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婳上天,叶雨心中便咯噔了一下,可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连一秒都不能耽误。
“柳如烟,上去,你是鬼体,应该有办法跟上去。”
柳如烟抬头一望,这满天的神罚飞舞,黑云压顶,恐怖至极。
要不是跟着他们一伙,遇到这种场景,她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妖魔鬼怪,都绝不会在这种场景下呆着,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可怕的。
“上啊,没时间了,上!”叶雨再次咆哮着,因为他没有犹豫的时间,柳如烟更加没有,现在全靠柳如烟。
柳如烟没办法了,只能仰头,使出了所有的鬼力。
“死就死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大不了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反正我也没想入,人间这么苦,老娘才不稀罕再来!”
柳如烟大吼一声,叶雨身体顿时缠绕着无数黑气,升天而起,鬼力踩风,瞬间飞向了陈婳,将其在半空接住,叶雨立马将她揽入怀中。
寒冬君看着叶雨此举,只是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哼,找死!”
一瞬间的功夫,电闪雷鸣,在叶雨抱住陈婳的那一刻,神罚顿降,神雷夹天火,恐怖如斯。
柳如烟根本扛不住这么恐怖的力量,瞬间被弹出了叶雨的体外,魂体破碎,散落一地,被自动吸入了万魂幡中。
叶雨紧紧抱住了陈婳,转身向下,背向苍天,以独身之姿,硬抗神罚。
“苏阳,你给我命,这次当我还给你了!”
一声大吼,却被惊雷掩盖,神罚无情,瞬间将两人淹没。
神雷夹天火,惊光如龙,恐怖如斯!就连寒东君都要退避三舍,躲闪不及,若被击中,铁定尸骨无存。
只是无上的神罚中,叶雨的身体仿佛长出了十条强大的狐尾,紧紧将两人包裹住。
轰的一声爆响,炸得人脑袋晕坨坨的,在场的所有人瞬间耳鸣,眼睛也被雷光照得完全睁不开。
叶雨抱着陈婳,与神罚一起落下,狠狠砸在了仙棺之上。
仙棺发出一声破碎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启了一样,棺身的所有封印瞬间被抹去。
轰的一声爆响,叶雨和陈婳都被弹了出去,两人落地滚向了不同的地方,叶雨浑身是血,皮肤爆裂焦黑,口吐浓烟,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陈婳的情况则好上许多,虽然也浑身是血,但是还有呼吸和心跳。
其他人瞪大着嘴巴,表情仿佛定格了一样,没有人能想得到,叶雨这种人,居然会为了救一个小孩,居然以命换命,单抗神罚。
就连龙青柠都惊讶的捂着嘴巴,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叶雨,仿佛从没认识过这个男人,他的行为对龙青柠来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通天术……都一一应验了!”龙渊瞪大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瞧不出他是悲是喜。
用小孩引神罚,打开仙棺,以此弄死叶雨。
应验了,都应验了!一点不差!
傅天行果然有一手,他用几年寿命换来的一卦,全都不差!
易无心等人看着死去的叶雨,悲愤交加,可是已经重伤的他们,只能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寒东君走去,好像想给叶雨报仇。
“少来烦我,你们这些渣滓。”
寒东君抬脚便将季伯长和易无心踢飞了出去,愤怒没让他们恢复伤势和体能,上去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也无法报仇。
两人吐着血,悲愤不已,滚了几圈后,只能头磕在沙漠之中,难以起身。
若不是寒东君没空管他们,这两人也早以跟叶雨去了。
仙棺已开,寒东君兴奋不已,等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今天!
如今黑云退去,惊雷和天火消失,雨也停了,沙漠仿佛恢复了原样,烈阳再次出现,照在了这副冒着黑烟的棺材上。
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打开了这副仙棺!
寒东君走向了仙棺,然后将手伸向了有点破损的棺材盖,他感受到了一股从没有感受过的力量,多疑的他立马就将手缩了回来。
这个仙棺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他不想自己开棺冒险,然后看向了龙青柠,因为这个阴阳人,就是他特意找来开棺的。
龙渊立马将女儿护在了身后,然后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仙棺已经开了,你不要再害人,我们四家跟你是合作关系。”
龙渊不傻,这棺他寒东君自己都不敢去开,让他女儿开,那不等于找个人去给他探雷吗?
踩到雷,他女儿就会被炸得粉身脆骨,尸骨无存!
傅天行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这个环节,这货坑了龙渊!
可他一个凡夫俗子,现在又受伤虚弱无比,怎可能保得住女儿龙青柠。
“滚开!”
寒东君一掌将挡在龙青柠面前的龙渊击飞,然后掐住了龙青柠的脖子,一把将她提了过来。
“知道为什么找你女儿开棺吗?一是你女儿是阴阳人,二是,这副棺材,是你们四大家族龙穴之中的原主!找你们,再好不过,而你女儿刚刚好满足了两个条件。”
寒东君的话让龙家父女感到惊讶,四大家族的龙穴是泥菩萨所找的,但如果之前就有东西葬进去,那也不奇怪。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副仙棺还跟四大家族的龙穴有关。
也就是说,当年四大家族的龙穴,其实是葬了一副仙棺吗?那这副仙棺不就是……
泥菩萨送给天门的?
所谓的仙棺,根本不是什么葬在彩虹里,被天门的人撞见然后运回来的,而是在明朝末年,泥菩萨就从龙穴里面挖出来,送给了天门。
接着,他将龙穴给了四大家族,分为四穴,权,智,貌,财。
“开棺,我没时间给你们废话!”寒东君死死掐住龙青柠的脖子,“不开的话,我就杀了你爸!快点!”
寒东君的话让龙青柠不得不服从,她宁愿自己冒这个险,也不想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
“我开!”
龙青柠答应了寒东君的要求,迫不得已的她,不屈从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