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不自然,当初覃萧帮忙处理货物,他们分的不少。
可谁说得准,覃萧到底拿了多少?
“咱们都是兄弟,搭把手的事情。这不是过年了嘛!”
其中有人低声说道,“萧哥,咱们这群兄弟都听你的吧?不至于这点忙都不帮吧!”
其实,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出手。
看覃萧每次都顺顺利利,卖的价钱也不低,以为在镇上,猎物很紧俏呢!
到了他们自己出手,压根找不到门道。
“帮不了。”覃萧放下轻飘飘一句话,带着覃刚走了。
小邦无语,冲一群没脑子的货道:“一个唾沫一个钉,当初非要散,现在东西砸手里也别逼逼了。”
“你们一个个别起歪心思,到时候我们都跑不掉。”
小邦对以前的兄弟们服气了,拎着两条鱼往未来岳父家去,本来也就没想来找萧哥的。
没意思,鱼也砸手里了,一伙子人散了。
张建国跛着腿,恨恨地往回走。
他年前想再去山里打一些猎物,好歹让家里过年的时候多些油水,但是不小心摔了腿。
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会有一段日子走路不利索。
听说覃萧发财,张建国也想要一条发财路,都是兄弟,何必这样藏着掖着。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覃萧带着覃刚走远了,对他嘱咐,“我们现在做的风险更大。”
“哥,我知道,我虽然笨,但轩哥把道理掰碎了讲给我听,我都听懂了。再说,只有你是我亲哥,我嘴严着呢!”
覃刚把自己前胸的衣服拍的梆梆响,“放心!”
“嗯。”覃萧点点头,“你先回吧!”
覃萧漫无目的踩着雪,却一路到了后山脚下,知青点。
远远站了会儿,就往回走。
明天就能再看见她了。
“覃萧。”张建国一瘸一拐,终于追上了健步如飞的人,“我有事跟你谈谈。”
覃萧眼皮都懒得翻,“帮不了。”
张建国怒目圆睁,什么都还没说,就被拒绝了。
“站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悄悄在投机倒把,赚了不少钱吧!”
覃萧淡淡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然后呢?
“必须带我一个,我们可是兄弟,带带兄弟不是什么难事吧!”张建国心里难受。
那种眼神,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家里老母亲妹妹媳妇儿,哪一个不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覃萧双手抄在兜里,和张建国擦肩而过。
“覃萧,你这种心思阴暗的人,活该没人喜欢你。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跟你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
张建国扔了手上的棍子,冲到他面前,“你这么牛,知青点那个姓沈的还没搞到手?不行啊!”
“也是,姓沈的细皮嫩肉,就是干巴巴的,还不如我婆娘,从刚来你就盯上了吧?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覃萧没回头,走了。
张建国以为他怂了,又嘀咕一阵,呸呸两声,才捡起棍子回家。
当天晚上,张建国就被套麻袋揍了。
明显是覃萧打的,张建国肿得像个猪头半躺在炕上,可又不敢去找他对峙。
“儿啊!先吃点东西 ”刘勤凤劝道。
张建国把炕桌推翻在地,发了一通脾气,咒骂覃萧。
张小妹躲着他,刘勤凤也不敢再触儿子霉头,把钱多多推了过去。
“给老子倒酒!”张建国见到不安分的知青媳妇,心里的火更盛。
钱多多看情况不对,这臭男人又要动手,忙喊,“娘,没酒了,快给酒钱,我去给建国打酒。”
刘勤凤还是给了,眼睛死死盯住钱多多,“打完酒就回来,别在外面水性杨花!不三不四勾搭人!”
钱多多翻了个白眼,正要走,张建国又喊,“回来!”
“怎么了建国?”钱多多还要靠着这男人吃饭,得哄着,“要买些花生米回来下酒吗?”
“你先去大队报公安。”
张建国摸摸脸上的伤口痛得吸气,这一顿打都挨了,也不能白挨,得要点赔偿。
“哟,建国,这是怎么了?”李老二揣着手,穿着油腻的外套进屋,盯着两个年轻的女人打量。
“李哥。”张建国抿了抿嘴,觉得丢脸。
“哎哟,有什么事,都跟哥哥说说。哥哥还是外人吗?”李老二跟张建国勾搭上了好几个月,但来往不多。
偶尔漏点东西给张建国,就听话的不得了。
三个女人就忙退了出去,张建国喊住钱多多,让她就打酒回来,其他的不管了。
钱多多甜甜应下,谁想去报公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建国把覃萧下黑手的推测给李老二说了,“李哥,覃萧在那地儿,真混得不错?”
“还能骗你不成?”李老二悄悄道,“不少人都跟他拿货,你说,这得要多少钱!他手里富着呢!”
两人在屋里说了有十来分钟,才传出嘻嘻哈哈的大笑声。
刘勤凤在外面撇嘴,儿子就是被这些人带坏了。
“妮儿啊!你可别跟你哥一样学坏了!知青点的男人可不能选。”
张小妹心里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只希望自己赶紧能找到个好人家嫁出去。
钱多多打了酒回来就找借口出去,张小妹也一样找了借口躲出去。
刘勤凤骂骂咧咧,她一个老太婆还要伺候他们喝酒,不过当李老二离开,张建国掏了张大团结给她,满脸就堆上了笑。
“娘,你去镇上多买些年货,咱们家今年也热闹热闹。”
张建国十分神气,正找钱多多,这时她卡着点回来了,他吩咐道,“等娘把年货买回来,你那些送去给姓沈的,关系拉近点。”
钱多多当面笑着,背后翻白眼,“好,建国。你是我男人,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这边,沈雨书和覃萧一早就去了县城。
又体验了一把晕车项目,车上人还不少。
好在去得早,坐到窗边的位置,沈雨书才勉强忍了一路。
难怪,她一点想上县城的欲望也没有,晕车人士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