就好，重要的是你安心安全。就算我们生活上稍微紧凑一些也没关系。更何况现在你的月收入七十六块足以应付我们的生活开销，哪怕将来有了孩子，也能养活得了。不必把自己陷入赚大钱的风险之中。”王茜拍着胸膛，有些忧虑地说。
    “妻子说得对。好了，现在不用担心。别急。”一边安抚着王茜，何雨柱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亲吻。
    二人聊天一阵子后，何雨柱便重新练习起了拳术。接着洗澡，差不多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临近半夜十二点，他沉沉睡去。
    次日黎明，何雨柱由自然醒来习惯性地起身练拳，然后回到私藏的小空间里洗漱、换衣和洗衣。当他洗完准备出门煮早餐时，发现王茜仍在呼呼大睡。
    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他亲吻她道：“宝贝，该起来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嗯……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真的好累啊！”王茜漫不经心地说着，并拉过被单遮住头，转身继续睡着。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微笑着摇摇头，不再吵醒她，径直走到火炉边，将剩下的冷馒头放火上加热至金黄色，剖开夹入准备好的肉类以及一点辣椒酱后放在旁边保温。
    料理完了这一切后，他迅速解决了早餐。吃完后过了一阵子，发现时间紧迫，立刻烧水，摆好牙刷和牙膏，笑意满面回到床边唤道：“亲爱的，差不多该起床了，再不起可就赶不上了！”
    “嗯，迟到了……迟到什么事？”
    王茜困迷糊糊地一跃而起，顿时清醒许多。
    “亲爱的，都已经七点半过了，赶快穿衣洗漱。漱口水、洗脚水都在这儿了。”看着妻子可爱的模样，何雨柱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谢谢老公，你太棒了，我就来了。”很快，王茜快速穿戴整齐并完成了清洗，检查了一下时间，有些失落道，“老公，今天我得在外面吃的早饭了，怎么办，要挨饿了呀！”
    “别担心，早预备好了。我送你上班，你可以坐在后面慢慢享用。下班了我会来接你。”何雨柱宠溺地拍拍她的脸颊，将烤热的馒头递给了她，并微笑说着。
    “哇，亲爱的你好体贴，那我们就出发吧，否则我真的要迟到了！”接过馒头咬一口，王茜立刻感受到其美味，激动道。
    “好吧，我们马上走。”于是，他们手挽着手，推出了各自的自行车，轻轻关上四合院的大门，匆匆踏上新的一天。
    在前往的路上，何雨柱骑自行车的速度极快又稳，一边大嗓门地喊着：“老婆，我中午想请厂里领导和后厨的同事吃饭。那次院子里办喜酒的时候，他们没来，今天就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