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陆蓁蓁干笑起来，扭头盯着沈雨书。
“哈哈哈哈哈哈……”沈雨书也干笑。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在笑你。”陆蓁蓁记性好，还记得趾高气昂的服装售货员。
沈雨书真没憋住，噗嗤笑了，“走走走，看电影去！”
“给我道歉！”刘晓兰拦住她们。
陆蓁蓁轻轻一推，“什么人啊！非要上赶着让人笑她，笑了又让人道歉。”
刘晓兰连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啊！”
她们头也没回，进电影院美美看了个电影，又去买了酱肉包填肚子。
“那女的勾引好朋友对象？”
两人边啃包子边八卦，沈雨书点头，“我亲眼看见的，在剧团里，正主看完了全程。”
“咦——”陆蓁蓁嫌弃道，“你放心。”
“你也放心。”
两人对视一笑，去了剧团，还没到上班时间，但大多人陆续回剧团了。
“你老实跟我说，她们是不是欺负你了？”陆蓁蓁在接待厅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
都不像好人呢！
“怎么这样说？”沈雨书诧异。
“哼，她们这些……”陆蓁蓁摇着手指，“比起我们大院的那些，低级多了。”
陆蓁蓁家世好，接触到的也都是出身好的女孩。
别以为好相处，越是优秀，竞争越激烈，尤其是内部竞争。
恶意，都不会摆在明面上的。
“怎么个事儿？说来姐姐听听。”
沈雨书如实说了，最后低声道，“我打算辞职了。”
陆蓁蓁皱眉，“因为这些事？一群跳梁小丑，只要不碍着事儿，不用管。”
“不想在这儿做了。”
“噢也是，耽误睡懒觉。”陆蓁蓁若有所思。
沈雨书脸一红，“还其他原因。”
……
陆蓁蓁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她早上是暗示顾尘来约会。
沈雨书去补了假条，继续上班，琢磨着辞职或者转手工作，这个年代工作能转卖，还能赚一笔。
“诶，刚才那是谁？”白韵诗第一次见到比她漂亮的女孩，心里惦记。
沈雨书当没听见，不想理这位大小姐。
“我问你话呢！”
白韵诗专门对准沈雨书喊，不满她的态度。
所有人都在排练厅，有练习的，有做道具量尺寸的，有练形体的……
白韵诗声音大，剧团的人全部看过来。
“我？”沈雨书指着自己，“白同志在跟我说话吗？我刚才计量尺寸，没听见你说话，麻烦再说一遍吧！”
白韵诗突然不好意思开口，“没事！”
不是当事人沈雨书，都觉得莫名其妙，“白大小姐又闹什么脾气？”
多数人再看向沈雨书的眼神，可怜又嘲讽。
沈雨书没受影响，下班后，没看见覃萧过来接她，反而松了口气。
走了一段，想躲的人就站在路灯下等她。
想到昨晚发酒疯，沈雨书就想躲。
可对方不给她机会，上前堵住她，紧紧牵住她的手，眼神还委屈地眨着。
“你别生我气。”覃萧贴近她。
沈雨书抽手没抽动，“我没生气。”
“那你躲我？”覃萧刨根问底。
“我们边走边说，走啊！”沈雨书害怕同事路过驻足观看，主动抱住他的手臂，拖着离开。
“你觉得这边的房子怎么样？”覃萧观察附近的房子都距离剧团不远。
“你问这个干嘛？”沈雨书奇怪，“都挺好。”
“有喜欢的吗？”
“你要买？”
覃萧点点头，兜里装了八百块谢礼。
“住宿舍也很好，钱存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沈雨书其实想说，这里的房子不值钱，再等等，等开放后，去沿海，遍地机遇……
每每想到，她都想的很美！
“我都听你的。”覃萧立刻收了心思，又问，“你为什么躲我？”
昨晚，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沈雨书要疯，低声吼他，“你别问了！”
明知故问！超丢脸的……
“对不起……”覃萧停下抓住她的手，“我哪里错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沈雨书反握住他的手，慌忙解释，“我没有躲你，你没错，是我自己的原因。”
“那还是我惹你了。”覃萧低头。
“啊！”沈雨书捂脸，“别说了，是我昨天发酒疯太丢脸了好吧！求你别说了。”
“走吧！”覃萧心情愉悦，老实没问了。
昨晚明明那么可爱。
*
沈雨书没提出辞职，胖姐先找她了。
“小沈，你的剧本通过了初赛，这是寄过来奖励。”胖姐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谢谢姐。”沈雨书接过，是意外之喜。
胖姐站起来，叹气，“小沈，你跟姐说实话，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沈雨书提了口气，“没有啊！我就正常上班，能得罪谁？”
“姐不瞒你，京市那边有人施压，让剧团辞掉你。”
沈雨书面上难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所以姐才问你，是不是得罪谁了？这事儿是姐悄悄告诉你的，你就当不知道。”
沈雨书郑重道谢，“姐，多谢你提点。”
“这工作能转手吗？”沈雨书来这儿这么久，都没听到丁点转手工作的风声。
胖姐还是很喜欢自己一眼挑中的这个孩子，“能，你是个聪明的，把工作转手，主动走，还能得一些赔偿。”
“这事儿，你要是信得过姐，姐给你办了。你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东西，可以回去了。”
沈雨书再次感谢胖姐，心里已经把这事儿和沈燕丽联系起来。
京市跟她有关系的，就只有沈家。
等退出办公室，迎上一片奚落的目光。
沈雨书心道，这种消息传得很快嘛！
“沈知青，是被辞退了？”左左得意，“我就说你一个知青，怎么能进我们剧团，一定是被巴结的大人物厌弃了吧？”
沈雨书叹了口气，“左同志的思想怎么总是很龌龊，我是去辞职的，跟你们这一群揣度革命同志的人一起工作，我难受。”
“你！”
“辞职？”
“难道消息是假的？”
众人议论开，胖姐这时走过来，面色严肃，吓散了众人，“小沈，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