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听了这话,总算没那么担忧了。
宁啱削了几节树枝,把猫的脊背给固定住,然后又给它清理了一下受伤的伤口。
等处理的差不多时,天边的太阳已经悄悄露出了一个头,没过多久,便天光大亮。
最后一个结扣打好,小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宁啱的手,然后低低的叫了一声。
此时天色已亮,宁啱也看清楚了猫原本的模样,白毛上沾了一些泥巴,有些打结,身上还有一些草屑,但没影响它是一只漂亮猫的事实。
宁啱摸摸猫的头,没再管他,而是对一旁的霍昀说道:“过来。”
霍昀听到这话,亦步亦趋的小碎步往前挪,并捂着屁股期期艾艾的说道:“爸爸,你能不能打轻一点。”
众人看到他的样子,不由笑出声,都坐在一旁看好戏。
霍?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媳妇,多揍两下,把我那一份也揍了。”
霍昀闻言哀怨的瞅了自家爹一眼,不帮忙求情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于是他抱怨的说道:“爹,你不要说话。”
霍?根本不理会自家儿子幽怨的小眼神,他乐的在一旁看戏。
宁啱说道:“把手伸出来。”
霍昀听到不是打屁股,瞬间放心了一些,然后就缩着脑袋把手伸了过去,宁啱拿起一根树枝“啪”的一下,直接打在了他手上。
掌心瞬间见了红,疼的霍昀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宁啱板着脸严肃的问道:“知不知道错在哪了?”
霍昀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道:“知道,不该自己跑出去。”
宁啱对于他可怜的眼神,一点也没心软,直接又一棍子抽在了他手上,又说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霍昀连忙说道。
宁啱又抽了一棍子在他手上,问道:今天早饭没有你的份,去扎马步,认不认罚?”
霍昀闻言小脸皱皱巴巴道:“爸爸,能不能换个别的惩罚?”
不吃饭太难为小孩了,一顿不吃饿得慌,昨晚折腾那么久,他现在都已经饿了。
宁啱眼睛一瞪,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霍昀不情不愿的说道:“好的,爸爸。”
他爹是没指望了,他等下可以找爷爷奶奶求助,让他们给他偷偷藏点吃的。
宁啱闻言把手里的树枝丢了,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瓷瓶,丢给霍昀道:“把脸上的伤口抹一下。”
这娃应该是爬下去的时候,被干草划伤了,脸上留下不少细微的伤口,不深,但不处理好,很可能会留疤。
天黑的时候没注意,宁啱现在才看到。
霍昀闻言就笑嘻嘻凑近,讨好的对宁啱说道:“爸爸,你给我抹。”
宁啱看着这张跟霍?长得差不多的脸,差点没绷住,这动作神情太像了,跟霍?每次凑过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然后他就故作冷着脸接过瓷瓶,仔细的给他在脸上涂上了药。
涂完,霍昀抱着宁啱亲了他一口,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谢谢爸爸。”
说完还在宁啱怀里蹭了蹭,而宁啱没给他撒娇的机会,直接说道:“去一旁扎马步,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结束。”
“哦。”霍昀挎着一张小脸说道。
然后就乖乖走到去一旁扎马步了。
商辰弈看了全程后,笑着说道:“啱哥儿对管教孩子真有一套。”
再皮的小孩子,在他面前也能乖乖听话。
夜不离道:“便宜霍?了。”
若是让霍?来管,父子俩肯定是鸡飞狗跳,霍昀也少不了一顿揍,因为俩人的性格太像了。
比起宁啱,他更想看霍?教育孩子,也让他体会一下,当年的他是有多叛逆。
商辰弈听后没忍住笑了,哈哈哈,阿离以前真的没少受霍?的“折磨”。
早晨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吃饭,就霍昀一个人背对着太阳在扎马步,周围饭菜的香味,馋的他肚子咕噜噜的直叫。
小胖墩端着碗,肩膀上站着一只鸟,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晃悠悠的走到霍昀跟前,故意问道:“霍昀,你饿不饿?”
霍昀瞪了他一眼没吭声,这个小胖子,现在过来,绝对是故意来馋他来了。
小胖墩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谁让霍昀平常老骗他,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自然得讨回来。
于是他故意将饭菜吃的很大声,然后还夸张的说道:“啊,好香。”
霍昀闻着饭菜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想把小胖墩的碗给抢过来,但他忍住了。
要是真抢了,那就是错上加错,爸爸肯定要罚他,到时候就不是一顿饭的事了。
于是他撇开眼没理会小胖墩,不过小胖墩却还是在那里夸张的吃着饭,嘈杂的声音让他很想跟这人打一架。
架是没打成,不过在看到小胖墩肩膀上站着的鸟时,他突然心生一计。
然后对着那只啄木鸟说道:“再不离开,我就把你丢出去。”
啄木鸟听了他的话,先是歪了歪脑袋,而后便一下啄到了小胖墩的脖子上,疼的小胖墩“哇”的一声惨叫出声,饭碗都差点撒了。
听到小胖墩的惨叫声,众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周氏问道:“他又怎么了?”
周晓晴大概知道自家弟弟的心里,就说道:“可能是想去炫耀,又被霍昀给整了。”
周有封道:“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每次斗,每次输,还要去招惹,也真是没谁了。
周晓晴道:“要不说他笨呢。”
周氏好笑道:“哪有做姐姐的这么说弟弟的?”
周晓晴撇撇嘴,叹了口气,事实就是这样。
那鸟跟了弟弟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能被一只鸟欺负,也不知道驯养一下,任由它啄自己,可不就是笨嘛?
白丽芬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就对宁啱说道:“啱哥儿,小昀站的也挺久的了,叫他回来吃饭吧?等下还要赶路。”
宁啱不为所动,说道:“娘,不用管他,饿一顿没事的,不让他长长记性,他记不住。”
白丽芬闻言也不再劝说,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宁啱的决定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