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老不死……不是，老前辈，你还在不在？”
    房间里，秦渊对着自己神魂之中的宝塔之灵传音。
    “在，我一直都在。”
    宝塔之灵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秦渊继续说道。
    “和你商量个事呗。”
    “主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也跟了我一个多时辰了，我这个人怎么样，你应该也看清楚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缘分，我也不想自己脑子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要不你我还是先中断主仆契约吧。”
    秦渊以商量的语气问道。
    “不行，老夫一旦认主，契约就无法中断，否则老夫会立刻灰飞烟灭。
    除非我主飞升仙界。”
    “真的不行？”
    秦渊表示不相信。
    “绝对不行。”
    “试试呗，我先试着强行切断契约，不行的话再续上。”
    秦渊贼心不死。
    “万万不可！”
    宝塔之灵大惊：“老夫现在的状态近乎是强弩之末，主人你要是强行切断，老夫真的会立刻灰飞烟灭的。”
    “……”
    秦渊严重怀疑这老登是故意赖着他，但他也不敢真的切断。
    他们之间签订的可是最高级别的天道契约，强行切断的话……老登真的很可能会灰飞烟灭，更重要的是，他……也很疼的！！！
    算了，他怕疼，还是不试了！
    “那算了，就不切断了。”
    秦渊无奈的摆了摆手。
    “谢谢主人，主人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这种事啊，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
    不知道怎么的，秦渊觉得这老登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呢？
    嗯……嗯……就是有点娘？
    好像是……撒娇？
    咦~~
    秦渊不禁打了个寒颤，暗骂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
    到底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个年过百半，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对着他噘嘴扭屁股，夹着嗓子撒娇。
    那画面太美了……
    太美了……
    “不切断契约也可以，但是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嗯……嗯仆人，你要听我的话，没错吧？”
    说出仆人这两个字，秦渊又是感觉一阵不舒服。
    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自己的仆人，那也得是肤白貌美大长腿，黑丝肚兜兔耳朵，温柔可爱萝莉音的青春美少女才对。
    管一个老头子喊仆人，怎么喊怎么别扭。
    “那是当然，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
    秦渊一脸的黑线，这老登说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
    “好，那我现在命令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卧底！”
    “什么？卧底？”
    “没错，就是卧底！”
    秦渊笃定的说道。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在太玄门有一个生死大敌，这个敌人很不好对付。
    所以我需要在他身边有一个内应。
    而你，正是最好的内应！”
    “内应？”
    宝塔之灵愣了好一会。
    “主人的意思，还是要让我去你的那位敌人身边？”
    “没错，我需要你在他身边卧底，随时的给我传递有用的信息，帮助我战胜他。”
    “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
    宝塔之灵的声音很不友善：“我现在状态很虚弱，没有办法离开主人你太久。
    否则还是会灰飞烟灭。
    卧底的事情，主人还是不要再提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快速的帮你恢复一定的能量。”
    “那也不行！我只要离开了主人，能量就会快速逸散，坚持不了太久的。”
    “那就等你能量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到我这里，我再帮你恢复一下。
    而且我的敌人可是大气运者，机缘多着呢。
    你呆在他的身边，他也会帮你恢复能量的。
    恢复的速度比跟着我还要快。”
    “那也不可以，我都已经和主人签订了生死契约，无论生死都要不离不弃！
    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主人的。”
    “呃呃……别说的这么肉麻！”
    秦渊有些受不了这个老不死的，说话跟个娘们似的。
    “我又不是真的让你去死，只是去帮我卧底，对付敌人而已。
    等到敌人被消灭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来。
    这玩意本来就是苏凡的机缘，先把这玩意哄去跟着苏凡，以苏凡天命之子的命格，应该很快就能收服这宝塔之灵。
    “不行！我舍不得离开主人！”
    宝塔之灵苍老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委屈。
    秦渊听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头也冒出了火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要你这老登有什么用。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没的商量！”
    “……”
    宝塔之灵一阵沉默，没有回应。
    秦渊觉得这么和一个老前辈说话，有些不礼貌了，于是语气也软了几分。
    “我说老不死……怎么不说话了？”
    “主人……你就这么讨厌本姑……讨厌老夫吗？”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带着淡淡的委屈。
    这老东西该不会真的是个娘们吧？
    秦渊忍着恶寒，施展美男计说道：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讨厌呢？
    你这样的至尊宝物，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让你去卧底，真的只是无奈之举，我的敌人太强大了，必须要从内部攻破！
    不然我是真的舍不得让你离开啊。”
    “可是主人也知道我的本事，我待在你的身边，对你的帮助会更大啊。”
    “呃呃……你可以先去卧底，等到战胜了敌人以后，再回到我身边也不迟嘛。”
    “说到底……主人还是嫌弃我，不想要我。”
    宝塔之灵发出了叹息：“罢了，既然主人嫌弃，我也不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主人还是断了你我之间的联系吧，让老夫灰飞烟灭。
    这或许，就是老夫的宿命。”
    “别别！”
    秦渊赶紧说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那主人就不要再提卧底的事情了，我想一直陪在主人身边。”
    “……”
    秦渊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想搞定这老登是不可能了。
    只能从长计议了。
    “行，不卧底就不卧底，真是服了你了。”
    “真的吗？主人？”
    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惊喜。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对你有三个要求，你必须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